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走后,许大茂轻轻关好门,走到窗前看着外边,见院里没有一个人,何雨柱也还在聋老太太家里。
低头把玩了一会儿两张10块钱,玩味的笑了笑,视线重新落到聋老太太家。
可能秦淮茹自己都没发现,在她占何雨柱便宜的时候,她也投入了不少的感情。
毕竟人的交往都是相互的,虽然何雨柱可能傻、莽撞,但对秦淮茹可从来都是一片真心,只不过两人都有心里隔阂。
何雨柱既想跟秦淮茹好,毕竟这是他的白莲花,很早就进入到他心里的月光女神。
但同时他又不甘心,也想跟他许大茂比比高下,毕竟何雨柱一向都认为自己在院里也算个人物,现在阎解成、刘光齐等同龄人娶的都是黄花闺女,他要是娶个带仨娃的寡妇,那他以后还能在这些人面前抬得起头吗?
所以他不断的相亲,被秦淮茹破坏后也不生气,反倒是笑嘻嘻的,因为矛盾的他自己心里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所以才会对相亲对象挑三拣四。女神愿意破坏他相亲,没准他还会偷着乐,觉得秦淮茹对他有意思。
而秦淮茹对何雨柱嘛,许大茂觉得自己手上的这20块钱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能让爱财的秦淮茹放弃这20块钱,肯定不是因为别的,毕竟她放弃这些钱是在看到何雨柱之后。
想到这些钱的来路,她会觉得脏,不愿意要这钱,仿佛拿着这钱她就再也不干净了。
不要的话她还能自己骗自己,认为今天的事只是一时糊涂,睡醒后她就还能回归到那个白莲花。
而她和何雨柱的阻碍除了何雨柱的相亲对象外,就剩下了贾张氏和自己的孩子。
弹了弹两张纸币,许大茂的眼神越发明亮。
“骗自己,你骗的了吗?”
“已经开了荤,还想改回吃素,怕不是想多了!”
“而且,你越在意何雨柱才越好玩啊!”
眯起眼睛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白得耀眼,也引得许大茂遐想连连。
过了会儿后,见何雨柱还没有从聋老太太家出来,而中院也没有声响传来,他就离开了窗前,准备进屋睡觉。
...
中院,贾家。
秦淮茹一只手捂着嘴无声的哭泣,一只手用力的清洗自己。
脸盆中撩起的水声伴随着外屋贾张氏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许久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躺进了被窝。
揽过槐花,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泪水又一次落下,顺着眼角浸湿了枕头。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了今晚的事情,起初还有些厌恶和嫌弃,特别是在想到透过窗户两次看见何雨柱时自己的表现,她都恨不得回到第一次看见何雨柱时,一把掐死当时的自己。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想起何雨柱的时间在缩短、次数在减少,反倒是许大茂的面孔和话语渐渐的多了起来。
并在一起的双腿忍不住互相搓了搓。
“呸,不知羞。”
暗骂了自己一句,接着她也不再想了,抱着小槐花慢慢进入了睡眠。
但不知梦中梦到什么,秦淮茹的嘴角轻轻扬起,一夜好眠。
...
第二天一早,就在何雨柱帮聋老太太继续搬家具的时候,易忠海突然走进了他家。
“..柱子,这是你爹给你们的钱。”
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何家桌上,易忠海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笔记本。
“这是这些年你爹给你们寄钱的所有记录,大爷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真没想贪你的钱。”
见何雨柱一直不说话,从他进来后就一直坐在凳子上把玩手里的茶缸,看都没看他一眼。
叹了口气后,易忠海又继续道:
“柱子,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你一时想不通也没事,咱们以后慢慢处,不过聋老太太住你家的话有些不方便。”
“毕竟你是个大小伙子,回头再娶个媳妇就更不合适了。”
“我家耳房还空着,还是让老太太住我那吧?”
“不用,你走吧,老太太就住我家。”
听易忠海提起聋老太太,何雨柱才抬头瞥了他一眼,但仍然没给他好脸色,冷着脸回了一句后就又低下了头。
“柱子,大爷是认真的,老太太住你家...”
“甭废话,我都说了,老太太就住我家,你赶紧走吧。”
“傻柱!”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出现在了何家门口。
“听小易的,他说的没错,也是为你好,毕竟你还得娶媳妇不是?”
“老太太,您不用担心,踏实在我这住着,就算我娶媳妇了您也住着,敢不让您住的媳妇我就不会娶她!”
见聋老太太进来,何雨柱连忙起身上前扶住了她。
“你是个好的,奶奶心里明白,但小易说的也没错,而且呀,这次你们的事就是许大茂那个坏小子在挑拨,你可不能上当。”
“你爹寄钱的事我知道,小易也跟我说过,是我让他别给你的,你性子混,我怕你记恨你爹,所以才让你易大爷以他的名义贴补你和雨水。”
“你想想,你爹走了以后,你易大爷对你咋样?”
“有这事?”
何雨柱紧紧皱起了眉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聋老太太,要真是这样的话,昨天她为啥不跟自己说?
“就是这样啊,昨天我担心你气性还没消,就没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能原谅你易大爷了吗?”
“嗯...”
何雨柱拿起桌上的信封,打开看了看里边的钱后,又翻开一旁的小笔记本,见上边密密麻麻的记着钱和票证,时间和数量都很详细。
沉吟了片刻后,他抬起双手使劲搓了搓脸,站起身看向易忠海。
“一大爷,是我误会您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要不您揍我一顿吧!”
“嗐,柱子,你说什么傻话呢!”
“大爷还能记你的仇啊?”
看何雨柱原谅自己,易忠海高兴的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却没注意到步子迈的有点大,强烈的疼痛又再次袭来,可现在正值跟何雨柱缓解的重要关头,所以他就咬牙忍了下来。
亲热的搂住何雨柱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攥紧的拳头中手指都被捏的发白了。
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他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然之前跪求聋老太太帮他承担责任的事不就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