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邓兰的眼睛。
张婉玉也看到了邓兰,对上她的视线,笑得灿烂。
那笑容还带着几分耀武扬威和张狂,仿佛她才是祁子谦的妻子。
滔天的愤恨盖过了羞耻难堪,邓兰抄起一旁窗台上的剪刀,就朝张婉玉冲过去!
张婉玉没想到她会这样,惊惧地尖叫着往后退。
电光石火间,祁子谦狠狠钳住邓兰的手腕:“邓兰,你疯了?!”
邓兰用力挣扎着,却怎么也甩不开祁子谦的手。
最后,她泄气的将剪子扔在地上,眼眶通红:“张婉玉剪了我的头发,还想毁我的脸,我就不能剪她的头发吗?!”
听到这话,祁子谦愣了一瞬,才注意到邓兰像狗啃一般的头发。
随即,他拧紧眉看向张婉玉。
张婉玉惊魂未定,却仍反口撒谎:“她撒谎!再说我一个人也按不住小兰啊?”
说着,她还一本正经的看着邓兰说:“你自己请假出来剪头发剪毁了,干嘛推在我身上?”
上一世的邓兰有过前科,编了不少谎言请假。
祁子谦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张婉玉的说辞,墨色的眸子沉了下来:“她说的是真的吗?”
比起自己这个妻子,祁子谦竟更愿相信张婉玉?
邓兰看着祁子谦,委屈和愤怒都涌了上来:“我会把头发剪成这样吗?!”
“还有你,我在营门外等了你一个上午,你却在这和张婉玉卿卿我我,甚至还要去见家长!”
“你把我这个妻子放在什么位置?”
周围,路人看得津津有味。
祁子谦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争吵下去:“邓兰,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
邓兰没想到明明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可到了祁子谦这儿,自己却成了恶人!
悲楚和痛苦几乎把她吞没。
这时,张婉玉轻声开口:“子谦,我们快迟到了。”
听到她的声音,邓兰终于找回了丝理智。
这是张婉玉离间自己和祁子谦的阴谋,绝不能让她得逞!
邓兰强压下情绪,拉住祁子谦:“爸妈在家做了午饭等我们,至于今天的事,回家后我会好好解释清楚……”
“那你就告诉邓旅长,我去不了。”
祁子谦不耐烦地打断她,一把抽回手,带着张婉玉离开。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邓兰心脏密密麻麻地刺痛着。
周围人还在指指点点,她只能忍着悲痛先走进理发店。
等回到大院父母家中,父母很诧异她突然剪了头发。
邓兰不想多说:“就是想换个发型了。”
“那子谦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邓兰手一顿,扯出一抹苦笑:“他临时有任务。”
邓父邓母虽有疑问,但看邓兰对祁子谦的态度好了不少,也放心不少,没再追问。
邓兰陪了父母一个下午,晚上才回她和祁子谦分配的房子里。
然而直到深夜,祁子谦还是没有回来。
熄了灯,邓兰一个人躺在黑暗的卧房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半夜几点,门口传来响动,客厅的灯也亮了。
祁子谦回来了!
邓兰等了好一会儿,祁子谦却始终没有进卧室。
他现在已经厌恶自己到连卧室都不愿意进吗?
邓兰干脆起身下床,走到了客厅。
祁子谦洗完澡只穿了裤子,露出精壮的上身,正换衣服准备睡觉。
衣物抖落间,一块手帕从祁子谦的衣服口袋里掉出,落在地上。
邓兰瞳孔紧缩,那手帕……是张婉玉的!
难道今天祁子谦一直和她待在一起?他们做了什么?
邓兰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拉住祁子谦的手臂:“这是什么?你们去哪儿了?!”
祁子谦却避开了邓兰的手,仿佛她是什么蛇蝎一般。
白天张婉玉都能靠在他肩上,自己身为他的妻子,为什么连碰都不能碰?!
邓兰的理智被妒火烧了个精光,强行搂着祁子谦脖颈,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