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颜知意重重的拧着秀眉，声音尖锐的厉害。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桑胭看着她，“是觉得对不起我爸，还是...”
“你给我滚出去。”
桑胭话未说完，被颜知意打断，她指着别墅的大门，脸色阴沉，是被人戳中后的恼羞成怒。
桑胭瞧着她，鼻尖轻嘲的冷嗤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梨园出来，很长的一段路里，是没有出租车上来的。
这沿路都是别墅区，不会有人需要拦车。
可桑胭不开车，她一直都不开车。
没有驾照，也没有车。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桑胭给自己点了支烟，指间一点猩红，抽进肺里的每一口，都只能短暂的缓解心里的压抑。
所以，就成了瘾，戒都戒不掉。
...
回到壹号公馆，桑胭开了瓶白葡萄酒，人在无法自主入睡时，除了安眠药和男人，酒也是个好东西。
喝到头晕后，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却有些难以自持。
拿过手机，找到沈煜的微信，给他发消息。
「想见你。」
沈煜回的很快。
「想见，还是想睡？」
桑胭，「你给不给。」
前天漫上争的那口气，沈煜挺不上不下的，身体的欲望没有得到好的纾解，一整天都不太痛快。
桑胭主动求上来，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等着。」
桑胭将手机放下，闭眼等着时，脑子里有一些画面涌出。
老家的雪松下，她拿着画笔，指指点点。
「肩膀高一点，侧身，别动！」
还有冬日里最明亮的那束光，透过破败纸糊的窗户落进房间里，打在她白皙无暇的背上。
那人手拿着纹身针，一点点的雕刻。
「如果疼，可以喊出来。」
但桑胭最不怕疼，没有麻醉剂，也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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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到的很快，不到半小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桑胭开了门，沈煜走进来。
没有言语，没有铺垫。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急切的抱住对方，从拥吻开始，到疲倦结束。
衣服从客厅到卧室丢了一路。
结束时，桑胭平躺在床，头发沁着粘稠的湿意，贴在两颊。
旁边只用薄被盖着一角的沈煜，半靠着，点了根烟。
房间里那股子咸腥味裹上烟草气，很是颓靡。
桑胭朝沈煜伸出手，“来一根。”
沈煜低眸，欲气未平的眸子从桑胭身上一扫而过，他将烟盒递给她。
桑胭半起身抽出一根，被子斜斜挂在身上，胸前起伏没遮住。
沈煜转头拿着打火机来为她点烟，视线落上去，眼底幽暗。
反手将打火机丢到桌上，接着掐灭了手中的烟。
沈煜俯身过来时，桑胭不大有兴致。
“累了。”
沈煜才不管她累不累，将她往上拖起一寸，勾唇，“累了就乖乖躺着。”
凌晨一点半，桑胭半靠在床上抽烟，浴室水声淅沥。
闭上眼，困意来袭。
屡试不爽的上好助眠药。
桑胭将手里未燃尽的烟按进烟灰缸的同时，水声戛然而止。
没一会儿，脚步声朝着卧室过来。
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沈煜走至卧室门口时，外面的门铃跟着响起。
桑胭蹙眉，沈煜也回头看向客厅方向，挑起眉玩味道，“大半夜的，你这还有外卖上门？”
他嘴里的‘外卖’自然非正经‘外卖’。
桑胭没理他，但也觉得奇怪。
怎么回回沈煜在她家，就总有人半夜惊扰。
桑胭甚至怀疑，裴季在她家门口按了监控。
以为又是一场捉奸闹剧，桑胭掀开被子下床，在地上捡起她的睡衣，真丝的吊带裙，竟被沈煜撕裂了些。
随手丢到一边，她走至衣柜前，拿了件白色衬衣套上。
衬衣不长不短，刚刚遮住屁股，两条细长的腿白的晃眼。
桑胭往客厅去时，沈煜没跟过来。
但她开门时，这人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拉着她的手向后一带，人挡到了她身前，朝外面的人伸出手来。
很快，一大袋的外卖递到他手里。
关了门，桑胭问，“你点的？”
“废话！”
沈煜语气有些不悦。
虽说她这话问的多余了些，但沈煜这情绪来的也委实有些莫名其妙。
桑胭倒也没问。
跟着沈煜走到桌边，看他拆外卖。
梨园的漫饭上，桑胭没吃几口，面对着不喜欢的人，哪有什么食欲。
再经历一番体力消耗，她确实也饿了。
沈煜点的东西不少，足够两个人吃，涵盖兔子全身，都是些重口偏辣的。
桑胭去冰箱拿了两盒酸奶，递给沈煜一盒。
坐下后，她戴上手套，从盒子里拿起一只兔头，正要吃，发现对面沈煜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点了这么多，没有她的份？那也太小气了不是。
堂堂叶氏少东家，又怎么会小气。
沈煜只是看着她，“你们女人不都对可爱的小动物毫无抵抗力，吃小白兔，你下的去嘴？”
兔子就兔子，非得说小白兔。
桑胭膈应了两秒，然后毫不留情的在兔头上留下了她的印记。
“好吃不就完了，已经熟了，我不吃，也有别人吃。”
她没那么多同情心泛滥。
何况，哪有那么双标，这对不可爱的小动物不太公平。
....
两人吃着东西，吃到一半时，沈煜的手机突然响了。
凌晨两点的电话。
多少让人嗅出点不同寻常。
沈煜拿起手机，没有避讳的当着桑胭的面接了起来。
“婉婉。”
一声‘婉婉’，桑胭下意识的顿了顿，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沈煜叫的不是她，而是电话里的女人。
沈煜没有特意的调小音量，两人又挨的极近，那边女人的说话声，很容易传到桑胭耳朵里。
“还没睡？”
沈煜‘嗯’了声，翘起二郎腿靠在凳子上向后仰，很随意的姿势，说明对面的女人让他觉得很轻松。
“又熬夜。”
那边语气带着一点嗔怪，“身体还要不要了？”
“怎么，嫌我身体差？”
沈煜嗓音慵懒，有那么点调情的性感在里面。
“你身体不差我当然比谁都清楚，我是关心你，倒是你，嫌我啰嗦了？”
“哪敢。”沈煜说，“我巴不得你多关心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