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骆家族的势力很大。
他握着温知意的手对付慕御风,知道他不可能反击,即使慕御风现在有各种策略将这盆污水洗干净甚至泼回去,但每一个选择,都会或大或小伤害到温知意。
好一个谢骆。
“去发道歉声明。”慕御风冷声道。
助理欲宴又止,但还是应了声走出去。
办公室里重新寂静。
慕御风打开手机,翻出以前和温知意的照片,眸底划过一抹痛色。
温知意不听自己道歉,也不原谅,不接受他说后悔了,不接受重来,她那么绝情,他为了谢骆和自己动手,甚至和谢骆一起对付自己。
慕御风眼里的阴冷是对着谢骆,可那与温知意带来的苦楚相比来说不值一提。
他想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显得有些僵硬。
但与此同时,一抹水渍从他脸上划过,落在屏幕上,落在屏幕里温知意的脸上。
温知意是在中午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看着恒晟律所已经发出的道歉声明,她眉心深皱。
那态度简直称得上是卑微,宴辞间的自责与后悔动容了很多人的心。
是谁做的?
温知意看向正在厨房做午饭的谢骆,握着平板的手缓缓缩紧。
不会是他吧……他昨天明明答应过她的。
正出神,谢骆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对温知意慕柔地笑起来:“小意,来吃饭了。”
温知意愣了下,下意识关掉平板,才站起身应声。
“好。”
做出决断,发出道歉声明,慕御风的动作干净利落,助理的心提了一整天,就怕慕御风因此影响工作,毕竟因为失恋而买醉发疯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幸好他是慕御风,跟那些人不一样。
下午,天气预报通知北京将会迎来最后一波冷空气。
慕御风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关掉电脑和办公室里的灯,离开了律所。
开车回到家里,屋子里冷清又空荡荡的,因为太空阔,连呼吸声听起来都像有了回音。
窗帘自动拉开,墙壁上的照明灯亮起。
慕御风将外套脱了丢在椅子上,然后下意识地扭头往沙发上看了一眼,上面放着昨天看完没有放回去的一本商务杂志。
以前,沙发上不是杂志,是零食,是温知意各种案子
地上也总是乱七八糟的,毛毯能从沙发拖到地上,有时候温知意想熬夜看案子,慕御风不答应,她能直接坐地上抱着他的腿耍赖。
慕御风想到那时候温知意望着自己满眼都是细碎的光在闪的样子,心里传来密密匝匝的疼。
他习惯了温知意的主动,也并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他会对温知意好,不知疲倦不知厌烦的好,他那时候还没意识到他和温知意之间的主要问题所在。
但现在,全都没有了。
慕御风想到自己曾说过很多欠揍的话。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温知意,你没发现你变了吗?变得不可理喻!”
“温知意,大晚上的你非要吵架吗,烦不烦?!”
“你还有完没完了温知意?!这日子能过你就过,不能过,那就离!”
然后到今天,温知意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和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