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琦芳瞬间红了眼眶。
她咬紧牙关，迟迟没有回答。
凌熠虽然是别有用心的接近她，可是这三年来。
他从不曾威胁逼迫她，反而还给了她很多鼓励和陪伴。
“我答应……”
“阮琦芳，你要是答应，我们就他妈的散伙。”
凌熠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传出。
褚千墨冷笑一声：“你的时间可不多。”
“你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她用力捏紧手指。
“我确实不会把他怎么样。”
男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轻敲桌面。
“但世界上有一万种办法能让人痛不欲生，特别是像他这种。”
褚千墨嗤笑，眼里满是轻蔑：“满是软肋的废物。”
阮琦芳心里五味杂陈，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
或许这十几年来，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褚千墨。
她爱上的，只是自己心目中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
“我答应你。”阮琦芳闭上眼，泪水顺着眼睫落下。
她在心中和过去以及过去的自己告别。
“但是我有条件。”阮琦芳睁开眼，清冷的看着褚千墨。
“除了放过凌熠和新创，每一次，你都要给我补偿。”
补偿两个字又沉又重。
褚千墨脸色阴沉：“你倒是会开价。”
“不同意就算了。”
阮琦芳转身就走，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
男人捏紧了桌上的钢笔。
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阮琦芳刚刚看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冷漠。
以阮琦芳对褚千墨的了解，知道他一定会同意。
果然等到了傍晚，一条没有备注的的信息发进来。
“琦芳姐，新创明天可以正常上班，凌少也已经在医院里——陈锋。”
她松了口气，快速赶去医院。
凌熠别扭的闭着眼，死活不说话。
阮琦芳轻叹一声：“我们斗不过他的。”
床上的病人沉默。
她自顾自的说：“现在想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互利互惠。”
“狗屁！”凌熠突然爆呵：“我们凭自己也能做起来，在美国我们就可以。”
他直直的看着阮琦芳，脸上全是痛苦：“都怪我自不量力。”
“凌熠，没事的。”
阮琦芳和他对视，眼里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我帮你换药吧。”
她拿起桌上的药膏，轻轻涂在凌熠的手臂上。
他看着阮琦芳的眼神无比复杂。
或许他们就不该从美国回来。
“熠哥哥。”
一道娇弱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阮琦芳站起身，给褚眠让位置。
“熠哥哥，对不起。”褚眠走到凌熠面前，轻声和他道歉：“我不该把众盟的合同给阮秘书的。”
“她早就不是褚千墨的秘书了！”
凌熠皱眉，语气严厉：“小眠，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褚眠顿时脸色发白，她低下头红着眼睛问：“是小眠做错了什么吗？”
“是我爱不动了，你走吧，以后没什么必要，我们也别再见面。”
凌熠疲惫的闭上眼，俨然不想再说。
“褚小姐，凌总累了。”
阮琦芳抬手送客。
褚眠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口，临了了还拉着她：“阮秘……阮总，你帮我劝劝熠哥哥好不好。”
“劝他什么呢？你要是不爱他，不如就放过他。”阮琦芳表情冷漠。
把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褚眠说的泪眼汪汪。
阮琦芳冷硬的关上门，任由她站在门外。
没有付出过真心的人，凭什么要求别人用真心去回报。
恰好此时手机响起，她拿起一看，是陈锋的号码。
上面写着：“今晚11点，鼎盛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