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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年洗完碗,发现客厅没人后,猜到苏娆安大概是去洗澡了。
思及此,男人坐到了沙发上。
一片寂静中,淋浴声显得格外突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夹杂着的歌声。
对,苏娆安在哼歌。
他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再加上空间不大,屋里的一切动静不想知道都难。
听着苏娆安轻快的歌声,楚州年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身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然而这种惬意没有持续太久,就被苏娆安的一声尖叫打破了。
楚州年身体比脑子快,已然快步冲进了卧室,且打开了浴室门。
“啊——”又是一声尖叫。
楚州年盯着眼前的画面愣了愣,随后俊朗的面庞霎时烧得通红。
“……抱歉。”他来不及思考,迅速又把门关上了。
楚州年站在门外,一时竟走不动道。
男人闭上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楚州年。”忽地,浴室里的传来女孩弱弱的声音。
这一声,唤回了楚州年的意识。
他顿了下,贴着门道:“怎么了?”
“我……我脚好像崴了。”苏娆安道。
楚州年皱起眉,手已经握上了门把,但他还是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嗯。”
得到准许,楚州年开了门。
浴室内雾气弥漫,女孩抱膝窝在地上。
“你……你能不能先帮我拿下浴巾。”苏娆安硬着头皮,指了指上方的铁架。
“好。”楚州年拿下浴巾递给她,然后背过了身。
苏娆安腿使不上力,只能潦草地用浴巾裹住了身体。
“你扶我起来吧……”苏娆安咬唇,再次道。
楚州年转身,看向她。
顶着男人的视线,苏娆安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快把自己烧熟了。
她低着头,懊恼不已。
而在她胡思乱想时,身体忽然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苏娆安微怔,下意识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楚州年哑声道:“我抱你出去。”
苏娆安没吭声,默许了。
楚州年将人带出浴室,轻轻放在了床上。
苏娆安垂着脑袋,死活不抬头。
楚州年无奈,蹲下身去看她的脚踝,“哪只脚?”
“……左脚。”苏娆安说得小声。
男人伸手轻握住女孩细白的脚脖子,细致查看,发现有些泛红。
“疼吗?”他问。
苏娆安捂着额角,翁声道:“……不太疼,就是有点麻。”
楚州年:“我去拿冰袋,先冰敷一下。”
苏娆安“嗯”了声。
楚州年看了眼大半身子露在外面的女孩,先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才出了卧室。
苏娆安捂着脸,简直想遁地了。
在家时,苏娆安洗澡时候喜欢光脚踩着指压板玩。
这次,她也习惯性地脱掉了拖鞋。
本来一直没事,谁想到最后冲洗沐浴露时候,脚底一打滑,摔了个狗吃屎。
其实除了脚,苏娆安的尾椎骨也同样摔得不轻。
滋味酸爽。
不过这个,她必然不能跟楚州年讲。
一想到男人冲进来时候,她手撑着地,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势面对了他……
她此刻已经无地自容了。
身体,完全没来得及遮蔽。
被看光了。
“啧。”苏娆安烦躁地剁了下右脚。
而楚州年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女孩生闷气的场景。
不用猜,他知道苏娆安在想什么。
男人暗自吐出了口气,手里拿着冰袋,再次蹲下身。
冰凉的触感让苏娆安回到了现实。
她微微张开双手,透过指缝看向下方的男人。
楚州年动作轻柔,神情认真。
苏娆安不禁出了神。
男人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是一眼就能get到的浓颜系帅哥。
要不然她这个颜狗怎么会一见钟情。
再加上楚州年的长相带着满满的正气,因此特别适合警服,自然就更吸引人了。
哦,不过重逢后倒没见他穿过。
正想着,男人猝不及防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直凝视向她。
苏娆安身体不自觉往后仰了下。
她眨眨眼,无厘头问道:“……为什么你平时不穿警服。”
楚州年默了默,认真回答道:“平时穿的是执勤服,但出门办案时候一般会换成自己的便服。
“至于常服,只有在很正规的场合才会穿。”
“哦。”
“你想看?”
“没有!”苏娆安立刻否认。
楚州年勾唇,意有所指道:“等以后有机会了,给你看。”
苏娆安屈了下被他掌住的那条腿,“谁要看。”
“别动。”楚州年低声道。
女孩又乖乖伸直了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娆安渐渐觉得脚上冷意蔓延。
苏娆安:“……我冷。”
声音软绵绵的。
楚州年移开拿着冰袋的手,用另一只手帮她捂了捂脚踝。
“头发还是湿的,当然冷。”
苏娆安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已经站起身,去拿东西了。
片刻后,他拿好吹风机回来了。
连好插座后,楚州年在苏娆安面前站定。
风声响起。
头顶暖风一阵阵拂过,苏娆安身体跟着回了暖。
女孩头发短,不易打结,这让楚州年省了不少力气。
以前苏娆安的头发长,楚州年第一次帮她吹的时候不熟练,力度也控制不到位,弄得她嗷嗷直叫——
“楚州年!你跟我多大仇啊!”
“啊啊啊打结了,好痛!”
“算了,不用你这个臭直男帮忙了,走开啊!”
见她动了怒,楚州年就笑着用亲吻安抚她,“凡事都有第一次,麻烦女朋友谅解一下,嗯?”
苏娆安被他亲得迷迷糊糊,那么一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两人便开始腻歪接吻。
……
楚州年回忆着以前,心尖微动。
不止楚州年,苏娆安也同样陷入了回忆中。
时间真快啊,都过了三年了。可是为什么这些回忆就像昨天发生的呢?
一幕幕,清晰无比。
过了会儿,风声停下。
“可以了吗?”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嗯。”苏娆安回过神。
而后,楚州年又进了趟浴室,帮女孩把放在浴室里的换洗衣物拿出来,放在了床上。
“你先把衣服换上。”男人边收拾吹风机,边吩咐道。
而衣物的最上方是醒目的白色文胸。
苏娆安:“……”
许是看出她的局促,楚州年没再说话,安静走出了卧室。
就在卧室门将要关上的那一刻ᴊsɢ,他听到女孩问:“你……看到了?”
楚州年动作一顿。
事到如今,就算是掩耳盗铃,但哪怕为了得到一丝心理安慰,苏娆安也想听他说一句没有。
狗男人应该懂她的暗示吧?
谁知,刑·狗男人·曜正直道:“嗯。”
苏娆安:“……”
我他妈。
“行了,你出去吧。”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无语至极。
“……”
门被关上了。
苏娆安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
余光瞥到一撮棕绒,女孩偏过头,把那只玩偶拽了过来。
“臭熊。”苏娆安叹气,“我被前男友看光了怎么办。”
“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狗男人说一句没看到会死啊。”苏娆安往熊的脸上打了一拳,“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狗男人!占我便宜!”
“居心叵测!就该浸猪笼!”
熊:“……”
又有谁来替他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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