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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凝一边安抚着哥哥,又头疼的想着改日要亲自去一趟玄王府,跟萧墨渊解释一番。
  听了这一番话的陶言臻却是满头问号。
  等等!!
  良善?赤诚?
  妹妹,你确定这些词是用来形容萧墨渊的?
  想他陶言臻上学堂时虽没少逃学,但这几个词儿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清楚的。
  亲眼见识过萧墨渊的腹黑的一面,陶言臻真不敢相信这几个词儿能跟萧墨渊这个大活人有什么联系。
  “阿凝,你口中的人是玄王?”
  “是啊。”君凝不明所以地点头,她说的当然是萧墨渊了。
  上一世她眼瞎,以为萧云桀是谦谦君子,如今见到萧墨渊才恍然知晓何为君子。
  陶言臻嘴巴微张,呆愣了一会儿后捂着脑袋对君凝摆手。
  “阿凝,哥哥知道你长大了也有自己的主见,你们的事情哥哥就不操心了。”
  “你记得一点,来日你嫁到玄王府,若府上有人敢欺负你,阿凝,你一定要告诉哥哥。”
  说到这后半句,陶言臻眸中闪过一抹狠绝。
  姑母便是遇人不淑,才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父亲和祖父追悔莫及,阿凝是姑母唯一的女儿,也是他最爱的妹妹,他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阿凝走上姑母的老路。
  君凝鼻头一酸,又想到了上一世护她而死的那一幕。
  还没等陶言臻反应过来时,君凝已扑到陶言臻怀里,整张脸都埋在了他胸口,这才没让陶言臻察觉到她哭了。
  君凝暗暗道,这一世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她不会重蹈覆辙,更不会让不该牺牲的人枉送了性命。
  ……
  王爷们的婚事,礼部不敢有丝毫怠慢,着人对比了庚辰,千挑万选了一良辰吉日定做婚期。
  八月十八,距今不足两月,但因着皇帝初春便着人张罗起王爷们的婚事,所以时间上倒是绰绰有余。
  定王娶了青州谢氏之女谢妗玥,青州至上京路途遥远,故大婚之期便比两位王爷晚上了两月。
  不知是皇帝意思还是礼部那几个老头看热闹不嫌事大,总之玄王与靖王同在八月十八那日大婚,谁也不知到时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靖王府。
  萧云桀连日称病不见外客,就连上朝也是能不去便不去。
  事实上他出门与不出门到底也没什么区别了。
  尽管那日萧云桀被套入麻袋倒吊在太傅府门口的事情已经被萧云桀派人压下了消息,但陶言臻又怎会让他如愿,没过半日,上京大大小小的茶楼内便都在议论此事。
  靖王府内鸡飞狗跳,满院狼藉。
  萧云桀发疯似的挥剑胡乱砍着目之所及的一切,方才还有一个婢女被他砍伤了胳膊,剩下的人哪还敢劝阻,纷纷逃去了萧云桀看不到的地方。
  杜衣身形灵活的躲闪着靖王胡乱挥舞的剑,嘴上不断劝阻道:“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见婚期将至,您又何必动怒呢?”
  “滚!”
  不提婚期还好,提到婚期萧云桀更是怒火心中起。
  杜衣早习惯被萧云桀骂了,这会儿单单一个滚字,他倒是不痛不痒的,只当没听到般继续劝着。
  “王爷,太傅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您迎娶沈小姐并不比迎娶君二小姐差,往后太傅定会尽心辅佐您,祝您登临大宝。”
  提到君凝,萧云桀动作微顿,杜衣还以为自己终于说对了,刚想松一口气,却见萧云桀忽然转头,一双饿狼般的眸子紧紧锁定了杜衣。
  “……”完了,他是不是时候了什么不该说的。
  “沈清棠也配跟君凝比?”萧云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
  杜衣顿感不妙撒腿便跑,果不其然,下一秒萧云桀的剑已经到了。
  “杜衣,你给本王站住!”
  萧云桀显然已经神志不清,杜衣被追的上天入地,满院子乱跑。
  “王爷饶命,属下句句为了您好啊啊!”
  ……
  婚约已成,婚期已定,萧云桀就算是再不愿意也要准备去太傅府下聘。
  说来也是凑巧,萧云桀差人去往太傅府下聘当日,也正是萧墨渊着人去往平康伯府下聘之时。
  太傅府与平康伯府本就相距不远,靖王府下聘队伍与玄王府下聘队伍在街上相遇了。
  皇室大喜之事,百姓们早早站在街头张望,只想看看王爷们娶亲的聘礼仪仗,然而当他们真正见到时却傻眼了。
  这这这……同为王爷,迎娶正室之礼竟相差如此之大吗?
  倒不是百姓们大惊小怪。
  靖王府所下聘礼已是他们寻常人家难以想象的程度,然而……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玄王府那一辆辆下聘的马车自面前经过,足足十二辆马车,每辆马车上皆装的满满当当。
  这些都是给平康伯府二小姐的?令人好生羡慕。
  两相比对之下,靖王府三车的聘礼就有些寒酸了。
  “这,这是开玩笑的吧?我都想嫁给玄王了。”
  一女子痴痴的自言自语,而后便被母亲打了头。
  “小孩子家家想什么美事儿,那可是玄王殿下,就算是毁了容、瞎了眼,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君二小姐真是好福气啊。”
  “依我看呐,这些聘礼也没什么好羡慕的,玄王命不久矣,那位二小姐嫁过去早晚得守寡!”
  因为这一句话,百姓们你吵我嚷。
  女子们却难掩对君凝的羡慕,只是这些聘礼便已够她们荣华富贵几辈子,就算玄王毁容眼盲,又能如何呢。
  一头戴白色帷帽的女子站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玄王府的马车一辆辆经过,帷帽下一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忽白忽红,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主子,咱们出来久了难免令人生疑,不如尽快回去吧。”
  南荣琼裳恍若未闻,雕塑一般望着那渐渐变小的一行马车。
  半晌,她沙哑开口,道:“阿莫,他真的能爱上别人吗?”
  阿莫哑然,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最后只能轻声安慰道:“主子,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待时机成熟,您便可以顺利回到南陌继位。”
  “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南荣琼裳咬着唇,被父皇送来邶国做人质都未曾这般痛苦,为何如今见萧墨渊即将大婚,她竟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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