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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语气着实叫林湘南不喜,好像她发作这一遭,就是借此来提要求一样。

不过她只是咧了咧嘴角,声音比贺文山更为平淡,“去我家吧,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行。”

男人没有多想,爽快地答应了。

他甚至朝林湘南背上的背篓伸出手,“给我吧。”

曾经的她总是沦陷于这样的体贴柔情里,也是重生之后林湘南才想明白,也许,这在贺文山看来,只是男人女人之间再寻常不过的风度吧。

已经背负了那么久的,没必要在快要卸下来之际再寻求他人的体贴,林湘南摆了摆手拒绝了贺文山的好意。

“我自己可以。”她说。

就在她重新把竹篓甩到背上的那一刻,肩膀一轻,一股子不可忽视的力量传来,强硬地将林湘南背上的竹篓接了过去。

回到家,林湘南让小青桃他们几个自己洗柿子吃,自己把两封认错书的拓印版拿出来递给了贺文山。

“不知道你所了解到的情况与事实是不是有什么出入,这都是他们签字按了手印的,你看看。”

男人接过去,一目十行很快看完。

他对着林湘南一点头,“基本一致。”

“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应该知道扣了公章按了手印的,一般是没办法作假的,这两份认罪书虽然没有公章,但也是在大家的见证之下写出来的,是可信的。”

贺文山有些陌生地看着妻子的脸,他当然是应该感到陌生的,几年不见,林湘南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干枯了许多,可是眼睛里又透出一种灼灼的旺盛的生命力,可是,又好像丢失了一些什么东西。

他不是愚蠢的人,一眼看出这些只是林湘南的铺垫,遂直接问:“你想说什么?”

“与你结婚这几年,我念着你当初救我的恩,以及我飞蛾扑火一般对你的爱慕和崇敬,为你弟弟妹妹当牛做马,竭心尽力地照顾他们,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不曾专门写信问候过我一句,更不曾关心过一句孩子的成长,你的兄弟姊妹更是半夜开窗害我生病不够,还找男人来试图侮辱我。”

“贺文山,我林湘南不是扒着你就不肯松手的贱骨头,你们家如果真的容不下我,大可以直接讲,不必这样害我与孩子的性命。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我是绝对不能理解和原谅的!我等你回来是要告诉你,我要报公安!”

她不徐不疾娓娓道来这些年所承受的苦楚,却不见半分委曲求全的萎靡,说到最后时语气更是坚定。

只是,贺文山想都没想就说:“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凭什么不行?贺团长,公安局、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吗?”

“不是我们家开的,但是!”贺文山抓住林湘南的手腕,终于露出一丝急切的表情,“湘南,一报公安,他们就全完了。半夜故意开你窗户,害你发烧,又不管尘尘,往大里说,这就是杀人,就算勉强不判死罪,也得发配到边疆的劳改农场去劳改到死不可。到那个时候,他们这辈子就全完了。”

“湘南,我父母去世得早,我出去当兵就是为了养活他们,他们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我承认,是我对他们管教不利,让他们生了害人的心,我回头一定狠狠管教他们,让他们绝不敢再犯了,你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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