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怎么了?”
鹿浅浅睁大双眼,跑过去用手试了试白小茶额头的温度,有些不解的问:“没发烧呀?难道是有了新爹,太高兴了?你笑得好像个傻子。”
“你。”白小茶怒目圆瞪,气死了,谁要老光棍当爹?
“别想转移注意力,你好好交代,为什么力气突然大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小茶一副审犯人的口吻,她肯定不能直接说鹿浅浅是重生的,这太匪夷所思,万一研究人员把她也抓了怎么办?
“去年姑姑带着你们来了我家,除了去大队上工,你们什么事都不干,我要洗衣,做饭,还要挑水劈柴,力气是这一年里面积累起来的。”鹿浅浅一脸无辜,表情十分认真。
“哎哟,我就说鹿腊梅不是人,欺负侄女儿。”
胖婶又站出来了,“浅浅说的对,我力气也大,一个人能背一头猪,这常年做事的女人呀,没有哪个力气不大的。只有好吃懒做的婆娘才娇弱。”
胖婶斜了鹿腊梅母女一眼,撇了撇嘴,意思很明显,这两人太懒,才没力气。
其他社员们也纷纷附和,“对,我婆娘力气也大,同我打架不落下风。”
“我奶奶六十了,还能挑水。”
“......”
白小茶再次无语,但她不想放过鹿浅浅,继续道:“就算你力气大,但也不能一下子就放倒我弟吧?你是不是会武功?”
鹿浅浅做任务,快穿局都会发送原主记忆,她无所谓笑笑,对答如流:“我爸常年在部队,他怕我和我妈在家受人欺负,回来探亲的时候,都会教我打军体拳。”
“这个我可以佐证,我看到过。”鹿浅浅的邻居举手。
这下,白小茶无话可说,跺着脚,瞪着鹿浅浅,一副想弄死她又毫无办法的憋屈样。
“够了,丢人现眼的玩意儿。”鹿老头横了白小茶一眼,“赶紧的回屋去。”
鹿老头不喜欢鹿浅浅,但好歹她还姓鹿,外孙女,外孙女,带了个外字,不就是外人吗?
白小茶同白小强同时问道:“回哪个屋?”
“当然是王富贵的屋,你妈嫁人了,你们肯定得跟着她走。”鹿老头翻了个白眼。
“我不要住茅草屋。”姐弟俩异口同声。
他们的爷奶儿子多,孙子更多,鹿腊梅死了老公,公婆觉得她是扫把星,对白小茶俩姐弟也不好,三人就住一个房间,后来鹿浅浅父亲牺牲,三人搬过来,鹿腊梅公婆也没反对,家里男孙多,不差一个白小强。
三人好不容易住上了大房子,哪里肯搬出去?
“不住也得住。”鹿老头声音铿锵有力,如果让白小强住回去,那以后房子肯定就是他的婚房了,这怎么能行?
鹿老头摆摆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不要回去打浅浅房子的主意,如果你们敢过去,我就请大队长出面把你们赶出桃源大队。”
鹿腊梅去年来得匆忙,她的户口是转回桃源大队了,但是白小茶姐弟的户口还在爷奶家。毕竟姓白,白家可以不管他们,但明面上把户口转出来,面子上过不去,那边一直不肯松口。
鹿父牺牲后,除了抚恤金,还有战友们汇款,寄东西,这些都被鹿腊梅昧下了,不然,白小茶姐弟没有户口,分不到桃源大队的口粮,三人吃饭都是问题。
白家人多势众,鹿腊梅不敢找他们要,就从孤苦无依的侄女儿身上找补。
白小茶姐弟俩一听要赶他们走,立刻不敢作声了。
两姐弟吃了哑巴亏,社员们见没热闹可看,都回去做中饭。
鹿浅浅拖着空板车回家,拿着林深给的钱和票,悠哉悠哉地去公社买了肉,还有鸡蛋,大米,调味品,回家做了一大碗红烧肉,鸡蛋韭菜汤。
“没有污染过的食物就是美味。”鹿浅浅喝完最后一口汤,幸福地喟叹。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鹿浅浅决定睡一觉,等晚上,月黑风高的时候再去找白小茶拿空间。
再次睁眼,已经夕阳西下,晚上不宜多食,鹿浅浅做了一碗阳春面,用的中午多出来的猪油,加上小油菜和小葱,味道鲜美清爽,再来一个两面焦黄的糖心蛋,用后世何老师的一句话总结,那就是:“绝了,简直绝了。”
吃了个七分饱的鹿浅浅看着夕阳等天黑。
......
70年代的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都睡得早,晚上九点,家家户户都关了灯,(之前就有写哈,桃源大队所在的苏省有钱,桃源大队又挨着县城,在全国的大队都算得上富裕,所以1978年通了电是很正常的哟。我查过资料,最早通电的农村是1956年。)
整个桃源大队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鹿浅浅知道,她做任务的时间到了。
在衣柜里翻出一套深色衣服,鹿浅浅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她正在往王富贵家中走,这个时候,他们一家白天都被鹿浅浅揍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应该都睡了。
刚刚靠近院门,鹿浅浅正准备越过去,就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声音不是很大,可以判断推门的人很小心,但鹿浅浅有功夫,耳聪目明,比常人要灵敏数倍。
她能清晰地听到有人小心翼翼地出门,关门,再轻手轻脚地走出来。
在寂静的农村秋夜,鹿浅浅甚至能听清来人的呼吸声。
鹿浅浅快步移动到树下,暗中观察,片刻后,白小茶穿着一条白底碎花连衣裙,披着乌黑长发出来了。
奇怪的是,白天被鹿浅浅打肿的脸已经恢复如初,皮肤在月色下完美无瑕。
“看来她身上的,还是个灵泉空间。”鹿浅浅经历的世界何其多,一下就猜中其中奥妙。
鹿浅浅决定跟着白小茶,看看她深更半夜出门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