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转瞬即逝。
这一天,姚樱一早就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梳妆打扮好等待宋止前来迎亲。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由小越在自己耳边聒噪个不停。
“小姐,您马上就要嫁入东宫,成为天临王朝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姚樱困成狗,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哦。”
小越完全没有注意到姚樱的敷衍,她只顾自己兴奋:“小姐,太子殿下对您真好,光是聘礼就堆满了整个院子。”
姚樱掀动了一下眼皮:“哦。”
小越这才注意到姚樱的兴致恹恹。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您是不是不太高兴?”
姚樱看着镜子中,一身喜服,打扮的人比花娇的自己,哀声哉道:“没有,我很高兴。”
镜子里的姚樱,脸上就差写着不高兴三个字了!
小越小心翼翼的收回目光,将后面恭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婚礼很是顺利,纪国侯府虽然死了‘女儿’,对外还是要,举办丧礼,做做样子的。
但是姚樱和宋止的婚礼是天临皇帝催促尽快完婚的。
因此,纪烟烟的丧礼只能草草办了一下,侯府就开始筹备姚樱和宋止的婚礼了。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流程,姚樱终于坐在了东宫喜房内喜床上。
她肚子饿的咕咕叫,一进喜房,她就毫不客气的掀开盖头,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就吃。
“也不知道是谁立的,成亲这一天不能吃饭的规矩。”
姚樱一边吃,一边小声的嘟囔:“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立的这破规矩,我一定把他的祖坟给挖了”
冷不丁的身后响起一道醇厚的声音:“这是谁惹本宫的瓷儿生气了,新婚之夜还惦记着他的祖坟?”
姚樱转头就看到一身大红色婚服的宋止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的一脸邪魅狷狂。
宋止长得俊美如铸,这身喜服又是为他量身制作的,穿在他的身上,完美的将他曲线勾勒了出来。
明黄色的烛火摇曳之下,将宋止的身影照的忽明忽暗,他本就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更加让人看不清了。
但是他语气含笑,让人不难猜出,此刻,宋止面具之下的面容,一定笑的像一只得偿所愿的狐狸。
姚樱不禁想起几日前,她和宋止在芳兰园相亲时,她宁死不嫁他的种种。
哎,姚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谁能想到.......
不过是四天功夫,自己就穿着一身嫁衣,嫁给了宋止。
姚樱只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呱呱作响。
“爱妃,怎么不会说?”
见姚樱不吭声,宋止朝前走了两步,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射到姚樱的身上,有种莫名的压力。
姚樱眼皮子一跳,急忙将手中的糕点丢一边,往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
“别过去?”宋止勾唇,轻轻的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那就是要我过去的意思?”
姚樱:......
宋止,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宋止无视一脸无语的姚樱,他迈着步子,直接走到姚樱的面前。
姚樱吓得又后退了两步,可是她身后就是铺着大红被子的喜床,退无可退了。
姚樱只好僵硬着的身子,紧紧靠在床边,她的双手几乎要抵在宋止的胸前。
“你不要过来!”
“不要?”宋止挑眉轻笑:“瓷儿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还能是什么日子,今天不是你和我的.....”姚樱头脑一热,张嘴就说,说道后面,她却说不下去了。
新婚之日,这四个字,她实在说不出来。
可宋止却帮她好心的补上了。
“瓷儿,今日是你和我新婚之夜,你可知你说不要,在夫君听来,就是要的意思?”
宋止说话的音调,像缠人的钩子,缠绵勾人的人很。
“你.....”姚樱小脸又红又白,她是被宋止那一句夫君气得了。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忘了我们是协议成亲,你说过不碰我的。”
“是吗?”宋止直接不认账:“你有证据吗?我们可曾立过字据?”
姚樱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气得。
“你这是想赖账!?”
“什么叫赖账?”
宋止笑的更加灿烂:“你和我的婚事是父皇定下的,此为明媒,今日你凤冠霞帔的嫁给本宫,此为正娶。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自然该坦诚相待,何为赖账?”
姚樱被宋止的一番话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别忘了,咱们的协议,是你娶我,我给你解毒,你若是敢毁约,休想我为你解毒。”
“毒,不解就不解了,反正本宫也活够了,本宫一想到自己死后,还有瓷儿为本宫守寡,本宫就觉得,此刻毒发身亡,也是好的。”
姚樱再次被宋止的厚脸皮深深的折服了。
“喂,你干什么!”
姚樱在心里骂宋止的同时,眼睛却瞄到宋止竟然在伸手解他自己的腰带。
这,这是要干什么?
姚樱警铃大作,她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早就藏在身上的匕首,抵在宋止的脖子上,声音染上了一层冷冽的冰霜。
“别动,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
“嘘。”宋止却无视的姚樱故意做出来的凶狠模样,他直接将匕首从自己脖子上拿来,那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也不拖拉,看的姚樱目瞪口呆。
这混蛋,真得以为,她不敢杀他吗?
虽然,他是太子,她杀他确实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或者说,是很大的麻烦。
但,为了一本医术,她还不想把自己的清白留在这。
夺走姚樱匕首的同时,宋止又身后揽住姚樱的腰肢,大手也捂上了姚樱的口鼻:“别说话,有人在。”
姚樱刚要推开宋止的手一顿,她下意识的看向窗外。
果然发现窗外依稀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