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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位首长一直在家里等您,说是有事来找您的。”管家上前说。
庄昕月脚步被钉在原地,浑身都像是坠入冰窟,连血液都被冻结了一般,一股寒意从心底里窜了上来,让她寒毛直竖,
为什么,为什么白予安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看向齐慕台,怀疑是不是他给白予安报了信。
可齐慕台满脸写着震惊,甚至……眼神里还隐隐有几分警惕。
齐慕台上前一步,将庄昕月挡在身后,问:“你就是白予安?来找我?”
白予安眼中同样流露出几分意外,脸色立刻变得冷沉。
见到齐慕台充满保护意味的动作,他冷嗤了一声说:“我就猜到庄昕月会来找你,只是没想到,这么巧。”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天知道他这几天有多心焦,到处都找遍了。
最后回到芦花村,才发现还有人给救助站邮寄包裹。
他觉得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过来碰碰运气,却见到他心心念念才找到的女人……正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白予安走上前,发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庄昕月,说:“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着别的男人回家?”
庄昕月抿了抿唇,正要拿纸出来写,齐慕台拉着她的手腕按住了她。
齐慕台轻声说:“你先去沙发上坐下。”
话落,他转头对管家说:“郑伯,倒茶。”
郑伯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齐慕台说:“她嗓子不能说话,还是我来解释吧。”
即使是此时此刻,白予安明显态度尖锐,他的语气也依然温和。
白予安皱了皱眉,看向庄昕月,见她坐在一旁神情疏离的模样,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凉又沉。
他没解释自己已经会手语这件事。
齐慕台也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庄昕月,小声说:“昕月,你要是有想说的,就直接用手语,我帮你翻译。”
刚刚还叫她“昕月姐姐”,现在在白予安面前,却是叫她“昕月”。
庄昕月听出了这其中微妙的区别,但看见白予安更加阴沉的脸色,她顿了片刻,点了点头。
齐慕台这才认真开口解释:“昕月特意来北京找我,是因为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的流浪动物救助站寄去宠物粮食。”
“现在这救助站关闭了,里面的动物也都不需要再吃粮食——这个情况,白副旅应该很清楚吧?”
白予安神情一僵,眼中浮现一抹痛色,满是愧疚地看向庄昕月,一时没说话。
齐慕台沉沉叹了口气,继续说:“所以她来找我,只是想亲口跟我说一声,叫我不要再给救助站捐助了。”
“我们也才刚刚认识不到一小时而已,我看昕月一个在北京人生地不熟,正想邀请她留下来吃饭——对了,白副旅,你也留下来吃个便饭?”
庄昕月神情一僵,连忙摆手,用手语说:【我不要。】
白予安看出了她的拒绝,皱了皱眉,只说:“昕月,我是来带你回去的,我们重新再谈谈。”
庄昕月听了这话,只觉得白予安无耻又恶心。
他凭什么觉得,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她还会跟他回去?
跟他回去,继续看他跟倪月玫是如何一唱一和给她添堵的吗?
庄昕月满是厌恶。
她看向齐慕台,用手语表达:【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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