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公馆中。
耳边终于平静下来,祁屿郁结的气顺了些。
他刚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打算上床抱着自己香软的老婆睡个午觉。
就听到手机来电铃声又响了起来。
幸运的是曹宛辞昨晚将手机静音了,就算有来电,也只是振动。
祁屿扫了眼,上面的备注是柠柠。
他目光从屏幕上转移到床上睫毛轻轻眨动,似乎快要醒来的曹宛辞身上。
停顿刹那,随后手指划了一下。
拒接了叶羽柠的电话。
随后又将手机的振动模式关掉。
这才上床动作轻柔地将曹宛辞搂在怀里。
哄着怀里的小姑娘睡着,祁屿也闭上眼睛浅眯了一会。
主卧中所有的窗帘都拉着,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昏沉的环境中,容易让人混淆当下的时间。
等到曹宛辞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
她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按亮屏幕,当看清上面的时间时,半睁的眼眸瞬间睁大,思绪霎时清明。
曹宛辞弹坐起身,看着屏幕上七八个叶羽柠的未接来电,她抓了抓头发,顺手给叶羽柠拨去了电话。
那边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曹宛辞还没来得及张口,话筒中就传来了振聋发聩的咆哮声。
“曹宛辞你丫的!你删我微信干什么?!!”
曹宛辞一懵,“谁删你微信了?”
叶羽柠又气又怒,“我还能冤枉你不成!你自己滚去看看,是不是把我删了!”
将扩音打开,曹宛辞点开微信通讯录,确实没了叶羽柠的好友。
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曹宛辞想到一个不切实际的可能性。
指尖揉了揉眉心,她问叶羽柠:“你给我发什么了?”
叶羽柠那边声音停顿了一下。
随即声调降低不少。
“也没什么……就、就是给你转发了几个优质的男模。”
这话说完,不用曹宛辞提醒,叶羽柠也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语气有些一言难尽,“是祁大少爷删了我的微信?!”
曹宛辞下床洗了把脸,赞道:“脑子转的挺快。”
叶羽柠也顾不上曹宛辞损她了,她扔下手中的键盘,靠在转椅上,问曹宛辞:
“晚晚,你跟祁少不是塑料夫妻吗?怎么现在他连你社交都要管?”
曹宛辞擦干脸上的水渍,从一旁架子上拿过手机。
“估计是他觉得你发的那些东西会绿他。”
叶羽柠:“……”
靠!
后知后觉地瞅了眼自己工作了好几年的报社,叶羽柠对曹宛辞说:
“祖宗,你最近都不要联系我了。”
紧随着,叶羽柠又扔过来一句:“我怕我饭碗不保!”
说完,叶羽柠麻溜挂断了电话。
如果她中午给曹宛辞发的那些消息,都被祁屿看到了的话,叶羽柠觉得,祁屿只是删了她微信好友,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
指不定下一个被“删”的,就是她的饭碗了。
曹宛辞这边刚挂断电话,祁屿就从外面进来了。
男人随手将外套放在沙发上,“醒了?”
曹宛辞点了点头,随后问他,“你看我手机了?”
祁屿面色不变,一如既往的散漫不羁。
“中午你手机一直在响,屏幕亮着,碰巧看到了叶羽柠发来的……网站和图片。”
曹宛辞哭笑不得,莫名觉得他此举竟有些幼稚。
“……所以你就删了我的微信好友?”
祁屿走到她面前,恶趣味地捏了捏她的脸。
凉声道:“她怂恿我老婆绿我,我只删了她一个好友,已经够好脾气的了。”
曹宛辞拍掉他的手,转身去楼下喝水。
祁屿见她不说话离开,还以为她生气了,立刻解释了一句:
“别生气老婆,我只是删了她的微信,别的什么都没看,而且……祁太太去找头牌,传出去影响不好。”
最后一句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绷硬感觉。
曹宛辞转身看向他,淡淡说道:“我只是下去喝口水。”
祁屿:“……”
这天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似乎又回到了刚领证时疏离却又融洽的相处模式。
随着绥达商场一批又一批的衣服被送进华庭公馆,网上那些大肆猜测祁屿和曹宛辞什么时候离婚的帖子渐渐沉入海底不敢再吭声。
在接下来的两天内,所有社交平台上有关祁屿和纪棠绯闻的消息也逐渐消失。
那天在绥达商场祁屿陪着曹宛辞扫荡各大奢侈品牌的场景,不少人都是亲眼所见。
再加上这几天的舆论风向,不少网友表示已经看不懂这对塑料夫妻的剧情走向了。
当然,还有一大波吃瓜群众私底下盖起了高楼,头脑风暴演绎这几人的爱恨情仇。
……
这天,纪棠在家里宅了两天后,来了蓝夜酒吧。
别说外面那些吃瓜群众好奇,沈铭贺他们几个也挺好奇的。
是以,在纪棠来到的第一时间,周牧就八卦地问她:
“纪大小姐,你和祁屿谈了这么多年,他在你出去拍戏的这段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和别的女人领了证,你就不吃醋、不生气?”
纪棠愣了愣,她轻轻晃着高脚杯,里面红酒和杯壁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她反问他们几个,“我为什么要吃醋?”
周牧三人:“?”
纪棠随之再道:“我又不喜欢他,祁屿跟谁结婚,干我毛事?”
三人:“??”
周牧和沈铭贺几个对视一眼。
程逸舟率先道:“不是……你之前和祁屿那么多年的绯闻,我们都以为你们最后会结婚的,这怎么……你不喜欢他?”
纪棠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用拇指和小指比划了一个‘一丁点’的动作。
“这其中有一点点的误会。”她说,“你们也都知道,我家那位老佛爷,死活不同意我进娱乐圈,哪怕我有了一些成就,她也不认可我演员这份工作,还天天催我去相亲。”
纪棠无奈地摊了摊手。
“为了暂时摆脱我妈的玩命催婚,这才不得已和祁屿配合着演了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