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初下意识避开时俞灼热的视线,提着蛋糕盒径自往里走。
她半跪在地上的软垫上,将蛋糕盒放在上面,“当然这是你的蛋糕,什么愿望都能许。”
温宴初径自打开盒子,蛋糕的样式非常简单、大方,只不过颜色是粉色。
时俞抱着胳膊垂眸轻笑出声。
小姑娘回头瞪了他一眼,磕磕巴巴的解释着,“真的是给你的,就是太晚了,只有.....粉色的了。”
这家蛋糕店很好吃,每年她过生日,都会买一款。
只不过今天不凑巧,剩下的全都是粉色系的,其他款式更过分。
时俞点了点头,坐在她身侧,看着她给蛋糕上插上蜡烛。
透过垂落的发丝,他能看见小姑娘一脸认真的模样。
有她在,还需要什么愿望?
温宴初点完最后一根蜡烛,两手合十,一脸真诚的看着他,“时总,可以许愿了。”
时俞起身去关了灯。
烛光恍惚间,小姑娘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时俞重新坐回到她身边,看了一眼面前的蛋糕,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奇道,“初初,你都是怎么过生日的?”
温宴初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殆尽,重新抿成一条直线。
她强颜欢笑,“跟朋友一起过生日啊。”
“是吗?”
温宴初郑重的点了点头,“嗯,是。”
她父母去世之后,林阿姨让江望陪她过生日,江望确实组了局,只不过,开始没多久,他便忘记生日的主人公在哪。
到最后,二十人的包间里,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着每年一模一样的生日蛋糕,后来一到生日时她就提前找好理由,说公司要出差,一个人在家里过也没什么不好。
温宴初看着化掉的蜡烛,抬手推了推身边的时俞,催促着,“快许愿啊,蜡烛一会儿灭了。”
时俞眼底情愫浓的化不开,哑声问道,“初初,若是你许愿,你会许什么愿望?”
温宴初看着生日蛋糕,睫毛轻轻颤抖,下一秒弯起眉眼看着他,“那当然是希望时总给我涨工资。”
时俞不假思索,“好。”
连他的那份也给她。
温宴初眨了下眼睛,“这是你的生日愿望。”
时俞垂眸轻笑,再抬头时,问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温宴初郑重点头。
“过分一点也没事?”
温宴初无语=_=
明明比她还大三岁,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时俞俯身凑近,一口气将蜡烛吹灭。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到黑暗中。
温宴初刚想起身去开灯,腰身环上一只手臂,将她往前带,下一秒唇上覆上一片柔软。
鼻息前的檀香更加浓郁。
让人心神不宁。
黑暗中,温宴初两手不自觉贴在时俞的胸膛上,腰身被禁锢。
她仰起头看着时俞的方向,可惜房间太黑,她看清男人眼底的情绪。
“时总.....”
时俞俯身再次往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声音又低又哑,“我许的愿望是,吻你。”
渐渐的,温宴初适应了黑暗,男人的轮廓越发明朗。
男人声音依旧很轻,在征询她的意见,“行不行初初?”
小姑娘没说话,他将头抵在她平滑的额头上,“你就当.....练习。”
温宴初的手紧紧抓着他胸口前的衣领,下意识收紧。
时俞又问,“好不好?”
抓着他衣襟的手很烫,好一会儿才松开了一些。
“…好…”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轻,但是时俞听的十分真切。
顿时收紧手臂,将人彻底揽入怀中,恨不得嵌入自己身体里。
绯红的唇再次覆上。
一开始只是试探轻啄,浅浅品尝,到后来他越来越不满足。
强行挤入小姑娘的口中,疯狂掠夺。
温宴初只觉得口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一开始男人吻的十分温柔。
是她印象中属于时俞的那种温柔。
到最后愈发凶狠,让她有些招架不住,男人适时离开一些,让她呼吸,片刻之后又缠上来。
黑漆漆的房间里。
小姑娘跪在地毯上,身子前倾,两臂懒散的挂在男人的脖颈上。
情到深处,不由自主朝着男人主动送去红唇。
寂静的房间响起轻啄的声音。
“啪。”灯光大亮。
温宴初红着脸颊,垂着头,不敢去看身边人,慌忙拿起手边的盘子递给时俞。
“你.....切蛋糕。”
时俞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替她切了一块蛋糕,推到了她面前。
温宴初脑子阵阵发懵,还没有从刚才旖旎的氛围中挣扎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的小动作。
当她反应过来时,鼻尖顶着一块奶油。
时俞单手撑地,忍不住笑出声,当小姑娘用那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看向他时,他抿住了唇。
眨着眼睛,略显无辜,“嗯,这不是生日的一趴吗?”
温宴初郑重点头,一脸严肃,“对,生日一趴!”
她说完伸出食指挖了一块蛋糕上的奶油,气呼呼的要往男人脸上抹。
手伸到了时俞面前,却停在了半空。
时俞垂眼看着她手指上粉嫩嫩的奶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嗓音如常,“怎么了?”
这么帅的一张脸,简直就是亵渎。
温宴初垂下头,瓮声瓮气,“算了,我才没你那么幼稚。”
她说着将手伸了回来。
时俞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面前带。
“时太太,做什么都不幼稚。”
话落,粉色的奶油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说着,将自己的脸往前凑近了些,声音越来越轻,“其他地方还用抹吗?”
“其实,我身材也不错。”
“........”
温宴初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背对着他,低着头吭哧吭哧吃着蛋糕。
不到一分钟,盘子里的蛋糕一扫而空。
脸颊塞的像个小仓鼠,迅速从地上站起身子。
“我吃饱了,你自己吃。”
温宴初完全不敢看身后的男人,小手捂着脸颊直奔远处的浴室。
时俞是不是在国外呆的时间太久了。
这张嘴够欺负人的!
温宴初再浴室里磨蹭了好久,再出来时,地上的蛋糕被男人收到了卧室的小冰箱。
时俞靠在床头,脸上戴着金边眼镜,怀里捧着一本书,听见动静抬眸看向她。
手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脸上荡漾着笑意,“我不介意当你的男朋友抱枕。”
“......”
他可比男朋友抱枕敬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