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盈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外。
看着屋内紧紧相拥的两人，身子不断颤抖。
“你……你们？！”
楚辞盈双眼通红，她僵硬地站在原地，迟迟迈不开步子。
突如其来的响声打断了两人。
“啊！姐姐，你怎么不敲门呀！”
楚辞盈的手紧紧抓着门框，眼泪一瞬间溢了出来。
敲门？
这明明也是她的家啊！为什么在他们眼里自己却仿佛是个外人。
陆闲转头，眼神中不带丝毫温度，冷声道：“怎么？被赶出温家后，连基本的教养也抛掷脑后了？”
听到陆闲的质问声，楚辞盈转头诧异地看着他。
“你把她接回时家也就算了，难道还要这样夜夜守着她吗？”
楚辞盈一步步走上前，看着他的双眼满是质问。
“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是想要她做小三吗？”
听到楚辞盈说出这种侮辱温柔的话，陆闲顿时目露寒光。
他一把掐住楚辞盈的脖子，眼底尽是狠厉：“给柔儿道歉！她不是你可以肆意侮辱的。”
楚辞盈紧咬着唇，一时间难以呼吸。
她抓住陆闲的手腕，滚烫的泪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你明明从前很爱我的……”
陆闲的身子一僵，似乎是被那滴泪烧灼，连忙缩回了手。
他一把将楚辞盈甩开，背过身，将眸中的情绪遮掩掉。
“滚！”
房门在楚辞盈面前重重关上。
楚辞盈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想到男人冰冷的眼神，终是忍不住落下眼泪。
……
隔天，时家别墅内。
陆闲走到楚辞盈身边。
“协议签好没有，我没有耐心继续等你。”
楚辞盈怔住。
自从回了时家以后，这还是陆闲第一次找她，没想到竟然是为了问这个。
她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陆闲的眼里满是悲切。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温柔，陆闲，你原来不是不会关心人，只是不会关心我罢了。”
陆闲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口发闷的厉害。
他撇过头，语气中也沾染上了几分不耐。
“你知道就好。”
陆闲呼出一口气，试图将那股异样感压下。
“毕竟现在你在我眼里的价值，就只有给温柔治病。”
楚辞盈一怔，身子止不住踉跄地后退几步。
她紧咬着唇瓣，将那撕裂的痛硬生生忍了下来。
楚辞盈闭了闭眼，拿出那份协议合同，颤抖地签下字。
“如你所愿！”
陆闲看着协议上扭曲的字体，不知为何，心口隐隐发疼。
他拿过协议，不愿再看一眼，转身就要走。
离开时，楚辞盈垂眸拉住他的衣袖。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陆闲微微顿住，想到从前的种种，心里异样更甚。
就在这时，温柔出现在楼梯口。
看到温柔的那一刻，陆闲强压下心头的感觉。
他冷漠地看着楚辞盈，抽出衣角回答道。
“我从来都没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