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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她本人心里比他还要清楚。
  回忆如昨。
  大概是高一刚开学的时候。
  那时的周霁禾确实如潘岩口中所说的那般难搞。
  刁蛮任性,脾气也大,只要不合她的心思就会当场冷下脸来,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台阶下,也不会照顾任何人的感受。
  偏偏她那张脸生得讨喜,再加上凭着在学校迎新晚会上跳的一支古典舞当场惊艳了四座,很快就在校园内出了名,追捧的人不在少数。
  一次机缘巧合下,周霁禾无意间从同学嘴里得知了郁谨南家里的窘境。
  他的父亲早亡,母亲在旧巷子附近开了家规模小得可怜的水洗店,靠给人洗衣、补衣为生。
  就好像是看了一部悲情的电视剧,周霁禾的心里生出了不忍和同情。
  从那之后,她渐渐注意到了坐在班级最后排的郁谨南。
  他永远戴着那副土得掉渣的黑框眼镜,又高又瘦,走路也总是低着头。
  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学习成绩常年占据班里的倒数第一,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
  渐渐地,同学们开始冷落他,老师们自然更不喜欢不受管教的差生。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依旧自我地特立独行,无论上课还是下课基本都在睡觉,偶尔还会迟到早退。
  可能是出于怜悯的心理,周霁禾还是想帮一帮他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直到那个骤雨突降的课间。
  刚好她当天带了一盒昂贵的黑巧,她的本意是想送给他以表安慰和鼓励。
  可她一向被人捧惯了,哪里会主动跟别人去说那些类似体己的客套话。
  于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他的面前,随手将那盒黑巧丢到了他的课桌上。
  盛气凌人地对他说:“听说你吃不起,喏,算我送你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那副凌驾于他人头上、践踏别人自尊的大小姐模样。
  却没人知道。
  那句话让她后悔了一整个青春。
  *
  翌日,周霁禾前脚刚踏进店里,下一秒便被段阮拉到了一旁。
  段阮满脸神秘,“诺诺,我招到了一个巨帅的小鲜肉,明天过来上班。”
  周霁禾揉了揉眉心,配合似的问出声:“有多帅?”
  “哎呀,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人家才二十岁,暑假过来兼职的。”段阮适时停止描述,“给你留个悬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喜欢的类型?”周霁禾颇有耐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喜欢弟弟,再说了,我现在也没心思谈恋爱,专心搞钱要紧。”
  “这就是问题所在好不好!你说说你一个大美女,这么多年居然一次恋爱也没谈过,说出去算怎么回事儿?”
  “……”
  周霁禾沉默了几秒,决定不再接话。
  对于段阮这种红娘举动,每年总会定时定点地出现那么几次,一开始她还会明确说明自己不想谈恋爱,后来干脆敷衍了事,留段阮一个人自娱自乐。
  “周霁禾,你又敷衍我!”
  段阮鼓起腮帮,恨铁不成钢地看她。
  “阮阮。”周霁禾突然叫她。
  “啊?”
  “很多年前的经历告诉我,男人并不可靠。”
  丢下这句话后,周霁禾没再说什么,直接去了二楼。
  见时间差不多,很快便开启了一天的课程。
  临近最后一节课上课前,周霁禾的腹部突然有些胀痛,胃里不断翻滚,恶心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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