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抓着她咬牙切齿地说:“朝星是为了你,你必须得去找陆远洲求他。”
沈初婳已恢复淡定,“他就在你身后。”
周琴愕然转身。
当看见陆远洲的目光落在沈初婳身上,她第一反应是害怕,“平,平舟。”
曾经沈初婳的父亲只是因为对沈初婳说了句重话,就差点被陆远洲搞破产。
可她今天却打了沈初婳一巴掌。
沈初婳肤色白,那个巴掌印特别明显。
她不敢想……
正恐惧时,陆远洲旁边的江若妍轻蔑地看着沈初婳开口。
“平舟,原来她竟抱着这种想法。”大小姐有什么说什么,不留情面地评价,“可真够恶毒的。”
陆远洲看着沈初婳,她脸颊红肿,即使眼神干净倔强,也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十足的祸害。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做手势示意推轮椅的保镖走。
这下周琴确认他是不会再给沈初婳出头了,追着他,“平舟,你就饶朝星一次吧,他还是个孩子,心不坏的,就是不知道被这个女人下了什么迷魂汤才会一时糊涂……”
但不等她靠近,谢家保镖就将她拉开。
她眼睁睁看着陆远洲离开,转头去拦要走的沈初婳,“贱人,你别想置身事外。”
“忘了说了。”沈初婳停下,“我婆婆不要我管这件事,你要再这样纠缠,我只能找她帮忙。”
周琴僵住。
男人有男人的圈子,女人也有女人的圈子。
谢母是富太圈里最有地位的,虽然她性格温柔、与人为善,可是没一个人敢给她不痛快。
更何况现在颜朝星的未来还捏在人家手里。
沈初婳趁她怔愣走了。
手机开了静音,回到家拿冰块敷了脸,才看到薛尽欢打来的电话。
她回过去,一接通,薛尽欢就为颜朝星叫好,“你那个便宜弟弟行啊,干了我一直想干却不敢干的事!我以后得改口叫他哥!”
对于这个小三生的弟弟,沈初婳并不想多提,薛尽欢昨天去外地出差还没回来,又问她和季灿见了吗?
听到季灿为她出谋划策,薛尽欢忍不住惋惜说:“你当初要是跟他结婚就好了,他肯定能把你宠上天。”
说完她自己停住了。
当初陆远洲不也是很宠沈初婳,可他心里还是装着别的女人,就连怀孕的妻子都没那个女人重要。
她岔开话题,“看来现在,你要抱紧陆远洲妈妈这个大腿,不然你能被他们吞的连渣都不剩。”
沈初婳认同。
可是她也知道,谢母对她好更多是基于她是陆远洲妻子。
所以接下来几天,她经常听谢母的话去医院看陆远洲。
她除了钱没什么在乎的,陆远洲赶不走她。
她也很识趣,江若妍来时,她会自觉出去。
只是陆远洲现在有伤,他和江若妍明显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陆远洲享受的医疗服务是最好的,伤也好得比平常人快。
陆远洲能下地走路时,她在医院门口看到她父亲。
颜父这些日子把能找的关系都找遍了,急得头发都白了一圈,威严地看着沈初婳问:“你就真的一点也不顾你弟弟的死活?”
沈初婳:“我顾不了。”
颜父这些天四处碰壁,直接爆发了,“冷血成这样活该陆远洲不要你!”
沈初婳满不在乎地笑。
颜父攥紧手,强忍着想打她的冲动。
知内情的人都说,他这个女儿是陆远洲心血来潮的玩物,玩废了,坏了,不好玩了就一脚踢开。
他生气又有点心疼,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儿确实是废了。
一个不能生育的病秧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但颜朝星不一样,他才十八岁,他有大好的前程。
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沈初婳身上了,最起码她还能见到谢家人。
知道感情牌对她没用,他突然问:“你妈妈的死另有隐情,你想不想知道真相?”
沈初婳眼睫一颤,但下一秒,“不想。”
颜父咬牙,“那你想要什么?到底怎样你才能帮帮你弟弟?”
沈初婳本来都想走了,因为他这句话又停下来,“给我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