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为什么?”
傅砚修没有回答,只继续道:“后续工作由柳如音负责上报,你暂时担任秘书培训一职。”
话落,他抬眸示意安渝可以离开。
没有任何解释就要将她的成果拱手让人。
安渝只觉一股火冲上头顶:“凭什么!我为了这个项目努力了一年多,前前后后花费多少精力,凭什么柳如音一来就得让给她?!”
傅砚修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她。
五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安渝这么愤怒。
诧异一瞬,他皱起眉,沉声道:“我知道你功利心重,经理的位子会留给你,但这个项目,柳如音比你更适合。”
他的理所当然的话,扎得安渝的心一阵猛痛,痛的张不开嘴。
这时,傅砚修又缓和语气:“你现在没有精力跟进,更应该注意休养,柳家跟众城董事长是世家,她来跟进最为稳妥。”
安渝霎时红了眼,语气更是冲:“没有柳如音,项目不也只剩下收尾了,你跟我说你没有私心?你就是徇私,想让她来吃这个功劳!”
“安渝!”傅砚修脸色变了。
安渝红着眼不甘的看他。
傅砚修冷声道:“你现在在感情用事,即便你谈下这个项目,我也怀疑你能否胜任经理这个岗位。”
“这里是公司,不是吵架的地方。”
听到这话,安渝一瞬间像被扼住心脏,快要呼吸不上来。
她愤然转身离开。
越走,委屈越发涌上来。
她一年多的努力,无数次的加班熬夜,饭局上强撑的应酬……
就换来傅砚修一句功利心重和感情用事!
走着走着喉咙涌上恶心,安渝连忙捂住嘴奔向卫生间。
可趴在洗漱台,想吐又吐不出来,哽着不上不下,极为难受。
安渝缓了好一会儿,才虚弱起身。
镜子里浮现她憔悴的脸,怀孕这些天,她没重反而瘦了,现在看着狼狈极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上辈子难产就是身体不行,她得好好养胎。
再忍一忍吧,等生下孩子她就提离婚……
安渝打起精神回到工位上。
便见柳如音施施然走过来:“姜秘,顾总让我来对接项目。”
安渝冷着脸把资料放在桌上:“全在这,不会再问我。”
“谢谢,姜秘做的真仔细。”
柳如音笑得越发灿烂,安渝深呼吸好几口才压下胸口憋闷。
从这天后,安渝开始有意识疏远傅砚修,同处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不见,每天说话却不超过十句。
就这样冷冰冰过了一个月。
这天下班,赵瑰丽陪着安渝等电梯,收到一条消息,有些诧异。
“老姜,今天众城的项目签合同了,他们说聚餐呢。”
安渝心一沉:“是嘛?”
她掏出手机,没有任何人通知她。
她静静看着,面无表情,随即嗤笑一声放进包里。
赵瑰丽见状,惊讶道:“没喊你?”
见安渝不说话,她顿时气的鼻子都快歪了:“我真的服了,你忙前忙后一年,功劳让给别人就算了,连餐饭都吃不上……”
这时,“叮”一声。
电梯打开。
里面满满一群人,为首便是傅砚修和柳如音。
赵瑰丽的余音响彻四周:“……连餐饭都吃不上,真是没有良心!”
所有人面面相觑。
气氛尴尬至极。
却是柳如音率先笑着开口:“姜秘,哦,不对,姜老师怀孕了,怎么下班这么晚?”
她神态的关心不作伪,但不经意更换的称呼让安渝刺耳不已,脸色刷一下苍白,身形踉跄一下。
傅砚修上前,似要扶她。
安渝稳住身体,退后一步躲开:“多谢关心,就不打扰你们聚餐了,我先走了。”
说完,扭头就走。
傅砚修看着安渝躲瘟神一样的背影,神色晦暗下来。
晚上,傅砚修回来,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第二天。
安渝正在收拾资料,听见总裁办门口传来阵阵嘈杂声。
她疑惑走到门口,竟见傅砚修和柳如音面前围着一群人,吵着什么。
走到傅砚修旁,安渝低声问道:“怎么了?”
傅砚修侧头,正要说话,却被打断。
为首的女人高声怒喊:“又来一个,顾总,你说,负责人是她还是她?”
一边说一边指着安渝和柳如音。
傅砚修压着怒意,侧头转向安渝:“是她,但是……”
话未完,下一秒,“啪”的一声。
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甩在安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