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如同深潭 浸过世界各种名份
——《灵魂相认》张敬轩
其实顾祁琛不止一次被林舒屏蔽掉。一般情况下是他在某条朋友圈发表了"不恰当言论",当然,他不能表现出来总是被林舒屏蔽,毕竟那真的很没面子。
没办法,谁让他当了舔狗。
相识十年的友情,只有他一人动心了。
那先动心的那个必然会受委屈。
在全泰吃完饭,顾祁琛提议去朋友新开的场子玩,却被三人都无情地拒绝了。
北峥明早还有航班要飞,南迦刚落地不久,她想回去补觉,而鹿然的理由也和南迦差不多,刚辞职也得需要好好补补觉。
最后,青云路的那条长街上,只留下顾祁琛寂寞的身影。
-
七月下旬,有三天连着下雨,港岛的街道窄,人多,一下雨便寸步难行,路况糟糕透了。
那天早晨,林舒主动找了沈华亭,不是微信找,是到沈华亭房间找。
沈华亭听到敲门声,微蹙眉,在想这时间点会是谁来寻他。他把擦拭头发的毛巾挂好,动作稍稍比平时快地套上衣服。
开了门,看见是林舒,他怔了一下,却没开口同她讲话。
“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林舒出声笑问。
看电影的那个晚上,她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她大姨妈造访,沈华亭不能尝荤,便一个星期没主动联系她。是的,她是往这方面去想他的。
沈华亭没吱声,转身往里走。有几分燥的摸过沙发上的烟,往露台去。
沈华亭这人平时话也不是很多,林舒没多想,他没关门,那就是让她进来了。
她迈步进去,顺手把门带上。
沈华亭已经在露台上抽起烟了。
他裸着上身,背部肌肉上还有未擦拭干的水珠,腰间的一抹蓝很是显眼,张力感无形之中透出来。
林舒盯着腰间那里看了几秒,走到他身旁,侧首过去看他棱廓分明的脸,“为什么最近不找我?想提前结束这段关系了吗?”
沈华亭呼出一口烟,还是没作声。
他不作声,林舒当他默认,笑了下,语气轻快的说,“没关系,既然周老板觉得腻了,那我们就结束好了。”
话音落,沈华亭声线低沉的开口,“只是最近忙。”
没有说得很直白,可话的意思却很明了。只是最近忙,所以没找你,还不想提前结束。
他偏过头来,林舒看见的是他缺乏情绪的双眸,主观意识以为他可能忙得很烦心,所以才真的没空找她。Ꮣ
不知为何,她倏尔笑了。
今日的海风莫名吹得有几分凉爽。
林舒抬手将额前被风吹得有些许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倏然转过身子来,伸手摸上沈华亭的腰间,从那抹蓝处开始缓缓触碰,继而摸、上他裤子,眼神具有挑逗意味。
“走两天了,你想我吗?”
沈华亭喉咙一紧,垂下眸看她,忘了夹在手指尖的烟,等到被烟头的灰烫到,才敛去眸中微微的情、欲,把烟灰掸了掸。
“你不会有想过是因为你那个来,我便不找你吧。”是有几分嘲弄的语气。
被说中心中所想,林舒丝毫不慌,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周老板是这么想我的?”
说话间,她略微垂眸,意思明显。
沈华亭视线跟着她走,只是一眼,就挪开视线,重新注视她,笑了声,“这么看来,是温律你想了。”
林舒笑了笑,也没否认。
之后事情很自然的就发展了。
在林舒的恃靓行凶下,他们在露台上,从一个带有薄荷烟味的吻开始,一路相拥深入。
室外又下起了雨,海面上迷蒙一片。
镜子里,沈华亭低着头吻林舒的耳、垂处,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抚摸她。
明明只是时隔一周的时间,却好像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再次相、贴的瞬间,两人皆是颤了颤,然后热切地吻对方。
根本就无须他如何,她便化作一滩水。
因为过、力了,林舒头差点没撞上洗漱台的镜子,声音几乎是那一瞬大了点。
沈华亭鼻息灼热,扣她腰身更紧,他贴到她耳边低声故意说,“干嘛那大声?”
林舒咬牙,这次干脆全憋着。
几次过后,她说快、点。
-
停下后,沈华亭又去露台点了支烟抽,烟雾缓缓吐出那一刻,他近几日不高涨的情绪终于舒缓了些。
“沈华亭。”林舒叫他。
沈华亭转过头去,等她后话。
林舒说,“你手机响了。”
沈华亭手机关的静音,林舒从浴室收拾出来正好看见屏幕亮着。
沈华亭抽了一口,把烟掐灭在露台的烟灰缸里,进来接电话。
是高寻。
电话那头,高寻求沈华亭去九龙帮他把机车骑回民宿放着,他差佬老豆知他腿因为机车给摔坏了,怒言下午要去九龙把那车给毁了。
他买的房子在九龙,机车就放那小区。
叭叭说了一堆,最后高寻讲,“阿烈,我不想考公啊,你帮帮我吧,回头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沈华亭原本是想拒绝说不去的,但听到高寻后面讲的那句,他想了几秒,应下了。
挂电话前,他忽然来了句,“其实砸了也好。”
高寻来不及反驳,电话就挂了。
电话刚挂断,他老豆就拿着皮带冲进他房间,劈头盖脸地就打下来,嘴里骂得还挺脏的。
高寻抱着脑袋,哭喊着错了。
林舒随口一问,“什么机车?”
她刚听到了一点。
“阿寻的命根子,宝贝机车。”沈华亭说。
“他叫你去玩机车吗?”林舒脸上突然多了一丝兴奋。
沈华亭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光彩,摇了摇头,问她,“你想玩吗?”
林舒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
沈华亭一时不说话了,目光落在林舒带笑容脸上,好一会儿突然再问,“那你会骑吗?”
林舒摇头,“不会。”
他便说,“那回头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