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个离赌石场较近的地方停下,苏杳下车后打量着四周。
这个地方估计是这家伙的私人住宅。
“跟着我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是你的荣幸。”龙哥笑道。
苏杳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房间内,龙哥盯着苏杳眼冒精光,眼前的女人美是美,还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不过现在可顾不了这么多了,先风流了再说。
“龙哥,你想怎么玩?”苏杳转身媚眼如丝的看过来。
“怎么都行。”
苏杳勾勾手指带着人往床边走......
*
珧琢寻着手机定位过来,看着面前一幢房子心猛的一沉,苏杳一个人进去了,她一个人进去了......
一股压抑的感觉袭上心头,每迈出一步都颤抖。
“苏杳,你要是敢出什么事我缠你一辈子,让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迈上二楼后,长长的走廊上躺着十几个人,珧琢查看了一遍,都是晕过去的。
难道这里又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
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门紧闭,似在引诱他进去。
珧琢握着门把手,门开了一个小缝隙,漆黑一片的环境更让他心慌。
“苏杳。”他唤了一句。
摸索到墙上的开关后,房间悠的一亮,苏杳出现在视线内。
房间内开着窗户,窗纱被吹起凌乱的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烟味。
苏杳坐在窗前的太师椅上翘着腿,右手上夹着一根女士香烟,淡淡的烟雾被吹进来的晚风吹向别处。
她发丝有些零散,嘴角还有未擦干的血迹。
但那股血腥味并不是从她身上传来的,珧琢看向她脚边躺着的男人,被打的有些狠了,半边脸都肿着,嘴角溢出大片血迹。
血腥味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两人的目光相撞,透过苏杳身前缭绕的烟雾,珧琢看到她眸中的还未散去的戾气。
“你怎么样?”他轻声道。
苏杳起身掐灭手中的烟扔进桌上的烟灰缸里慢慢向他走来。
“我在等你。”
是的,她在等他,解决完这些人之后她就一直等,等了两支烟的功夫。
因为知道珧琢会来,所以一直在这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珧琢沉声道。
苏杳摇了摇头, “走吧,离开这,剩下的交给警察处理。”
珧琢拉上她的手带她出去,跨过那些人的身体。
从房子里出来后警车刚好到,沈羡之和乔酥酥急急忙忙跑过来,直到看见两人后才停下了脚步。
“婳婳。”
乔酥酥奔过来钻进苏杳怀里,哭的像只小兔子。
苏杳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没事,坏人已经被我打倒了,酥酥不哭。”
像哄小孩一样,苏杳轻声细语的哄着乔酥酥。
从小到大两人的相处模式都是这样,苏杳性子好强,乔酥酥却软软的,胆小又有些社恐,有什么事都是第一时间找她。
每次乔酥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找她她都得哄半天,然后再带着她把欺负她的人揍一遍。
“敛哥,没事吧。”沈羡之问。
珧琢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做,是苏杳处理了那些人,她的身手和胆识出乎他意料。
那个小时候只会和他斗嘴的女孩早就长大了,长成了他不了解,有小秘密的漂亮女人。
乔酥酥红着眼眶给苏杳擦去嘴角的血渍,“婳婳以后不能这样了,要是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开心了。”
说着说着就又抽泣起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剩下的交给警察处理就好了。”沈羡之安抚道。
之后几人又说了几句后苏杳让沈羡之送乔酥酥回家休息,而珧琢带她去开自己的车。
车上,两人相对无言。
珧琢眉头微皱,想说什么却好像又难以说出口,苏杳看着窗外发呆。
从她刚进那个房间开始,她的预谋就开始了,而龙哥只是一个因为她美色而上当的傻子。
被踩在脚下时他记得苏杳凶狠的目光和轻蔑话语。
“一条可怜的虫而已。”
“城北这边的地盘我收了。”
那是深刻的羞辱,比任何打击都来的更为致命。
“苏杳...苏杳......”
一道声音将苏杳从思绪中拉回来,她扭头看向珧琢。
“以后不要一个人去冒险。”他道。
“我能解决。”
“你别老是这样,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做事前有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万一出了什么事我......”
“我不想麻烦别人。”
“苏杳,老子是你男人了,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是了,有什么事我必须知道,你的安危、你的心情、你的生活状态。”
“就算你跟我不对付,那我也不想看见别人欺负你,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苏杳,你有我,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
后面的话珧琢没再说下去,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显出手背上的青筋。
“知道了,以后第一时间通知你。”苏杳淡淡道,说完便将头扭向另一侧。
“这还差不多。”珧琢小声嘟囔道。
苏杳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股愉悦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
开上自己的车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华庭,苏杳第一件事就是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
珧琢洗完出来后下楼进了厨房,给King喂完吃的后又开始煮面。
苏杳穿着睡裙下楼后珧琢刚好端着两碗面出来,“过来吃点。”
热气腾腾的面,甚至还卧着一个鸡蛋,珧琢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后天就走,明天记得安排一下公司里的事。”珧琢道。
“知道了。”苏杳喝了口汤,感觉浑身都暖和了。
“我那堆朋友们想见见你。”
“都行。”
见苏杳这么爽快的答应,珧琢心情也好多了。
在部队时他经常和别人说起苏杳,以至于他的战友们都觉得珧琢心里有人。
而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苏杳也成了他们很期待见到的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们部队最优秀的兵常常提起。
毕竟珧琢那小子眼光高又傲气,一般的女人他还真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