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发现这是一张名片,傅禹晟这是在帮她找工作?
但转念一想,傅禹晟现在就一门心思想折磨自己,他会好心给自己找工作?就算是,那也不会是什么好工作。
林清浅立刻把手里的名片扔回傅禹晟身上,“谢谢傅总的好意,只是我福薄,无福消受。”
傅禹晟没有伸手接住名片,任由它掉落到地上,阴鸷的墨眸里,满是海啸来临前的恐怖阴沉,仿佛不动则已,一动,就会将一切吞噬。
林清浅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害怕得下意识往后倒退一步,垂放于侧的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裤子,小心脏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她想,今天,或许要把小命交待在傅禹晟手上了。
空气仿佛被傅禹晟的低气压冻僵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傅禹晟就像一只在想着该怎么样下嘴,才能确保一招将自己的猎物咬死的巨大凶兽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林清浅……
时间到底是过去是过去了几十秒?还是过去了几分钟?
林清浅不知道,她感觉自己在这种窒息的氛围下,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似的。
倏的,她看到傅禹晟骤然朝自己迈出一步,吓得她哆哆嗦嗦,立刻再往后又退一步,害怕而防备地看着他。
傅禹晟盛怒翻涌的眼底里,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楼道的光线太暗,让人看得不真切,想再次确认时,他的眼底里又只剩下盛怒了,桀骜的眉忽的拧了一下,“随你!”
他那本想伸出去捏住林清浅下巴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中途又收了回来,最后在话落时,甩手大步从林清浅身边越过,朝前走去,“卡片给你了,随便你自己去不去!”
随话落,他愤怒冷酷的背影也消失在楼道尽头。
直到傅禹晟离开几十秒后,林清浅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刚才真是吓死了,她还以为傅禹晟会一把捏断她的脖子呢。
对于傅禹晟为什么突然又没对自己下手,而是选择直接离开,林清浅也觉得十分诧异,“或许是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她喃喃地低声猜测着,捡起地上的名片,开门进屋去了。
这张名片上的人,她是不会去找的,但是乱扔垃圾是不道德的。
楼下,李城辉看着傅禹晟那黑得跟此时的夜色,有得一拼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傅总,回傅宅吗?”傅禹晟已经坐进车里五分钟,也没说走,还是不走,浑身上下裹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寒气,就这么阴沉沉地坐着,李城辉有些顶不住车厢里的低气压,颤抖着小心脏小声问道。
然而,回答他的,是如死一般的死寂。
约莫两分钟后,后座突然间传来傅禹晟的声音,不过却是答非所问,“我很可怕吗?”
冷不丁没头没尾的,突然来上这么一个问题,李城辉还真不知道该回答,要知道,这种问题,就跟女朋友问你,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一样都是送命题。
不过,李城辉既然能在傅禹晟身边十几年,一直稳保“圣宠不衰”,说明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傅总,您只是有的时候会比较严厉一点儿。”瞅瞅,多会说话!求生欲多强!
傅禹晟阴阴凉凉的视线,通过后视镜,落在李城辉脸上,直看得李城辉冷汗直飙,心想,难道我说错话了?
就在李城辉正绞尽脑汁在想着,还有没有更好的回答可以挽救自己时,傅禹晟却已经收回视线了,“去夜色。”
“好的。”李城辉立刻启动车子,朝夜色奔去了。
半个小时后,何致远欲哭无泪地看着傅禹晟把他两年前,从一个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一瓶,价值八位数的洋酒给糟蹋了,他真是心疼得想跳楼了。
就像好茶要遇上懂得品茗的人一样,这好酒要是遇上懂得品它的人,何致远也就不会这么心疼了。
可看看傅禹晟,一个酒量超差的人,如牛饮水般三五口,就把他的八位数给灌下肚子了,何致远真是心疼到肠子都绞扭到一起了,“说吧,林清浅又把你怎么了?”
他语气超差地问道。
还是上次那张沙发上,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进入半醉状态的傅禹晟,压根儿没注意到何致远用的是“又”,只是在听到“林清浅”这三个字时,脸色一沉,“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我给她安排工作,她竟然敢不要!
以她现在背着案底的身份,魏晓晓又在暗地里使绊儿,没有我的帮助,她还妄想找到工作?
呵呵,做梦!”
“就为这事儿,所以你就来我这里,糟蹋了我的八位数?”何致远一脸想死的表情,几度想上去把傅禹晟一顿。
可又不敢,谁让傅禹晟是夜色最大的股东呢……
“她怕我……呵呵……这该死的女人,她怎么能怕我呢!”还没醉到不醒人事的傅禹晟,脑子里又浮起林清浅那张害怕得毫无血色的小脸儿,以及她下意识往后退去,想远离他的动作,眉头又狠狠皱了起来,心里莫名燥郁,又想起身,去造何致远的那些宝贝名酒。
“祖宗!”何致远飞身,把正要起身的傅禹晟给扑倒在沙发,而就在这时,奉命给他们送来下酒菜的服务员,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得嘴巴大张,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他匆匆把下酒菜放下,留下一句,“何总,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然后便逃命般溜之大吉。
没想到看着瘦瘦的何总,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这么生猛,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傅总一个气场那么强大的人,居然是个在下面躺平的人!
服务员觉得那句“人不可貌相”的古话,真的是诚不欺我!
何致远此时根本没时间去理会服务员是怎么想的,为了拯救他的宝贝名酒,他拼命把傅禹晟压住,“你不能再喝了,你想啊,林清浅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说不定今天只是脑子发烧了,才会拒绝你给安排的工作。
万一她明天脑子退烧了,后悔了,来求你重新给她安排工作,你喝得醉醺醺,还没清醒过来,怎么在第一时间狠狠地羞辱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为今天的事儿报仇,对不对?”
酒精一点点攻陷了傅禹晟的意识,他醉醺醺地想了想,何致远这话好像没毛病?
“嗯,不喝了,明天我就等着她上门来求我,重新给她安排工作!”
呼……那些宝贝名酒,总算保住了!
何致远长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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