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直接让陶知越头痛炸裂。
她脚步一晃,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险些站不稳。
听到动静的陶父陶母,同时回望过去:“知越,你怎么了?”
明明都是关心的眼神,担忧的话语,可为什么在陶知越的眼前却变成了一副厌恶、置身事外冷漠的样子。
“不,不是这样的!”
陶知越摇了摇头,喉间好像有腥甜涌出。
她看不清,只是想站起来,却刚一站起来,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知越——”
昏迷中,她听到了好几道呼唤自己的声音。
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感觉自己胸口像破了个洞,窒息的痛感。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会在战场,一会在军营,一会在将军府,一会又在城墙上,可这些出现过的地方,总是会出现一个相同的身影。
却怎么也看不清。
……
等陶知越再次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第二日。
但是她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了,红绡忍不住想问,却被迎蕊一个眼神打了回去。
小声在她耳边说:“你忘了将军和夫人是怎么交代的吗?”
红绡抿了抿嘴,装作没事的样子为陶知越梳头。
而陶知越只记得江索言送来了聘礼,想到这,她问两个丫鬟:“婚礼定在了几时。”
红绡答:“下个月初三。”
话落,陶知越在心里默算,如今已是月末了。
她下意识的答:“那岂不是就是三天后了。”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嫁人了,虽是联姻,以后也会自由,只是做了世子妃,肯定不能经常去军营了。
而自己的箭术肯定要怠慢了。
思及此,陶知越看着窗外风和日丽的天气,对红绡说:“给我扎一个男子头吧,我要去军营一趟。”
“可是小姐,夫人不喜欢你舞刀弄枪。”红绡有些为难。
反倒是一旁的迎蕊破天荒的赞通道:“小姐马上就要嫁人了,现在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到这话,陶知越有些欣喜的看着平常话不多的迎蕊。
没想到,现在居然最了解她的是她。
“迎蕊说得没错,再说你们不说,我不说,我娘又怎么会知道。”
红绡犟不过两人,只得乖乖的给陶知越梳发,满头青丝高高挽起,只用一根素钗固定,镜中的人显得一时英挺了不少。
再搭配上那件枫叶红的衣裙,到真像个女将军。
陶知越等陶母睡着后,便悄悄出了门。
她没带两个丫鬟,一来是怕她们被责罚,要是被发现,就说不知情。
二来一个人,也不至于太显眼。
陶知越翻身上了马,意气风发的朝着陶家军的军营奔去。
她其实对父亲提过自己的梦想,想跟父亲一样上阵杀敌,为大周朝守护国土。
陶父倒是没有意见,只是陶母心疼她,也怕她出事,所以不同意。
而陶父又疼爱陶母,所以也站在陶母这边了。
不过没关系,要是待会见到爹爹,她就说自己只是来强身健体,练练防身术,陶父自然不会责怪。
想着想着,陶知越就来到了军营。
她直奔父亲的帐篷,去拿那把藏在陶tຊ父篷内的剑,然后就来到校场开始练剑。
当手中的剑随着手中挥舞时,陶知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这是自从自己前天醒过来之后,最愉快的时光。
练了两个时辰后,陶知越正要回去,就听到远处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她回望过去。
“吁——”
随着一声马蹄声,就看到梦里的那道水蓝色长衫身影的男人,缓缓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