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小姐,是不是吵到你了,我们这就把他们轰出去。”警卫见徐晗初怔忪的模样,试探着说道。
徐晗初猛然回神,看着沈母被泪水打湿的脸,自责的蹲下身,想要将沈母拉起来。
“伯母,求求你别这样,兰鸢怎么受得起?”徐晗初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有些沙哑。
“兰鸢,你去求钧座好不好,我知道,明之没有那个福气,能跟你做夫妻,但看在他这么多年照顾你的份上,去求钧座放过他吧。”
徐晗初懂了,努力将眼泪忍住,笑着点了点头:“好,兰鸢答应您伯母。”
沈母听此,这才在沈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沈父看着徐晗初单薄的身影,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兰鸢,如果能够救出明之,我们沈家会记在心上的。”
徐晗初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伯父您别这样说。”
说罢,徐晗初缓缓抬手抚上了小腹,那里还有一个小生命,更是承载了暮家和沈明之的性命。
孩子,不是妈妈想要利用你,只是现在妈妈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请你一定要原谅妈妈。
徐晗初自言自语道,勾了勾唇角,呆滞的目送着沈父和沈母离开。
“暮小姐,这里风大,你还是会屋里歇着吧。”警卫好心的提示道。
“我想见晏时珩。”徐晗初素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坚决,如果没有退路,那她也只有这样做了。
落地钟嗒嗒的响起,红木桌椅后,晏时珩心绪不宁的翻阅着手中的房契,神情变得恍惚起来,以前徐晗初在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可事与愿违,所谓的未来还没有到,便是曲终人散。
而他现在,可以给徐晗初想要的一切,可两人间的裂痕却永远不会再消失了。
副官急匆匆闯进来时,脸上还带着紧张和犹豫。
“钧座,暮小姐来了,说要见您。”
晏时珩拧起眉,如果他记得没错,现在徐晗初应该还在医院休养的。
晏时珩莫名好奇起来,能让徐晗初不惜违抗他,也来出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让她进来吧。”晏时珩起身,径直走到了一旁的欧式沙发上,坐下。
徐晗初特意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将原本苍白的脸色用红粉遮住,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一身玲珑的水粉旗袍勾勒出姣好的身姿,双手绞着,局促的站在一旁。
“有什么事么?”晏时珩自然看出徐晗初是精心打扮过了一番,温婉的小脸褪去了稚气,多了几分女人特有的妩媚。
徐晗初嗫嚅着唇,缓缓走到男人面前,以一种卑微的姿势跪坐在晏时珩腿边,纤细的手拽着晏时珩的裤脚,轻声道:“让我嫁给你,做你的妾好吗?”
简短的一句话将徐晗初最后的自尊彻底碾碎。
妾。
不过是一个任人轻鄙的身份罢了。
“我会好好生下孩子,只要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无辜的人?你是指哪些人?”晏时珩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徐晗初玲珑的下巴,带着硬茧摩擦着徐晗初那细腻的肌肤,生疼。
徐晗初垂下头,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