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疯狂进攻,陆远不敢轻视,他突然很感谢九岁那年那个男人教他的一切,如果当初没有遇见,现在的陆远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对峙。鞝
江晚看着陆远那进攻的手法,突然感觉在哪里看到过,但就是记不起来。
看着陆远慢慢占了下风,江晚紧张不已,刚刚手机掉了的时候正好在打苏国潘的电话,不知道有没有打通,如果打通了不知道苏叔叔能不能找到他们。
这时的刀疤男像是不要命的进攻陆远的脑袋,除了脑袋哪里也不打,陆远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占了下风。
刀疤男趁陆远去应付另一个人的时候,他找准时间将钢棍打向陆远的大腿。
陆远腿上一痛,一只脚跪在了地上,紧接着,持刀的男人找准时间朝陆远刺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陆远用双手接住了刀。
刀疤男想发起下一次的进攻,如果这次打在陆远的脑袋上,那陆远真的就会死去。
江晚什么也顾不上,直接朝那个刀疤男人冲去,江晚拼了命的挡在陆远身后,用手护住陆远的头部。鞝
砰的一声,钢棍就这样打在了江晚的手臂上,陆远一瞬间像是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响。
他的呼吸一滞,不敢去看,更不敢相信身后的人是江晚。
持刀的男人感受到力量减弱,在陆远的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
就刀疤男想给陆远一棍子的时候,天边突然响起来枪声。
正前方出现了持枪了警察,走在最前方的警察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自觉的放下武器投降!”
刀疤男见一下出现这么多警察,高坡上都是持枪趴在地上的武警,枪口都对准了他们,他们立马将手里的棍棒和刀具扔的远远的。
苏国潘一个眼神,几个警察便冲上去扣押住了两人。鞝
此时救护车也到达了现场,陆远看着昏迷的江晚被推进救护车,自己立马起身想跟上去,却被眼前的男人拦了下来。
陆远皱着眉头,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突然对着苏国潘大吼,“你们为什么来的这么慢?为什么江晚打了这么多电话都不接!”
苏国潘看着眼前失控的少年,“没接电话是我的问题,此时你们已经安全,眼下请你先回去跟我们做笔录。”
——
云城第一医院,此时的手术室外站满了人,沈国文本来还在部队,一听江晚出事进了手术室,立马扔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在军医院的外婆一听宝贝孙女儿出事了也来了。
此刻的手术室外,一群人焦急的等待。
陆远做完笔录第一时间也赶了过来,他想亲眼看见江晚平安无事的出来,感觉到手臂的疼痛,他看了一眼,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纱布外渗透出来的血迹清晰可见。鞝
他不明白江晚为什么跑过来帮自己挡着一下,当他听见骨头断裂的一瞬间,他恨不得是自己替她受这一切。
她现在....肯定很疼吧,女孩子最怕疼了。
沈青临和徐岁一行人同时出现,当沈国文和江素云看见儿子出现在这里,都万分震惊。
沈国文一把揪住他质问,“沈青临,你现在不应该在赛场安排的住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明天就要考试了!”
沈青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沈国文,大步向陆远走去,直接一拳打在了陆远的脸上,陆远防不胜防倒在地上。
看着陆远那副模样,沈青临直接将陆远提了起来,吼道,“陆远!你踏马把我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我问你话啊!”
“你踏马就是个灾星,难怪你妈会死在你面前你却救不了她。我妹要是因为你发病,你看我不收拾你。”沈青临瞪着陆远。鞝
提起他妈妈,陆远心情就烦躁,情绪控制不住,如同一只脱缰的野马,他将沈青临推在墙上,眼眶猩红,“你妹能有什么病,我叫她走,是她自己不走的,能怪我?”
几人见场面差点控制不住,将陆远和沈青临分开,这时陆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一通电话脸色立马就变了,头也不回的走出手术室外。
沈青临一急,拉住陆远指着手术室的门,问道,“我妹还在里面,你就这样走了?”
陆远一声冷笑,看了一眼手术室,良久开口说,“她有这么多人等着,难道会差我一个?”最后又看着沈青临,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强硬,“等她出来,替我说一句对不起。”
沈青临呆愣在原地,他怎么在他眼里看见了羞愧之色。
陆远说完便转身就走,干净利落。
徐岁走上前安慰着沈青临,“算了算了,晚晚遇见他真是倒了大霉。”鞝
谁也不知道,在众人都以为陆远走了的时候,那个少年只有躲在墙后悄悄的看着这一幕。
江晚有很多人等着,可是他爷爷只有自己一个人。
刚刚接到电话,说老爷子突发恶疾直接进了手术室抢救,电话那头虽然说陆家的人基本都到齐了,但那些人全是白眼狼,就等着他爷爷一死好争家产罢了。
他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直到透不过气,就像又一柄重锤毫不留情一下下击打,尽管如此疼痛,他却丝毫不显任何痛苦。
最后对着江晚的手术室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
京州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外。鞝
陆远这一路上心情都很沉重,一边是爷爷这边,一边是江晚这边,他一直盯着手机,希望有人能给他发信息。
乘坐电梯上了指定楼层,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些人,刚刚还一脸沉重的表情,此刻却ʝʂɠ忽然变了一个人,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
“哟,各位都在呢。”陆远讥笑。
最先看过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细腻的面料紧贴着他的身体,让他看上去更加俊美。他的鞋子是一双精致的黑色皮鞋,自然的质感,细腻的鞋面,配上他精心打理的黑色革履,让他看上去更加潇洒大气。
男人朝陆远笑着,温文尔雅:“阿远,你怎么回来了。”
尽管面前的男人笑的多温和,陆远都觉得虚假,“怎么?我不能来?”
在场的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这时,一道讥笑的声音响起。鞝
“哟,我们的陆大少这又是去那里打架了?还挂了彩啊?”
刚刚朝陆远笑的男人收起了笑容,给他旁边的男人一个眼神,“阿凛,注意言辞。”
陆远附和说着:“是啊,刚刚打的可激烈了,这一听爷爷生病了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