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此时江氏在宫里一定很得意吧,本王妃不能陪着王爷参加宫宴,瑒儿也不能跟着一起去……江氏她一定得意极了!”王妃躺在床上,眼睛看向的还是皇宫的方向。
杨嬷嬷叹了口气,“王妃别想这么多,江侧妃她再怎么得意还在您之下,她生的孩子自然也在二殿下之下。”
王妃苦笑着,她的瑒儿体弱,听说江氏的儿子身子骨结实得很…而且王爷素来偏心念卿堂,她的瑒儿……
“兰书瑶还没有好消息吗?她伺候王爷的日子也不短了。”王妃话锋一转。
“许是兰良娣和孩子的缘分还没有到吧,其实王妃调养好身子后再有孕比什么都强;兰良娣虽然在您跟前献殷勤,可您让她做的那些事儿她不也没应嘛。”杨嬷嬷回话。
王妃咬咬牙,似是下定了决心,“回头让李府医给她们诊脉,按照她们身体的情况开个坐胎药,本王妃还不信了,以后这王府里的孩子越来越多,王爷的眼中还只能有念卿堂的庶子!”
……
永昌十七年,庆王府先后为长子和嫡子举办百日宴。
江卿月考虑到瑄儿的满月宴就办得很风光,这百日宴便让庆王简单操办一下;倒是王妃所生嫡子的百日宴永昌帝十分给面子地来了庆王府。
不过庆王嫡子体弱,永昌帝想着除夕那日见到的长孙,这会儿再瞧瞧嫡孙,心里也不禁埋怨庆王妃没有将自己的身子养好,若是他嫡孙能和长孙一样结实,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永昌帝能来已经很给庆王面子了,不过嫡孙身子太弱他也没兴致待太久,不过一个时辰便又回了皇宫。
但这一个时辰也足够让王妃硬气起来了!
江卿月瞧着王妃那充满斗志的样子,不由得摇头。
能得到永昌帝的偏爱自然是好,可孩子们的父王是庆王啊,要紧的是得到父王的喜爱,至于皇祖父的喜爱能得到那固然是好,若是得不到那也不用勉强。
百日宴结束后,王妃也递来消息,后院又要恢复去正院请安的规矩了。
去正院请安也没什么打紧,不过是听听闲话。江卿月一般不参与话题,就等着王妃说时辰到了,她便动身离开。
瑄儿已经长牙了,许是长牙的时候不舒服吧,这孩子总是喜欢咬东西,乳母喂奶的时候也会被咬上一两口,乳母们也不敢对小主子做什么,只好委婉地向江卿月提一提此事。
江卿月记得幼弟出牙阶段家中准备了用花椒木制成的磨牙棒,索性找人做了一个让瑄儿抱着自己磨磨牙,这样也能舒服一些。
瑄儿有了这个小玩意儿后时不时给自己刚长出来的小牙磨一磨,庆王每每见到这个场景总能想到还没长大的小狗啃骨头。
虽然把儿子想成小狗不大好,但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像了,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在一起。
江卿月知道此事后,也无法正视自家胖儿子磨牙的场景,可当事人还什么都不知道,看见他父王和母妃笑还以为是在和他玩儿,怀里抱着磨牙棒,露着两颗刚长出来的小米牙就跟着一起呵呵笑。
三月末,传来急报,大烨北方的游牧民族出现叛乱。
永昌帝倒是想亲自领兵出征平叛,奈何朝中上下没有人支持,他只好下旨出兵平叛;庆王倒是主动请缨,只是考虑到庆王是他内定的继承人,若是有军功在身,日后庆王继承皇位也更顺理成章。
思索再三后永昌帝同意了庆王的请缨,让其跟在平远大将军身边历练。
庆王欣然接受,能上阵杀敌也是不少热血男儿们的毕生所求;再者他也考虑到自己日后的处境,有个军功在身总比没有要强。
回府当晚,庆王将所有人叫到正院宣布此事。
王妃握了握手中的帕子,一脸担忧地说:“王爷此去要多久呢?”
“快则半年,慢则一年。”主要是这场叛乱不好平定,加上庆王也没有过这方面的历练,这时间也是估摸出来的。
一年那可真长啊!
“本王不在府上的日子你们不要惹是生非,后院的事情都交由王妃打理了。”庆王温和地看着王妃说。
王妃心中一暖,“妾身一定会替王爷打理好王府上下。”
“妾/婢妾谨遵王爷吩咐,不给王妃惹麻烦。”见王妃这般说,江卿月她们也只好起身应一句。
这该说的庆王都说了,最后搂着江卿月出了正院。
兰良娣看着走远的庆王和江卿月,心里很是不喜,“王妃,您看江侧妃……”
王妃心里也不好受,可兰良娣的没眼力见更让她难受!
“王妃,这时辰也不早了,婢妾也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行告退。”沈奉仪插了句话。
王妃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有个有眼力见的了。
“行了,都回去吧。”王妃道。
兰良娣福了福身子,出了正院的门才同沈奉仪吵了两句,“沈妹妹也是能耐了,姐姐我和王妃说话呢,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沈奉仪不紧不慢地回了句,“难道良娣姐姐没看出来王妃不想听这些吗?”
“我……”兰良娣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又不能被沈奉仪看轻,硬着头皮说了句,“你一个小小奉仪还管不到我的头上!”
“是,良娣姐姐。”沈奉仪轻飘飘回了句,气得兰良娣想动手,好在理智占了上风。
“你给我等着!”兰良娣丢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陆奉仪见兰良娣离开后也动身准备离开,宋奉仪进府晚谁也惹不起,加上之前陆奉仪提点了她两句,现在她基本上都看陆奉仪怎么做然后再照做。
“陆姐姐,您等等妹妹。”宋奉仪趁着拐弯的功夫追上了陆奉仪。
陆奉仪也放慢了脚步,“宋妹妹是有事儿要与我讲吗?”
宋奉仪摇头,“妹妹进府的时间短还请姐姐多多提点,这良娣和沈奉仪一直这样吗?”
宋奉仪进府后众人鲜少去正院请安,两人的交锋宋奉仪也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自然有些紧张。
“很是常见,宋妹妹以后就习惯了。”陆奉仪不咸不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