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苒收拾东西时,齐书画刚起床,正和季北渔发微信聊得火热。
她用余光看见温亦苒的动作,一晃儿往包里装了两个长方体红盒子。
“苒,你装的什么呀?”
“扑克。”
“真有你的,我以为是两盒套呢。”齐书画继续用指尖点着屏幕。
“?”温亦苒将包包拉链拉好,“亏你想得出来,过来人就是不一样。”
接到莫译瑾到学校的电话后,温亦苒又随手拎了她准备的水果盒子,里面有蓝莓,树莓,草莓。
待走出校门时,一辆暗黑色的斯堪尼亚海格房车横在面前,外型十分霸气,全身散发着妄图征服自然的凶悍感。
按照温亦苒的指示,为了掩人耳目,莫译瑾并没有下车。
但是,当副驾车门打开时,发现他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茶色太阳镜,嘴角挂着淡笑。
“莫译瑾,你坐这我坐哪?”温亦苒思忖两秒,“你想让我开车?房车我可不行。”
当下校门口尽是来往的学生和行人。
莫译瑾身体前倾,伸出手,做出一副要拉人的姿势,“如果不想被人看见就赶紧上来。”
温亦苒心一横,踩着台阶,搭上了他的手,莫译瑾稍一用力就把人带到了车上。
她上去后,直接面对莫译瑾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温亦苒一手勾住莫译瑾的后颈,一手利索地摘掉了他的太阳镜。
微微仰着俏皮的下巴,双眸潋滟,似娇似嗔的样子,“莫译瑾,你故意为难我。”
“嗯,怎么,生气了?”莫译瑾的语调懒散着,双手却不由抚到了她白腻的大腿上。
忽如其来的陌生触感,让温亦苒不禁轻颤了下。
他要干嘛,他的手还会去到哪里?
正当温亦苒的心扑通乱跳起来时,莫译瑾捏住窜到腿根上的裙角,接着向下拽了拽,“洱洱的裙子乱了。”
温亦苒觉得今天的莫译瑾坏得让人说不出来理,好像自己略逊一筹。
不知怎么,她又想咬人。
“真生气了?其实就是想你了,想抱抱你。”莫译瑾张开双臂将人揽进了怀里。
她今天穿了一件露了半张后背的连衣裙,就在莫译瑾的双手摸到那光滑白皙的皮肤时,漂亮的蝴蝶骨不自在地滑了下。
转瞬,莫译瑾的手就顺势滑到了下面的布料处。
还挺绅士。
拥抱过后,他就放了人,“洱洱,去后面把早餐吃了,我去开车。”
略过莫译瑾的肩膀向后看,房车里的空间很大,双人床,沙发,衣柜,穿衣镜,电视,一一俱全。
餐桌上摆好了早餐,整个车子如同一个移动酒店。
京都的十月,早晚微凉,临近中午还是延续了夏天的热烈,阳光清亮得像是能穿透万物。
车子渐渐驶离喧闹熙攘的城市,平稳得开向蔓延着深深浅浅的青绿的远郊。
仿佛那里是摒弃所有阻隔,离幸福最近的地方。
温教授家里,姐姐温亦暖正在和妈妈徐歆插花。
“暖暖,你和译瑾最近怎么样了?现在他回国了,你们要多多见面,感情才能升温啊。”
温亦暖将一支红玫瑰剪到她期望中的长度。
“妈,莫译瑾这个人好像对谁都很疏离,明明他和人讲话时人是有笑意的,但是莫名觉得他离我很远。”
徐歆:“这样,暖暖,中午你给他打个电话,趁着假期让他来家里吃个饭。”
温亦暖:“现在沈曼居然和他父亲走到了一起,我怕她从中作梗。”
“她算什么,当年不还是我的手下败将,只要你拉拢好了译瑾,她的手还能伸到哪去。”
……
莫译瑾和温亦苒到达陀山山顶时,刚过正午。
她前脚刚从房车上下来,他后脚就在人背上披了衣服。
“因为我的连衣裙是露背的吗?”温亦苒站在明亮的阳光下问,皮肤被照得瓷白无瑕。
莫译瑾刮了下她的鼻尖,“傻,我怕你晒伤。”
“洱洱,关于你穿衣风格的事,我再重申一次,我支持女孩子穿衣自由,你喜欢和开心最重要,不要禁锢在老旧思想里,也不用在意别人的偏见。”
“呦,觉悟还挺高。”说着,温亦苒从包里拿出了一瓶防晒喷雾。
“当然,而且我是个有纹身的人,你不是也没对我有偏见,人生能有多长,去做自己喜欢的。”
同时莫译瑾也知道温亦苒接下来想做什么,便转到她身后脱下了外衣,拿过防晒喷雾,对着她的背耐心喷起来。
站在山顶放眼望去,一片起伏的青峦,高耸截云,层陵断雾,灰色壁石偶有显露。
这一刻,温亦苒觉得生活对她不薄。
妈妈爱她,闺蜜可爱,男友很好,舞伴优秀。
防晒还没喷完,莫译瑾的电话响了。
直到他给温亦苒做完全部防晒工作,才迟迟接起电话。
他看了眼屏幕,对温亦苒说:“你姐。”
“嗯,你接吧。”
莫译瑾毫不犹豫地按了免提,对面:“译瑾,忙吗?假期有时间来我家吃饭啊,温教授总念你呢。”
听到这话,莫译瑾修长的手指按住手机话筒,凑进温亦苒的耳朵问:“假期想回家吗?我陪你。”
她偏头想了一秒,点点头。
莫译瑾:“可以,具体时间再定。”
这时,一只蜜蜂嗡嗡着顺着风的方向飞来,然后直奔温亦苒就去了。
“小心!”莫译瑾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女朋友贴到胸膛上,用臂弯尽可能地将她护住。
当然,这句“小心”也传到了温亦暖的耳朵里。
她从没听过莫译瑾有什么柔情的时候,便开口问:“没事吧译瑾,谁怎么了吗?”
“在忙,挂了。”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温亦苒从莫译瑾的臂膀中抬起头,露出美腻的小脸儿,学着温亦暖的说话语气,“译瑾,刚才谢谢你啊,幸好你及时救了我,译瑾,你真是个好人。”
闻言,莫译瑾故意收紧了臂弯,挤压一下温亦苒的脸蛋儿,宠溺地笑着说:“怎么那么皮?嗯?”
话落,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接着向下去找寻她香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