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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宝那吹弹可破的娇嫩皮肤,出现了一道道血痕,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道,根本数不清。
“宿主,我怎么觉得你把手链取下来之后,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小白菜没敢说,它是觉得宿主上的气质,变得好可怕的样子。
具体是哪里可怕,它也说不上来。
可是它觉得宿主这个变化是情有可原的,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小时候被虐待成这样,不伤心不难过呢?杀人的心都有了吧?!
苏净池能够长那么大,变成一个毫无阴霾的少年,简直就是奇迹,这性子得多纯良啊。
小白菜觉得自己要是苏净池,早就把宫新海和苏康乐剁成一块一块的,拿去河里喂鱼了。
“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不过没有什么用。”
盛悠眉目冷峻,她还是无法接触到这个时间点的人和物。
因为这是和神有关的过去,想要改变过去,要么遇到了合适的契机,要么她拥有超神的力量。
“下周再来。”宫新海塞了一粒药丸进小宝宝的嘴里。
宫新海和苏康乐等人,走出了房间门。
盛悠看到苏康乐,接了个电话。
“什么?锦林的手划伤了?什么叫小伤口?现在立刻找医生治疗。”
苏康乐声音焦急。
仅仅因为苏锦林的手划破了小口子,就着急得不行。
可浑身是伤的小宝宝,他看都没多看一眼。
苏康乐费尽心思让小宝宝出生,就是为了让小宝宝当祭品,保护他的宝贝儿子苏锦林。
所以苏康乐一开始,就没打算对这个怪物孩子投注任何感情。
“真讽刺,苏康乐捧在掌心里摔了的宝贝儿子苏锦林,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最后还用枕头捂死了苏锦林。”小白菜嘲讽,“都是报应!”
门关上了,苏康乐等人的步伐渐渐远去。
与此同时,圣明学院发生了异动。
“哪里来的味道好香啊。”艾穗吸了吸鼻子,感觉香味应该就是从荷塘这里传出来的。
荷塘女鬼也一脸陶醉的感受着空气中的气息。
这味道怎么比盛悠这个极阴体身上的还要香上千万倍?
她在荷塘待了那么久,怎么不知道荷塘里还藏着这等香香的宝贝?
圣明学院实验室的骷髅架子动了起来,骨骼咔咔作响。
无人的舞蹈室,琴键跃动,琴声响起,似乎有东西以舞动的姿态离开。
通往天台的阶梯,明明是十二级阶梯,却出现了十三级阶梯。一只鬼手,从忽然出现的十三级阶梯里,伸出来。
画室里的石膏像转动着脑袋,外层石膏一一裂开。
图书馆中,某个书架上的书被推开,那里出现了一双猩红的眸子。
这些在圣明学院占据一席之地的恐怖怪谈主角们,纷纷注意到了荷塘。
这时,盛悠戴上了手链,校园怪谈传说的主角们才纷纷归位。
“阿池……”盛悠虚虚地抱住了小宝宝。
她没有办法真正拥抱她,因为她的手会从他身上穿过去。
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
“你现在一定很疼,可我除了在你旁边陪着你,什么都干不了。”
“呜呜呜呜……”小白菜哭得惨兮兮的。
它看了小宝宝的遭遇都会十分难受,它都不知道宿主的心里该多难过呀?
这样的仪式持续了许久。
盛悠看着小宝宝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但是刚愈合,苏康乐他们就又来了。
每个星期,苏康乐他们都会上楼一次,拿小宝宝的血液作为祭品献祭给神像。
小白菜建议:“宿主,我这里有《小王子》的电子版,要不然你读给他听吧。”
虽然不管宿主说什么话,对方可能都听不到,但它得找点事情让宿主做。
免得注意力一直专注在小宝宝受苦受难上,它怕宿主的精神会崩溃。
盛悠从头开始念《小王子》。
这个时空的时间线是跳跃着的。
有时候上一秒房间里还只有小宝宝和她,下一秒,苏康乐他们就来了。
小宝宝慢慢长大变成了少年,容貌越来越接近盛悠所认识的苏净池。
不过,他的身材很单薄,单薄的像是一张纸,脸上也一丝血色都没有,白得像个死人。
苍白似雪的脸庞,绯色的唇瓣,少年好看得像个艳鬼。
小白菜却一点都不怕苏净池,它觉得苏康乐、宫新海这群人类更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鬼,比真正的恶魔还要可恶一千倍一万倍。
“这是最后一次了。”宫新海说。
宫新海咬破了手指,在地面上画了一个阵法。
紧接着阵法发光,神像上流出了漆黑的液体。
那流动的液体朝着苏净池包裹而去,盛悠抱住他,竟感觉自己跟着被液体包裹住。
那漆黑的液体,一点点蚕食着苏净池的身体。
盛悠看到苏净池的脚融化在了漆黑的液体之中,神像在享用自己的祭品,他要将苏净池完全吞噬掉,化作自己身体的力量。
苏净池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双眼紧闭。
“阿池!”盛悠喊道取下手链,对着不断包裹过来的漆黑液体拳打脚踢,“苏净池,你一定要撑下去!”
“有效果,有效果了!宿主,你的攻击奏效了!”小白菜喜极而泣。
难得啊,他家宿主终于可以触碰到这个时代的东西了。
漆黑的液体朝着盛悠身上裹,盛悠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力,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正在被黑色液体吸收。
契机来了!盛悠催动全身力量,将苏净池身边的黑色液体撕拉开,把手链戴到了苏净池的手腕,将他保护在自己身后。
浑浊的黑液,不再往苏净池身上涌,而是围着苏净池打转,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你……是什么?”沉闷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困惑,“也是神?不,你是人……不像人,人类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
盛悠没有回答神像的提问,而是全力进攻。
“极阴体的你更美味……”神像贪婪地说,黑色液体绞缠上了盛悠。
盛悠很不舒服,口腔里泛着一股腥甜味。
一方面因为要和神像抗衡,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不是她应该待的时空,她在改变和神有关的过去,时空法则在反噬她。
改变过去已经很难了,如果只是摘下一片叶子这类无关紧要的事情,反噬几近于无,改变的越多越重大,反噬越厉害。
视线变得模糊,盛悠晃了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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