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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云琰解释前因后果,向晚垂下眼帘,把玩风衣上的金属纽扣,风轻云淡。
  “你不必向我解释,只要你自己觉得对就行,听你的陈词滥调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以后我不想再听你与安璟玉的任何一件事情。”
  “吃醋了?好,以后我不瞒你就是,你是来公司给我送饺子么?”云琰温声细语的哄着,将车子停在路边等红绿灯。
  视线往外一扫,云琰发现向晚的车就在公园的交叉路口停着,离他不过五米的距离。
  云琰听着向晚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既然某人去陪前任,那只饺子也没必要吃了,我直接扔垃圾桶里。”
  说着挂断电话,云琰摇了摇头,并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欣慰。
  欣慰向晚会因此耍小脾气,证明她心里有他。
  云琰嘴角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若是向晚时时不在乎,成天一副大不为的样子。
  他该怀疑向晚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丈夫来看。
  唇角的笑意逐渐苍凉,他哑然失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错的离谱……
  把向晚当成前任的替身,没有资格要求她对自己有好脸色。
  云琰视线紧紧锁定远处的向晚,只见有一位男生和打招呼。
  有说有笑,仿佛与向晚很是熟悉,离得远,他并没有看清那个男生的长相。
  只觉得很年轻……
  云琰感到疑惑。
  他是谁?
  为何会认识向晚?
  宁修远往人行道这边走,等了四十多秒的红绿灯,从云琰的斜前方走来,往马路对面那边走去,直到上一辆奥迪车。
  云琰满心的疑惑无处诉说。
  冷峻的面上笼罩着一层清冷,他静静注视奥迪车离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他很是不满向晚,除他以外接触其他的异性。
  云琰喉咙里阵阵发紧,沉默半晌,一层又一层的无力感裹挟着他。
  那一瞬间有太多的情绪波涛汹涌,云琰只是轻轻叹息一声,仿佛即将被风吹散的浮萍。
  那种无法言说的酸涩,直直往心上涌来,他甚至感觉呼吸都有一点点迟钝。
  有一个大胆的疑问,在他心下渐渐的清明。
  他这是吃醋了?
  云琰眼中浮现一丝灼热的火焰,点击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拨通助理叶枫的电话,克制着心里的酸意涌动。
  “从现在开始,给我盯着夫人的一举一动,顺便让私家侦探给我查一个人,一天时间,我要那人全部的资料。”
  “好的总裁。”叶枫心底虽然有些不解,但也不敢说也不敢问,一切以总裁的话唯命是从。
  挂断电话,云琰一扫脸上的阴霾,随即苦笑。
  他相信向晚,不是那种胡来的女生,表面看似软弱,实则内心坚韧,强大,通透豁达。
  只是当今社会人心险恶,不得不个留个心眼,万一那人是带着目的性的接近向晚。
  向晚岂不是危险重重?
  刚才那个男人一看就是小白脸,不是啥好东西。
  梳理着这些事情,云琰抑制住心中的躁动,与其去质问个没完没了。
  倒不如先忍下来,暗中观察。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突然觉得争吵毫无意义。
  压下心中的情绪,云琰启动汽车,和向晚的车并肩行驶在马路中央。
  他拨通向晚的微信视频,不自觉的含笑,“真的生气了?真的很难得能见你吃一次醋。”
  “我发现你们男人就是贱。”
  听着向晚语气不善的反驳,云琰捂嘴嗤笑一声,“和我在一起三年了,难道现在才发现么?”
  隔着屏幕他都能感觉出,向晚此刻很生气。
  算了,还是不惹她,免得开斗气车不好。
  二人相互挂掉手机,各开着一辆车子,一前一后的进入云家别墅的地下车库。
  高跟鞋清脆的响亮声在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晰,向晚正要乘电梯上楼,云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能不能别那么大的火气?有啥事情好好说,你只听保安的片面之词,气冲冲的离开,不了解事实,气的还是自己的身子,图啥呢。”
  两人一同走进电梯,很快到达客厅,向晚似笑非笑地瞥了云琰一眼。
  “生气?我要是为了你俩而生气,这三年我早就被气死了,说不定我坟头上的草都长了半尺多高。”
  说着,向晚轻轻甩开云琰的手,脱掉身上的风衣外套交给刘姐,便径直上楼去,
  她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火气,那种强烈的感觉冲击着肺腑。
  明显是吃醋的举动。
  吃醋?
  向晚觉得自己好幼稚,云琰是啥样的人她还不清楚么?居然还会为他吃醋。
  想到原因所在,向晚不禁摇头,其实感情的事是骗不了人的。
  无论为自己如何辩解,始终找不到为自己辩σw.zλ.解的理由,只能清醒的沉沦。
  浴室内,向晚打开浴霸的水龙头,热水从头顶浇下来,祈求用这样的办法来麻痹自己。
  然而,她明明很讨厌这种窒息的感觉,却又不得不让这种感觉强迫着自己清醒下去。
  她过不去抽血导致患上白血病的这道坎,这仿佛是一把无形的刀刃,每当她对云琰动摇时,会被这把刀给遏制住喉咙。
  逼迫着她从沉沦之中不断的清醒着,水泥已然封心,向晚也就不会感觉到有多疼。
  自从确诊白血病以后,她便开始悄悄吃避孕药。
  后来,向晚又特意咨询温晓汐医生,她如今这个身体状况,不建议要孩子,更不建议怀孕。
  否则会加重病情,人到患了重病的时候,求生欲都很强,她也不例外。
  冲完凉从浴室出来,向晚身上只裹着一件浅蓝色的浴袍,一头长发也被浴帽裹得严实,她走到衣帽间里,去拿吹风机吹头时。
  云琰自身后紧紧的拥住向晚,贪婪的吸取着向晚身上的味道,眼神竟有些意乱情迷的抽离感。
  他克制不住地要去解开向晚身上的浴袍时,却被她出言制止,“先洗澡去。”
  云琰知道向晚有严重的洁癖,忍下心中强烈的躁动,伸手拿过向晚递过来的睡衣,走进浴室。
  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向晚倒了一杯温开水喝下,顺便把药给吃了。
  避孕药她打算吃那种半年管一次的,这样就不用天天吃。
  浴室的水流声逐渐变小,向晚若无其事的吹着头发,突然,男人燥热的身体紧紧的和她贴在一起。
  她别过头,云琰薄唇吻上她的唇,温柔里带着丝丝饥渴难耐的霸道,唇舌之间热烈的交缠,仿佛要让她窒息。
  她回应着他独有的霸道。
  云琰的大手肆意地在向晚的身上游走着,浴袍陡然从身上滑落下去。
  天花板上的射灯倒映出二人交织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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