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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好疼,我错了,别再打了……”
  病床上传来女孩含糊不清的呜咽和隐忍的低泣声。
  傅时渊从沙发上站起身,缓步走到病床边,看着侧卧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角挂着泪花的女孩,眼眸微暗。
  那身白色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显得尤为宽松,让傅时渊忽然想起,在抱着温软来医院时,她身体瘦弱轻盈的几乎像是不存在。
  可就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在遇到危险时竟然毫不犹豫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都已经如愿做了傅太太了吗?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傅时渊微微蹙眉,感觉自己忽然有点看不透她了。
  忽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傅时渊敛了敛神,把目光从温软的身上收回来,随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傅总,那个男人是天宏建筑的老板,因为偷工减的问题被我们发现切断了与他的合作后,各大合作商纷纷与他解约要求赔偿,如今是公司破产不说,还欠下了不少外债。”
  江离看到傅时渊从病房走出来,站直身体如实开口说道,“他今天去宴会厅,是想寻求一线生机,没想到……”
  “人怎么处理的。”
  傅时渊根本不在乎他是谁。
  而且混迹商场这么多年,以他的做派和行事风格,树敌颇多,他也没那个时间挨个去纠结到底与他们有过什么纠葛。
  “他伤了傅太太,已经送到警局,会……从严处理!”
  在江离说出傅太太这个词时,傅时渊将没有温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着实是让他后脊一阵发凉。
  完了。
  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傅时渊并没说什么,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方向,随后淡声道,“你去给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我今晚留在这。”
  “是,傅总!”
  江离连忙应声,随后松了口气。
  看来,傅太太这美女救英雄的事迹,还是感动了傅总的啊!
  这样看来,若是日后傅太太和傅总的关系更近一步了,那他的日子……一定是会变好的啊!
  很快,傅时渊便把身上那套满是血腥味的衣服换了下来,也着实是让爱干净的他松了口气。
  他再次走到病床边,看着温软的眼角仍旧挂着眼泪,眉头再次蹙起。
  其实他是最讨厌眼泪的,因为在他看来,眼泪是最无用也是最无能的表现。
  可看着眼前即使在睡梦中五官也皱巴在一起的女孩,却让傅时渊的心底某处泛起了一丝涟漪。
  后背都开花了,能不疼么。
  真是自以为是的蠢。
  傅时渊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不自觉向她的脸颊伸过去,想要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在快要触碰到她时,女孩忽然伸出手,紧紧握住了他的大掌。
  “你……装的?”
  傅时渊眉头微蹙,沉声开口。
  可这一声诘问并没能得到温软的回应。
  她双目紧闭,死死的握着他的手不肯撒开,可能是感觉到了对方想要挣脱抽离,她连忙伸出另一只胳膊,直接把他的小臂环抱住搂在了胸前。
  傅时渊脚下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在了床边,身体也猛的向前倾去。
  温软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夹杂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气息,让傅时渊猛的瞪大了双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尤其是她双臂紧紧抱着他手臂的感觉。
  竟让傅时渊非但没有反感,反而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是在梦里出现过。
  他喉咙一紧,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
  房间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原本在睡梦中还有些不安的女孩也渐渐平复下来,只能听得到她清浅的呼吸声,以及男人咚咚不自觉加快的心跳声……
  温软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嗅到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不禁蹙了蹙眉,加之后背传递到大脑里的刺痛,让她原本还有些发蒙发沉的大脑,一下清醒。
  “醒了?”
  这时,一道听上去淡漠却又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温软这才睁开眼睛。
  傅时渊正坐在病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此刻的他眼周有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却是一如既往的看上去精神抖擞。
  温软倏地瞪大了双眼。
  傅时渊距离她很近,最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双臂正死死的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傅总!”
  温软连忙松开他,想要坐起身,可后背的刺痛更加清晰,让她动弹不得的同时,不断的倒抽着凉气。
  “现在知道疼了?”
  傅时渊微微蹙眉,收回已经酸涩到麻木的手臂,却有一种莫名落空了的感觉。
  “傅总,你,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温软不得已侧卧着,待那阵钻心的疼痛过劲,才抬眼看向他。
  她想起来了。
  昨晚在宴会上,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举着破碎的红酒瓶砸向傅时渊,她当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可眼下看到男人安然无恙,还是松了口气。
  “我没事。”
  傅时渊微愣,随后淡声回答道。
  看到温软疼到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想到她昨晚浑身失血的模样,傅时渊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声音也变得有些生硬,“自以为是,谁用你救了。”
  “我傅时渊还没弱到,需要一个女人保护的地步。”
  看到她抿紧毫无血色的唇瓣一言不发的模样,傅时渊第一次反思自己刚刚的话可能有些过分了,接下来的话语气稍有缓和。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温软顿了顿,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是她的举措非但没让男人对她的印象改观一些,还让他觉得她是多此一举,总归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
  傅时渊眉头拧的更深了。
  他不善于安慰别人,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哎呀,我的温软丫头,你怎么样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傅爷爷从病房外走了进来,满脸的焦急神色,看到温软侧卧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憔悴的模样,眼眶直接红了。
  “爷爷,您怎么来了。”
  傅时渊抿紧薄唇,很自觉的站起身让开,哪知道爷爷根本没搭理他,径直坐在了温软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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