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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同我一起去么?”
  谢绮抬头望她,那眼神让惠春心中一凉,她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但又不太确定,至少五年前端庄温和的小姐,还留在她的脑海中。
  可转念想到,柔弱的小姐,当年用了一把短刀,扣住瀛洲节度使,逃出了府宅……
  “你不要去。”
  她下意识拽住谢绮握刀的手臂,却被谢绮反掌为刀,劈到肩颈。
  惠春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满园的雪覆盖了房屋的褚红叠翠,只留下一线淡薄的轮廓,谢绮走向风雪中,一身青莲色衣袍在风中翻飞,成为府中唯一一抹色彩。
  有下人认出了她,想上前行礼 ,却被谢绮的目光逼退,那目光冷得人心颤,有敏锐的下人隐约知道要出事,于是派人去找惠春。
  谢绮步履很快,转眼便到了西院谢闵彦的住处,她穿过垂花门,走进院中。
  东屋门扉大敞,光线微弱,从外向里张望,内室一片漆黑,谢绮跨进门槛,隐约嗅到檀香味。
  里侧正在看书的谢闵彦,正懵然张望着她,桌上的书本摊开,是一本《左氏春秋》的批注版,桌上的鹤炉紫烟缭绕,檀香的味道正从炉中倾散而出。
  谢闵彦很快认出了她。
  五年不见,女子容貌未变,可周身的气势却判若两人。
  “阿芷……”谢闵彦唤她乳名,伏案起身。
  可一胞所生的妹妹,向他起了一个刀式。
  他只觉得颈肩有一线冷意,随后重新温暖起来,视线渐渐下坠,直到听见咚地一声,他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头,被谢绮砍了下来。
5.弑父
  紫云城东南,节镇府司内,谢镇正与幕僚在室内议事。
  抢了杨仙镇不算重点,重点在于杨仙镇的水路极为重要,周道山绝无可能拱手相让。
  是谈还是打,室中分为两派,迟迟没有结果。
  谢绮在此时走进室中,门外的守卫被她杀得干净,直到推门而入时,众人都没有察觉。
  人群中,还是谢镇最先认出了她。
  她持刀走进人群中,伸手丢出一个包袱,砸在谢镇脚边,浅色的布料被血浸透,在地砖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室内一时静谧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包袱上。
  谢绮望着谢镇。
  “打开瞧瞧。”
  谢镇望她一眼,伸手解开结扣,谢闵彦的人头暴露的瞬间,谢镇极为痛苦的大叫出声。
  谢绮的刀还在手中,朝谢镇挥刀而去,毫不迟疑,谢镇颈间的血飞溅三尺,喷在幕僚的身上脸上。
  已经有人被血腥惊动,回过神来想往外跑,人还未到门口,就被谢绮飞身拦住,一脚踹回去。
  谢绮安静地掩上屋门,将天光挡在门外,细心插上门闩。
  死亡已成定局,幕僚们一时站在原地,不知她要做什么。
  “贺州和瀛洲交战,朝廷将是最大的受益者。”谢绮望着众人,“用我父兄人头,同瀛洲和谈。”
  人群中有幕僚开口。
  “贺州无首,瀛洲必然发兵,趁人之危,怎么和谈。“
  “为何无首。”谢绮反问,“立我为首,我去和谈。”
  又有人说:“就算我们拥立你,朝廷也不会下旨,承认杀父弑兄之人为节度使。”
  “是我让镇将张玉书献降,甜水河水路和一千漕工,都在我手,朝中会有人推我为节度使。”谢绮望向众人,“事已至此,谈是不谈?”
  门外府兵刚到,郑孟归自谢府收到消息,赶到节镇府司院中,众幕僚已经打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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