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整个人僵在原地，酒杯从手中滑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酒水溅在他的裤脚上，靳斯年却毫无察觉，他头都没低一下，死死地盯着楼下的两人。
她怎么会与江祺烨有关系？
江祺烨又怎会叫她“佳佳”？这个女人究竟与沈佳佳有什么关系？
直至两人步入了大厅，他在露台上看不见为止。
靳斯年才堪堪回过神，拿出电话拨出一个电话。
“去给我查江佳佳的过往，以及她与江祺烨是什么回事。”
挂断电话后，靳斯年抬眸看了一眼悬于空中的月亮，月亮隐入云层中，若隐若现。
他轻声呢喃：“佳佳，你会不会还存留在这个世上？我能再次见到你吗？”
片刻后，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是仆人前来打扫，靳斯年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玻璃残渣，也看到了染上污渍的裤腿。
但他视若无物，面无表情地径直离去，脚步隐隐有些匆忙。
宴会上，觥筹交错，人影幢幢。
靳斯年视线到处搜寻，才终于在一处人堆中发现了江祺烨与江佳佳。
他马上便迈开步子前往，可猛地踏出两步后又停住了。
他不知该用如何态度来面对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若一切只是他多想了……
另一边。
江佳佳面上没了笑，又恢复了往日里冷淡的模样，对于他人的招呼也只是回以礼貌而疏离的浅笑。
她只在江祺烨面前会露出真诚笑意。
有人陆陆续续地凑上前来：“江先生，你这次回国是有什么大合作吗？”
“您的女伴真是美丽，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江祺烨面上淡淡地笑：“是我们江家的小姐，以后若有机会见到还请多多关照。”
“目前没有合作，只是来陪大小姐的。”
或许是一个人孤单惯了，人越多，江佳佳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又浊了几分，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江祺烨的手臂。
江祺烨自是察觉到了，凑近她耳边，温声说：“你不用应付这些，先去一边休息吧。”
江佳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并不打算强撑着，便点了点头，自己寻了个人少的角落休息。
今天这场宴会本来是与她无关的，只是江祺烨提到说没有合适的女伴。
江佳佳便注主动承担了这个任务。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腿，张望了一圈见没人之后，悄悄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转了转脚踝，喃喃：“真是美丽的负担。”
她以前就不常穿高跟鞋，觉得脚累。
为数不多的几次是与靳斯年一同参加毕业典礼的时候，以及学校举办的舞会一类的活动。
她只要一出场，便是人群中的亮点，不知有多少男生看着靳斯年恨得牙痒痒。
虽她自己未曾察觉到这些。
这时，远方大门口的人群忽地传来一阵骚动，打断了她的回忆。
江佳佳抬眸去看，从人群的间隙中望见了一张熟悉得tຊ不能再熟悉的脸，令她当场愣住。
怎么可能……
与她同样惊讶的人还有两个。
江祺烨和靳斯年。
因为那个女人的模样与“沈佳佳”一模一样！
就见靳斯年赤红着眼一把走上前，紧紧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
“佳佳！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