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爹我娘要被府里赶出去了……”许初七带着哭腔,满脸慌乱。
许王氏憋着笑,虚伪的假装安慰起来,“哎呀,七七别哭,和大伯娘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娘,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动什么手啊。”许寿光也装模作样的开解。
闻言,许刘氏面色难看的放下手中扫帚。
“还不是这个灾星!”
“手脚不干净,还想害了我们许家!家门不幸啊,怎么娶了个这么没福气的女人……老二,你说句话!”
许禺山再窝囊,也听不得这么诋毁自家婆娘的话。
他急急道:“娘,你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婉娘也是被冤枉的!”
你一嘴我一语,屋里头可是十分热闹。
许刘氏哭天喊地,一口一个灾星。
许初七听了,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拳。
田婉更是有苦说不出,但想到若是顺利分了家,此后他们一家都不会再受委屈,又觉得再忍忍。
许禺山护着自家婆娘,也挨了许刘氏的责骂,刁钻刻薄,骂的两个人抬不起头来。
许初七时不时插上两句嘴,恰好提醒着许寿光发生了何事。
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真相。
许寿光有些不耐,他自诩是要做大事的人,可没空听这些家长里短。
可一想到,许禺山要是不去镇子上做工,他的工钱不也是打了水漂。
平日里许禺山的工钱,虽然是给了许刘氏,但私下的可让他捞了不少的油水。
这份油水要没了……
许寿光也不禁埋怨起来,“老二,你们要是真没拿东西,怎么还被人家白白冤枉呢?”
许莺时也不高兴,“二哥,我说你们当时就该直接磕头认错,好歹保下这份差事。”
丢了差事,家里的收入就丢了一大笔,她还怎么买好看的珠钗和好吃的点心?
许禺山不吭声,田婉更是委屈。
最终还是许老爷子开口,“闹什么闹,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许刘氏往常是不听的,可许寿光顺势接了句,“是啊,娘,村里人要是知道了这件丑事,咱们许家……”
许寿光欲言又止,成功让许刘氏闭了嘴。
许老爷子扫视一圈,“行了,什么叫丑事?老二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你身为大哥,也要顾及兄弟情,维护维护你弟弟,别停外头说风就是雨的!胡闹!”
得了许老爷子一顿训斥,许寿光心里头不舒服,许刘氏忙打了两句敷衍过去。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地里也还有活,许刘氏赶二房一家去干活,自个儿回屋去了。
大房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也回屋了。
关上门,许王氏急切的拉着自家男人,“你说二房得罪了府上贵人,会不会牵连到咱们?”
“还得赔钱呢,那府上贵人的东西,哪有什么便宜货?爹娘不会要拿咱的家底贴补二房吧?”
面对许王氏的话,许寿光心情也沉重起来。
他是家中长子,理所应当要继承家业,二房这个时候出了事,求家里帮忙,不就是在拿他的钱贴补?
许寿光单是想想,都觉得肉疼。
夫妻二人凑在一起商议此事,眼中散发着相同的算计。
分家,这个念头不约而同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殊不知,他们从分家念头一起,就中了许初七的圈套。
趁热打铁,许初七更是独自找上许王氏,和她哭诉困境。
“大伯母,我娘说主家给了半个月时间,要把钱补上,足足五两银子,我爹娘怎么拿的出啊?”
“大伯母,我不想让爹娘被官府抓走……”许初七呜咽,许王氏越听越心惊!
她心不在焉的安慰了几句,匆匆将许初七推出去,更加坚定了分家的决心!
日后从二房挖不到好处是小,可别被他们给牵连了!
要真去了官府定罪……她家小远日后可是要去科举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