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段迟砚。
穆无忧的神色也淡了几分,他下意识站在了陆昭瑶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千岁特意过来,是有何事寻我?”
谁料段迟砚却是笑了笑,将目光落在陆昭瑶的手上。
“陆姑娘的手可还好?昨日是晏某冒犯了,可陆姑娘实在冲动,一言不合竟能伤了自己?”
他这话说得含义不清。
听在不知情之人耳里,倒像是段迟砚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陆昭瑶才会伤了手。
陆昭瑶的脸色白了一白:“千岁的话说清楚点,我是如您所愿才割了手献血!”
“什么割手献血?”穆无忧听了,脸色登时变了,他眉头紧紧蹙起看向陆昭瑶,“你不是说是在家里做饭时不小心割到的吗?”
要不怎么说人别轻易说谎呢?
被当面揭穿的滋味属实不太好受。
陆昭瑶脸色白了又红,一时语塞。
段迟砚却笑了出来:“原来陆姑娘是这般同世子爷说的。”
陆昭瑶被他那笑惹得心烦,当即冷下脸来。
见状,段迟砚眉梢往下压了压,而后又道:“陆姑娘,可否移步,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谈谈。”
“有什么事直接在这说即可。”穆无忧缓声道。
可段迟砚却不言,只定定看向陆昭瑶。
两人的视线无声交汇。
静默片刻。
陆昭瑶从穆无忧的身后站出来,“千岁想去何处谈?”
“阿昭?”穆无忧不可置信地看她。
陆昭瑶却不敢对上穆无忧的视线,她只扯了抹笑算作安抚:“无碍的,世子放心,千岁不是那般无理之人,定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听了这话,段迟砚笑了出来:“真是好耳熟的话语,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陆昭瑶脸色微僵,她听得出来他是在讥讽她,也看得出来,段迟砚根本是已经认出了她。
段迟砚先踏步朝军营帐内而去。
陆昭瑶跟着进去。
身后,穆无忧静静伫立许久,眼看着她跟着段迟砚离开,双眸一点点泛起猩红。
而徐凡在一旁看了许久,忽地拧眉出声:“穆兄,你这位世子妃同九千岁之间……”
“徐兄慎言。”穆无忧倏地冷声打断了徐凡。
徐凡愣了片刻,没有多言。
穆无忧神色冷冽警告:“徐兄,今日你听到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该清楚。”
“穆兄竟能为陆姑娘做晚.晚.吖到这般地步?”徐凡神色一怔,有些疑惑,“可若是陆姑娘日后非你良配,你当如何?”
穆无忧眸色沉沉:“从年少之时,我心目中的妻子便只有她一人,我等她等了这般久,是怎样也不愿放手的。”
这话倒叫徐凡诧异,她不知他们相识这般久。
“陆姑娘与您,不是才相识不过半年吗?”
穆无忧却不肯再多张口了。
他只沉沉望着那军帐,许久不曾动身,徐凡见状只能先走一步,但离开之前,却莫名回头看了一眼。
军帐内。
段迟砚站在前方,陆昭瑶在后方。
安静片刻。
陆昭瑶先开了口——
“千岁今日过来,又想取民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