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公寓楼下。
宋贺渊看着门外的两人，脸色瞬间冷冽下去。
他声音淡淡：“姜菲，来拿个钥匙而已，还要带个人在我面前晃，怎么，炫耀你的魅力？”
姜菲看着宋贺渊，想到程向东刚刚说话，冷着脸没说话。
程向东开口：“偶然遇见，就陪她来了，怎么，方少爷不欢迎？”
宋贺渊瞥他一眼，脸上的寒意几乎凝为实质。
“那还真是挺偶然的。”
姜菲只觉得吵闹，率先打断：“我就不进去了，你把钥匙拿给我就行。”
宋贺渊心情很不好，语气更差：“自己拿。”
姜菲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只是打定主意拿上钥匙就走。
昨天她喝了酒没细看，此时换鞋，就看到了宋贺渊家的玄关处，有一双女式拖鞋。
姜菲一顿，随即脑海中想起赵曼和程向东的话，大概猜到了这双拖鞋是夏莉安的。
她讥讽的勾了勾唇角，什么都没说，直接换了鞋走了进去。
宋贺渊倒了杯水放在茶几的钥匙旁，就坐下来没有说话。
姜菲走过去，看着他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不由皱眉。
她看都没看那杯水，拿起钥匙就要走。
宋贺渊开口了：“故意把钥匙落在我这，这招欲擒故纵也是你学的？”
姜菲只觉得怒气上涌，但她压了下去，沉声道：“宋贺渊，这次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而且，我现在对你也没有别的意思。”
宋贺渊冷冷的说：“对我没有别的意思，意思就是对别人有？我可告诉你，程向东未必能比我好到哪去。”
姜菲气的冷笑：“至少他不会跟你一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与前任纠缠不清，现在又想跟另一个前任藕断丝连。”
宋贺渊看了她两眼，视线停留在她波澜壮阔的某处。
姜菲觉得，再待下去保不准这狗男人气死，转身就走。
打开门，小坡跟踩出恨天高的气势，恨不得脚下踩着的就是宋贺渊那张脸。
到了电梯处，姜菲沉默了。
宋贺渊住的虽然是公寓，却也是上海最好的那一类，对住户隐私和安全保护的极好，没有门卡根本进不来，也出不去。
这时，宋贺渊走到她身后，慢悠悠的开口：“邹律师，看来得我送你下去了。”
姜菲捏紧钥匙，从未有一刻觉得这么尴尬和屈辱。
宋贺渊见她半天不说话，又往前走了两步，这一走，就看见姜菲红红的眼角。
他手指微蜷，掏出卡刷了电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姜菲走进电梯，按下了关门键，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她定定看了宋贺渊一眼。
门合上了。
宋贺渊看着冰冷的金属门，脑海中反复播放着她那个眼神，突然就觉得有一点后悔。
不该把人逗的这么狠的。
姜菲下了楼，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但还没出小区，就被堵住了，单行道，她退都没地方退，只能在车上等着。
姜菲不着急，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散散心里的憋屈。
但怎么说呢，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发着呆，半开的车窗就被敲响了。
姜菲转头，夏莉安笑意盈盈的脸就出现在眼前：“邹小姐，在这里遇到你真是意外。”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夏莉安看着她，脸上带着一副胜利者的高傲姿态。
姜菲看了她两秒，随即笑了笑：“是啊，我来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比如说，宋贺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