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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霍盛璟是铁了心不让夏桑有再继续工作的机会,培训公司那边也收到了霍盛璟的消息,慕子仪只是一个私生子,虽说他和夏桑的私交尚可,但是夏桑也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到公司。
她给慕子仪打了电话,主动办理了离职手续,这个世道啊,有权有势,就是王道!
她和慕子仪他们,不过是拼命挣扎活下去的蝼蚁。
她都没办法反抗霍盛璟,更何况慕子仪呢?
不过,所幸她从霍盛璟那里拿到了一张卡,卡里有十万块,虽然距离救命钱的数字还很远,但生活也不算太糟糕。
她本想去医院挂号,让医生给她看病,她胃疼的次数已经以前多太大了,吐血的次数也多。
她其实,也能够感觉到她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消逝。
夏老爷破天荒的给她打了电话,对于这个爸爸,生她的父亲,夏桑心底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
疼多了,就习惯了,所以也就不会再疼了。
夏老爷在电话里说:“夏桑,我不是让你和盛璟离婚吗?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盛璟这么久都不和你离婚?”
对于这个问题,夏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很平和的回答:“你,你应该去,问霍盛璟。”
“如果夏晴真的……有办法,让霍盛璟和我离婚。”
“我谢谢……她。”
夏老爷在那边噎住了,随后呵斥道,“你今天晚上滚回来吃饭,今天是小晴的生日,她可不像你这么没良心,你把她害成了这个样子,她还想着你是她的姐姐,过生日也不能少了你。”
“你看看你,拿什么和小晴比?”
这些话真的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夏桑也不想解释了,他们不相信她,她说千百次也是狡辩。
如果是相信她的人,就算她不说,他们也会相信她。
她抿唇,舔了一下干裂的唇瓣。
今天是夏晴的生日。
那她的生日呢?
她生在四月初九,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她的出生害死了妈妈和弟弟。
所以她从来就不想过生日,她的家人也不会想起。
因为那是,她妈妈和弟弟的祭日啊。
久而久之,夏桑也觉得自己是夏家的罪人。
她这种人……
她怎么配过生日呢?她害死了妈妈弟弟,她就该一辈子生活在地狱里。
夏桑的脸色苍白,神色有些呆滞,她麻木的挂断了夏老爷的电话。
夏桑也没把回去吃饭这事放在心上,她一年到头在夏家吃饭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以前希望他们把自己当成夏家的一份子,现在早就没有了那种天真可笑的想法了。
夏晴会那么好心叫她回去吃饭吗?
夏晴不会。
说不定还在挖坑等她呢。
她只是结巴,她又不蠢,为什么要回去找虐呢?
她要治病,好好的活下去,否则就辜负了以命换她命的妈妈。
她始终记得一句话。
始终记得,十五岁那年的霍盛璟对她说的话。
‘小仙女。’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放弃了你,你也要记得好好的爱自己。’
‘等我回来。’
大哥哥啊。
我可能……等不到你了。
她坐在出租车上,无神的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一颗心渐渐的变得麻木不堪。
在她最艰难地时候,她总是会去回想过去的美好温暖,来试图支撑过去——
可是啊。
多回忆一次过去,这颗心就疼得不能自主。
她打车去了医院,看了医生之后,医生给她开了一堆的检查单,还要去做胃镜。
等她做完了检查,她看到报告单上的图片,终究还是没忍住,在诊断室外哭了起来。
上面的胃,是她的。
却那么的……丑陋。
后来医生又说了什么,她已经听得不是很清楚了,大概就是她的病情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让她马上就办理住院的手续,要开始化疗。
“你老公呢?你要回去和他商量吗?”医生的语气带着几分悲悯。
夏桑始终低垂着头,只有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老公?
她已经不用想了,就算回去和霍盛璟商量,他说不定还会认为这报告单是假的,是她在骗他。
她抽泣了一下,摇头道,“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
医生点了点头。
“不过你的情况不要拖,早点做化疗最好。”
夏桑收好了报告单,走出医院大门,她就把报告单都丢到了垃圾桶里。
只是,她刚要扭头走,医院侧墙边蓦的传来一道声音。
“夏老师。”
夏桑的脚步猛的停下,脸上的神色一怔。
她侧眸看过去,便见了一个人,陆明深。
朦胧的雨幕里,他的脸庞清俊如玉,细长的桃花眼里闪烁着粼粼波光。
他撑伞而立,细碎的白雪在他的黑伞上铺开了一层浅淡的白,他穿着浅色的休闲装,身形挺拔而高大,看起来比霍盛璟还要高一些。
他的皮肤很白,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所以他的桃花眼微微扬起,显得他的目光很柔和。
可他的柔和,不是对一个人独特的温柔。
仿佛,对天地万物都是如此。
而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陆……总。”夏桑没想到会这里碰到陆明深,连忙点头打招呼。
陆明深举着伞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在离她一步之遥的时候。
夏桑以为他还要走近自己,她心里紧张,猛地后退一步。
她没注意到她的后面不是路,而是一根电线杆。
这要是撞上去一定会痛。
电光火石的刹那,她面前人陡然出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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