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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江直树深沉的眼神落在袁湘琴身上。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袁湘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江直树不想先低头。
良久,还是江直树败下阵来。
他冷硬发问:“今天和你在儿童公园的那个男人,是谁?”
闻言,袁湘琴一ʟʟʟ愣。
随即才反应过来,江直树说的是袁寒川。
袁寒川是她爷爷战友的孙子,自小养在袁老爷子身边,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袁家还有个儿子。
她回过神,轻启苍白的唇:“他是我哥。”
话落,江直树嗤笑一声。
他讥讽道:“什么哥哥?我可没听说过袁家还有个儿子?”
男人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又冷声警告:“袁湘琴,我们还没离婚!你要找男人就把协议签了,别一直在这里恶心我!”
袁湘琴听见他这刻薄的话,心里像是针扎。
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直视着江直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树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觉得我永远都不会疼……”
江直树闻言,神色一僵。
袁湘琴脸色愈加惨白,她继续颤声说着:“我从小到大心里都只喜欢过你,什么时候做过背叛你的事?”
“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可结婚五年,你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
听她说完,江直树忍不住心中一颤。
他收紧下颌,僵着声音发问:“你这是在怪我?”
袁湘琴沉默不答。
她从包里拿出签好的离婚协议书,伸手递给江直树。
“协议书我签好了,给你。”
江直树垂眸,看着签着她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心中却是一片恼意。
他迟疑接过,还是忍不住抬眼讥讽出声:“之前那么死缠烂打,赶都赶不走,现在有了新欢,终于不装了。”
说完,他攥紧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摔门离去。
别墅陷入一片死寂。
袁湘琴一瞬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一口鲜血就涌了出来。
看着地上刺眼的猩红,她轻声呢喃:“树哥,我死前放你自由,离异总比让你落个克妻的名声好些……”
……
一周后,南城第一人民医院。
袁湘琴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差,甚至连坐在床上都觉得吃力。
她心里清楚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还好哥哥有些事要处理,先回了德国。
忽地,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沈辞穿着白大褂走进。
他看见床头柜上没动的午餐,皱眉问:“你今天又没吃东西?”
袁湘琴没回答,只轻声问:“沈辞,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等沈辞开口,她紧接着说:“哥哥还好不在,我不想他看着我死去……”
闻言,沈辞心中一片悲凉。
袁寒川前些天和他说要去国外把专家请回国内,给袁湘琴会诊,可没想到袁湘琴的身体会下滑的这么快。
看着毫无生气的袁湘琴,沈辞犹豫许久,还是不想再瞒着江直树。
他叮嘱袁湘琴:“别说胡话,我出去打个电话就回来喂你吃饭。”
袁湘琴没拒绝,点了点头。
病房外。
沈辞拨通江直树的号码,率先开口。
“江先生,我是袁湘琴的主治医师沈辞,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直树不耐打断:“你有什么事吗?”
闻言,沈辞一愣。
他反应过来,忍着怒意说道:“琴琴生病了,你来医院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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