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结婚了,这种事情自然是无可避免的。
可是,心跳却不受控制。
秦柠溪在心里反复安慰着自己,试图放松自己,不让自己那么紧张。
裴寒爵单手支棱着湿漉漉的脑袋,近距离地看着女人因为紧张而颤抖的睫毛,一阵好笑。
她在紧张什么呢?
裴寒爵忽然觉得他的宝宝好可爱啊,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虔诚地仿佛一个深度信徒。
“宝宝,我要亲你了。”
“……”
秦柠溪简直想打爆他的狗头,说什么呢,你做就是了!
心里想法刚落下,裴寒爵便低头口勿上她的唇。
“嘶!”
这厮没控制好力道。
“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望着秦柠溪眼中楚楚可怜的泪珠,裴寒爵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略带薄茧的大拇指,在她水润的唇上轻轻扫过……
果然,唇角的地方被他咬破了皮。
裴寒爵心里闪过一抹自责,安抚那般,低头轻轻地舔、舐着伤口,直到没有了血腥味,他才再次抬起头来,冲着她笑。
“宝宝,现在好些了吗?还疼吗?”
“……”
秦柠溪一怔,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妈呀,这人实在是太犯规了。
他确定不是在对她使用美男计吗?
秦柠溪咬了咬牙,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
气息紊乱,衣服散落一地。
秦柠溪羞得全身泛着粉色,可就在这时,裴寒爵忽然停了下来。
英俊的脸上汗珠滑落下来。
手背上青筋暴现,脸色苍白,幽深的眼底酝酿着极大的痛苦。
秦柠溪吓了一跳,“阿爵,你怎么了?”
裴寒爵回神,快速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宝宝闭上眼睛,睡吧。”
说完,他动作矫捷地翻身而起,走向阳台。
“……”
秦柠溪小手抓着被子,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迷茫地一眨,又一眨……
就这?
阳台上。
裴寒爵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放在唇边吸了一口。
他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夹着烟的左手手指却在剧烈地抖动。
他的狂躁症又犯了。
他有个秘密,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左手的手指就不受控制地抖动。
暴躁得想要杀人,想要跟整个世界毁灭。
刚才,在他想要了溪宝,在她身上彻底打上他的烙印。
可那一瞬间,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画面。
那些肮脏可笑的画面……
裴寒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克制着……然后用右手用力的摁住发抖的左手……
秦柠溪原本想等他回来。
可最终还是没能等到他回房间,眼皮沉重地睡了过去。
就在她进入熟睡后不久,裹着一身冷意的男人从阳台回到了房间。
裴寒爵脱了鞋,把秦柠溪搂进怀里。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带着无尽柔情和痛苦,嗓音低哑偏执。
“溪宝,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
翌日清晨,秦柠溪是被渴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昨晚发生的一幕涌进脑海,秦柠溪一顿,转过头看向身旁。
身边早就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床头柜上,却放着一杯水。
她伸手拿起,是温热的,尝了一口,有点甜,是蜂蜜水。
是裴寒爵给她准备的吗?
秦柠溪看着蜂蜜水,眼神有些发怔。
这样无微不至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沦陷吧?
她也不例外,只是……
正想得出神,卧室门被人推开。
裴寒爵站在门口。
他换了一套休闲家居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手指间端着一个白色餐盘,干净冷冽。
“斯文败类!”
秦柠溪小声地嘀咕一声。
他这副样子,跟昨晚抱着她又亲又啃的那人,简直判若两人。
裴寒爵一脸温柔地走到床边,“宝宝,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秦柠溪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神还带着慵懒的呆萌。
“饿了吗?你快尝尝看,我亲自为你做的面条。”
“……”
秦柠溪却一动不动,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他。
他竟然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难道他忘了昨晚把她独自丢下的事了?
秦柠溪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然而,裴寒爵却只字不提,“宝宝我喂你吃饭吧,今天你就别去医院了,我给你请假。”
“不行,今天还有一台手术。”
裴寒爵听了,脸色微变,“宝宝,你陪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不好吗?”
这种话,秦柠溪听得太多了,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不行,我要工作,这是我的底线!”秦柠溪直视着他,哪怕知道这样会惹得他不高兴,但还是坚持要说。
在梦里,她跟现在完全不同的性格。
梦里的她很听话,像个真正的小公主一样,手握着巨额财富,本以为一辈子衣食无忧,有着挥霍不完的钱。
然而,事实却事与愿违。
秦家会在不久之后就彻底垮掉。
到时候别说她来拯救秦家,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使命,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
“你爱的人是说我吗?”
裴寒爵扬扬眉,眼睛更亮了,“可是溪宝,你这样说,会显得我这个老公很没用,我可以保护你!”
“……”
秦柠溪一愣,对上男人喜悦的表情,她不好意思地低垂着头,微红的耳朵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别瞎说!”
裴寒爵就当她害羞,可心里还是好高兴。
虽然老婆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这种话,但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有他的。
裴寒爵低头亲了一下秦柠溪的额头,笑着说:“溪宝,你真的很可爱。”
“……”
秦柠溪脸更红了,瞪了他一眼,“我要去上班了!”
裴寒爵是真的心疼她这样拼命,一把搂住她的腰,小猫儿一样蹭了蹭她的脸,“吃了早餐再走!这也是我的底线!”
“……”
“张嘴!”
“……”
秦柠溪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想自己来的想法,张开嘴等着他投喂。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完早餐,裴寒爵亲自送她去医院。
“溪宝……”
车子停下,秦柠溪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医院走去。
裴寒爵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委屈地努了努嘴,低下头去。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暴躁将他包围,刚才溪宝竟然没有给他离别吻???
她是不是不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