夏知因不由的想到上辈子,那时的她已是一方领域的佼佼者,而叶染更是不必说,在任何人口中神秘不可一世的叶教授,据闻他有一白月光,可没人知道那位令神端之上跌落云潭的姑娘是谁。
被叶染保护的极好,上辈子男人的葬礼她并没有资格出席,只偷偷在礼堂外哀悼着,可来访者不过几人,并无年轻女人。
“夏知因,你发什么愣?”
叶染撇她,随后从裤袋里掏出一物,眼中蕴着夏知因看不懂的笑意:“好看吗?”
夏知因视线落在他手上,是个青色手帕,上辈子她拿回家珍藏的,他的遗物。
是属于那个白月光的吗?
她垂下眼帘:“好看。”
覆而夏知因望向窗外,雨渐渐小了,沿街的商铺光反射在钢化玻璃上她听见自己问:“手帕的主人好看吗?”
叶染手撑在窗沿,原本后仰的身子往前弓,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头轻笑,清冷的眉眼渐渐舒缓开来,好听悦耳气音回荡着整个车厢。
“她啊……自是极其嚣张肆意的好看,现在嘛。”他顿了顿“尤甚,不过……”
手帕被少年小心翼翼的叠好收起。还有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不过,他希望她能是健康的,他等着她回归,一决高下。
夏知因觉得胸口闷得难以呼吸,她起身将窗户打开,任由雨铺面打在脸上换来这一瞬间的清醒。
白月光啊,真是个让人嫉妒的字眼。
一时静谧,直到司机的大嗓门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
“怀南路快到了,下不下车啊?”
“下!”
夏知因连招手,抱着湿透的书包小跑到车门,犹疑几秒她扬声:“叶染!要不要下车?”
“不了。”
叶染望了眼她,视线落在冻得发青的双腿,顿了秒。
随后夏知因就看着原本说不下车的人走到身旁,脱下了他干净的卫衣不容拒绝的绑在她腰间上,车门打开后先她一步下车。
她望着走向雨中只着了件短袖的叶染,一时间竟也想不到他有把伞,直到黑夜中人影渐渐远去夏知因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忘记了吗?”
扶手边靠着把灰色伞,安静独世,伞柄上仿佛还残留他的余温。
“我回来了。”
推开门,迎接夏知因是一片安静,别墅内空荡荡唯有灯光常年亮着,正中央挂着一女人的相框,眉眼与她有几分相像。
“妈妈,因因回家了,您不用担心,因因一直有乖巧的长大,成为了一个很出色的人,您在那边有看到吗?”
一年前,那时的夏知因因天赋异禀,性子高傲乖戾,加上家境不错是这一带区域十足的小霸王,小霸王厌倦了这种没有挑战的生活,她想去寻找对手,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对手。
高一暑假,本是个风平浪静的晴日,夏知因撞见了甘遇,是个女孩,在夏知因眼中甘遇是难得能玩到一块的朋友,也是她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那段日子她玩嗨了,全然不记得家中有个念她的母亲。
天说变就变,下起了大雨,等夏知因买完冰淇淋回头找甘遇时人却不见了,她只能匆匆躲在屋檐下。
黑夜漫漫,朦胧间她听见母亲在唤,夏知因应声时遥遥看见昏暗的灯光后母亲担忧的脸以及身后抓着刀的男人。
“不要!”
可已无力回天,血染红了她的眼,夏季的夜晚燥热漫长,她丢了冰淇淋抢过小刀拼命往罪魁祸首身上扎去。
可夏知因,在昏倒之际看到了缩在男人身后的甘遇。
双重刺激下,令夏知因大脑受损,性子也全然发生了改变。
“只是,因因好想您。”
夏知因眼眶有些湿润,她抹眼扯出一个笑:“妈妈,因因还见到了他,上辈子为你报了仇的人,他叫叶染,女儿很喜欢很喜欢的男孩子。”
她轻吻在相框上,泪滑至下巴滴落在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