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暗能看到什么。”阮秋鸣见她很紧张的样子,追问道:“你们没留联系方式吗?你不会想和他再续前缘吧。苏苏啊,听我一句劝,这人一大早就走了,说明人对你没意思,咱们不必......”
阮苏苏打断她的唐僧念经,大喊:“他把我的吊坠偷走了!”
“什么吊坠?”
“我18岁生日的时候,我妈送我的那个。”阮苏苏说着在身边摸索着,心存希望是链子断了不小心掉在床上。
“那块玉葫芦?”阮秋鸣也惊呆,那个吊坠是阮珠美送女儿的成人礼,不算特别贵,但也值个几万块,她一边帮阮苏苏找,一边吐槽:“你不会被仙人跳了吧,失身又失财。”
吊坠最后也没找到,回家的路上阮苏苏仔细回想昨晚的每一个细节,但酒精好像给回忆打上了马赛克,她想不起来这个男人的声音,想不起来他讲的很多话,只记得他柔软的嘴唇和灵活的手指。
越想越觉得自己浪荡,阮苏苏一巴掌拍在阮秋鸣胳膊上,没好气地说:“鸡尾酒里没酒精?”
“大姐...大姐,我在开车啊。”阮秋鸣抬手挡住她的攻击。
“你当我傻吗,现在是红灯,车开没开我还是能感受到的。”
阮秋鸣有些心虚地解释:“确实没酒精,我喝了七八杯也没醉啊。”
阮苏苏气不过又拧了她一下,“我再信你我就是猪头三!”
“你就是猪头三,约炮还能被人坑。”阮秋鸣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
“你再说!”
“你凶我也要说,你馋男人的身子我能理解,但你要学会克制,用下半身思考是万万不可取的,几万块钱呐,你得打几个月的工才能赚回来......”
阮苏苏的心在滴血,此刻她最想做两件事,一是给那个骗身骗财的男人两巴掌,二是撕烂阮秋鸣这张滔滔不绝的嘴。
但她一件也做不到,她只能暗自悔恨伤神。
3.是意外
纱布拆掉后,阮苏苏不敢总在家待着了,生怕哪天阮珠美突然发现她脖子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总不能跟母上大人说被炮友偷走了吧。
又在家歇了几天,阮苏苏终于决定光荣复工。她刚毕业就进入一家保险公司做管培,目前正在新员工轮岗阶段,日常工作是打杂,具体来说就是干一些同事们不想干的事儿,比如像现在这样和不讲理的客户扯皮。
“当时买的时候你们就说有一次反悔的机会,怎么现在又不行了!”大爷吹胡子瞪眼地吼着:“你们这是诈骗,讹老人钱,我要去报警抓你们!”
阮苏苏挤出一个很假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说:“大爷,要不您先喝口水,咱们去里面坐着说。”
“不坐,你们这些个诈骗犯赶紧把钱退给我。”大爷的拐杖在地上敲的噔噔响。
“我们是保险从业人员,不是诈tຊ骗犯。”阮苏苏看着周围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拍他们。
作为一个职场菜鸟,她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尴尬地解释道:“您说的反悔机会应该是犹豫期退保,这个是指您在购买我们保险产品后的15天内,可以办理全额退保。但现在已经35天了,退的话肯定不能全额退。”
“那能退多少?”这个问题大爷已经问了不下十次。
阮苏苏再次耐心回答:“现在退的话只能退您这份保单目前的现金价值,32806.22元。”
“大家伙儿听听啊,我花了8万块钱买的,说是可以增值,才一个月,就只剩下三万了。增什么值,这不是诈骗是什么!”大爷越说越激动,又用拐杖用力敲了几下地面,就差把水泥地砸出一个坑,“你们这些卖保险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天天就知道欺骗我们这种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