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危蹙眉反问:“我?”
“有些话,当然要男人不在时,才更容易说出口。”李枝杳一挑眉,又饶有兴味地补充,“或许,你还可以得到更多你意想不到的消息。”
说完,她歪头看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人。
晏危明白了,这是要将计就计。
夜色渐深,盛云瑶焦急地在房中来回踱步。
突然,门外响起闷声闷气的声音:“夫人,我们将人带来了。”
盛云瑶心下落定,嘴角终于带上一抹笑意。
偏厅里,盛云瑶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李枝杳”,冷声吩咐:“将这贱人给我弄醒。”
冰凉的水泼到脸上,晏危幽幽转醒,一双眸子盛满了寒意。
盛云瑶温柔神色早已不在。
“李枝杳,上次算你命大,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
晏危看了眼被人把守住的门口,又看了看盛云瑶身后四个人高马大的丫鬟,他脸色越发阴沉。
该说盛云瑶演技太好,还是他太过愚蠢。
竟被一个女人骗了这么多年。
他压下翻涌的怒气,平静地询问:“魏如玉的死,也是你干的?”
盛云瑶轻笑一声,眼神却阴戾:“她该死,一个戏子也痴心妄想进入晏家。”
晏危无法理解:“你若不愿,可以跟晏危说,他不会不顾你的意愿,怎么说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他当时只是怕李枝杳再次枉害无辜性命,才想将魏如玉纳入府中保她一条性命。
没想到,竟是害了她。
盛云瑶似乎觉得好笑:“哈,李枝杳你也有资格说这话?再说了,我在表哥心中最温柔不过,我怎么会嫉恨,当然只有你这恶毒的女人才会做出这种事。”
说着,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捂住嘴笑得开怀:“那一巴掌的滋味可还记得?”
回忆起盛云瑶当时虚情假意的喟叹,而自己还因为她打了李枝杳一耳光,晏危更觉嘲讽,肺腑如火烧一般。
之前每一次李枝杳与盛云瑶起冲突,他总是无条件站在盛云瑶这边。
李枝杳的眼神从一次次失望变得绝望,直至最后变得凉薄起来。
毫不知晓的盛云瑶还在火上浇油:“表哥心里只有我,待你死后,我会成为表哥的妻子,然后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你就与你那短命的孩儿,一起做孤魂野鬼吧!”
晏危心神一震,眼眸赤红起来:“景儿的死,果真与你有关?”
盛云瑶被吓了一跳,狠狠一耳光甩过去。
晏危侧头躲开,就见盛云瑶胸口起伏不停,恶狠狠地瞪着他。
“那又怎么样,只有我才有资格生下晏家的继承人。”
晏危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像是坠入深海,无法呼吸。
轰隆——
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
盛云瑶抬眸往外看去,瞳孔瞬间放大,脸色煞白。
她声音都颤抖起来:“表……表哥……”
李枝杳早就有所预料,此时亲耳听到,反应竟不如晏危剧烈。
她淡漠地扫过盛云瑶,宛如看一个死人。
盛云瑶哭着向李枝杳扑过去:“不是这样的,表哥你听我解释……”
李枝杳利落地绕过她,双手环抱问晏危:“怎么处理?”
晏危已经挣开绳索,一双眼睛里翻涌着想要毁天灭地的戾色。
他看一眼盛云瑶,冷沉沉地道:“先将盛云瑶关起来,剩下的人,全部押入晏家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