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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的把穆兰笙扶到地面,然后看着穆兰笙修长的手指抓住一根木棍开始摩擦,不仅感叹盯着他节骨分明好看的手指:“如果是我来,肯定会磨的手疼。”
穆兰笙:“……”
感情是他皮糙肉厚了。
不一会儿,火便被生起了。
云妙赶紧去捡一些大的木柴加了进去,然后一脸满足的坐在地上。
穆兰笙看着她快乐的脸,不禁疑惑:“这么不合时宜的情景,你好似很开心。”
荒郊野岭,逃命生涯。
“你不懂,这种自由。”云妙双手撑着地,小脸仰着看着天空的星辰。
不管是前身还是妙丫的记忆,此时这种静静安逸的自在,享受大自然的静谧,都值得心灵获得救赎和治愈。
自由么?
穆兰笙看着夜色,沉默不语。
生为皇室,怎敢肖想自由。

京城另一边。
渊王府内。
黑色蟒袍的年轻男人一张俊美却是阴鸷的脸,他的手指挑逗着鸟笼内的金丝雀,声音低沉对着暗处的方向挑眉冷笑道:“人不见了?”
“是……是的二爷。”角落的声音紧张不安。
“呵,一个残废你们都对付不了,本王留你们何用?”穆霖渊的长指掐住笼中金丝雀的脖颈,指尖一用力,笼中的鸟儿便疯狂的挣扎叫了起来。
暗处的人立马惊恐的跪了下去:“他们不止两个人,身边还有一个姑娘。”
穆霖渊笑容更加渗人:“你的意思你们不是输给了穆兰笙,而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中?你的意思是,多了个女人便把你们影卫打的落花流水?改变了这一切的战局?”
“是……”影卫话刚落又慌忙改口:“也不是,这夜风实力乃大内第一高手,又是皇上钦赐的一品侍卫,咱们实在无法阻拦。再加上穆兰笙虽然腿脚不便却内力深厚,本想着只要我们牵制住夜风,穆兰笙即使再厉害也难以逃脱。可谁知他们结伴同行多了个女子,这女子竟是趁乱带着穆兰笙逃跑了。先前属下一路追踪未曾发现他们身边有其他人,这女子……属实是个意外。”
穆霖渊转过身,然后看着暗处的暗卫,笑容带着几分渗人的寒意:“意外?那你告诉本王,这女子年龄多大?可会武功?”
“十五六岁,不……不会武功。”暗卫头冒冷汗,声音越发心虚。
穆霖渊冷笑:“所以本王王府养的一群影卫都不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简直可笑。
“是属下无用,属下应当谢罪。”暗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穆霖渊眸光悔暗,可是下一秒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诡魅残忍的笑来:“不过,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穆兰笙十日内已经到不了京城,北境候那边已经出动了人马。这穆兰笙的人头,会有人替本王解决。”
谁说杀人的刀必须见血?
本身即使抓住穆兰笙,他的原意也是把他困在京城外。
到时候北境候的这把刀一到,他一身干净。
怪就怪,穆兰笙不该去查北境,给他留下了借刀杀人的机会。
“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寻得穆兰笙现身之处暗中跟着不必再出手,顺便去查查那个女人有什么蹊跷之处。”穆霖渊背过身去。
属下松了一口气,立马磕头退下:“属下遵命,谢王爷开恩。”
暗处黑影略过,书房瞬间恢复了平静。
穆霖渊侧目看着笼子里不再动弹的鸟,挑起眉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穆兰笙,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身边除了月歌之外从不近女色,如今倒是还敢把自己的性命丢给一个陌生女子么?”
这倒是让他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清晨。
云妙是被太阳晒醒的,她睁开眼睛,身旁的火堆已经熄灭,而穆兰笙已经不见了身影。
云妙开心的赶紧坐了起来。
“怎么?以为我这个累赘自己跑路了你好像很开心?”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亲眼见她雀跃高耸的双肩耷拉了下去。
“嘿嘿,怎么会?我是那样不重守承诺的人么?”云妙转身笑嘻嘻的看着坐在后方树下阴凉处的穆兰笙。
“难说。”穆兰笙露出无情嘲笑的表情。
云妙:“……”
不过看着躲在阴凉地方的穆兰笙,又看了看适才自己睡着暴晒的位置,云妙无语,“若是我中暑了,就靠你一个可别想安然爬出这林子。”
他那个角度坐在树荫下看着睡在大太阳底下的自己岂不是看大傻叉似的?
“我见你睡的如此深沉,如此烈日都毫无感知,又怎忍心惊扰。”穆兰笙承认,他盯着云妙在暴晒的太阳底下翻了二十次身,竟是这样也还能睡到响午的时候,只觉得佩服至极。
不过对于此时女子大大咧咧的无礼其实并没有让他反感。
比起府邸那些小心翼翼伺候内心却怜悯自己的下人来说,她眼里自己只是得了个随时能痊愈的小病,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罢了。
云妙只感觉脸颊被烈日晒的滚烫,对他露出假笑:“呵呵,认识你是我福气。”
气的跑到溪水去洗脸。才发现水中倒映的自己跟个煮红的螃蟹似的。
“我饿了。”男人的声音还阴魂不断的响起。
云妙自然不愿意伺候人,但是今后她身为一个凡人,或许还有需要这个男人的份上,所以只能暂时“任劳任怨”。
从深水区捕了两条鱼,然后丢到了河边用石头破开清洗干净,一气呵成。
尽管用个弱鸡身体,可是一身野外生存的本事还是有的。
穆兰笙有些意外少女的干练,不过也没有坐享其成,已经回到了火堆处用昨夜还未用完的柴火生起了火。
两人配合之间倒是停止互怼,直到鱼肉烤香之时,云妙才的肚子才咕咕叫了起来。接着她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然后把里面的粉末撒在了上面。
穆兰笙看着女子掏出来的那熟悉的小瓷瓶,这不是他医药箱里的药瓶?
“学医之前做的扒手?”穆兰笙惊讶,她什么时候从他药箱顺手牵羊的他竟然都没发现。
“拿你两瓶药作为诊金这么小气干嘛?我一个弱女子在外万一遇到危险也得有药傍身不是。如今你那一整箱药都丢客栈落下了,幸亏有我留了几瓶在口袋里,不然咱们现在岂不是什么也没得用了?放心,等我有钱了会还你。”云妙理直气壮的道。没办法,医术是她如今唯一能傍身的东西,面对穆兰笙两个也想着一手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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