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研,你在江南可以说了算,首都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贺老爷子挡在时研跟前,不让她进去。
时研倒也是不急着进去,反倒是走了两步站到老爷子跟前。
“我从来就没想说了算,算不算得法律说,你我谁说都没用。”
时研摆了摆手示意人进去。
宴会厅里,贺湉抱着孩子,听到大家对外面的事情议论纷纷,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拉着韩历问:“你不是说事情都解决了吗?”
“对啊!”
“竟然都解决了,为什么时研还会带着人来大闹儿子的周岁宴?”贺湉明显不相信韩历说地解决了。
“解决了时研还会过来?”
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我哪里知道啊,”韩历气的直跺脚。
望着贺湉一时间有些嫌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他,以后他的脸还往哪里搁?
众人看好戏似的看着贺家人。
“这是把大家请到一起来看她丢脸?”
“可能是的。”
“贺湉是真惨啊,以前不觉得。”
大家接头交耳的,对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带着那么点同情。
“现在看来,找男人还是不能找吃软饭的。”
“可不就是。”
“你们说,时研会不会就等着今天?”
“也不是不可能啊!时研跟着赵董好几年,总学到了点什么吧?这心狠手辣不近人情的样子可不跟赵董如出一辙吗?”
“会不会真的是时研对当初的事情怀恨在心?”
“长点心吧!贺家最多算个清流而已,时家那可是大拿。”
“能比?”
“时研有那闲工夫去找什么男人找不到?不见得一定要赵董,以前这么说大家都觉得时研在碰瓷,人家现在就是天花板,可不屑碰瓷。”
时研这日,一身淡蓝色西装,出现在宴会厅里,看着人模狗样的韩历和一副被人洗了脑的贺湉,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说说可怜。
“时研,不是都结束了吗?”贺湉抱着孩子望着站在跟前的时研。
她不得不承认。
时研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美的。
那种美啊,动人心魄。
穿旗袍的时候是古典美,穿西装的时候是霸道美。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英气。
“谁跟你说结束了?”时研问。
目光又望向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的韩历:“韩总说的?”
“贺小姐当初结婚的时候贺老爷子给了你一千万的嫁妆,这嫁妆是不是给韩历了?贺小姐要问问你现在的嫁妆还剩下多少吗?”
韩历在一旁听着时研说这话,有些急了:“时研,你少在这儿给我阴阳怪气的整这些虚的。”
“虚的?”时研冷笑了声。
向身后伸手,戈妍从包里抽出了一沓资料递给时研。
时研单手插兜,接过资料,抬手一扬,哗啦——那些纸张跟天女散花似的甩到韩历的脸上。
女人冷傲的容颜中带着睥睨:“虚的?”
“韩总去年在国外炒股亏了几个亿,这几个亿中包括了贺小姐的嫁妆还有你儿子半满酒收来的各种礼钱,贺小姐婚前的房产被你变卖得所剩无几,你自己在坑里就算了,还带着博兴集团的几位副总一起进坑里,这会儿跟我说虚的?”
“炒股亏得一塌糊涂,没钱填补这个亏空,你就动我时家的钱?”
“怎么?你是我时家的人吗?还敢拿我时家的钱去还你的高利贷。”
“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恬恬你不要相信。”
“不要相信?”时研冷笑了声,弯身捡起地上的纸,抖了抖,竖着递到贺湉眼前:“看见了吗?高利贷房屋抵押,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出来的,你老公跟人家说了,让人家藏深点,要是被挖出来了,他可就没钱还了。”
“白纸黑字,连签名带盖章。”
“贺小姐还要自我麻痹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真的?”贺湉回眸望着韩历。
韩历连连摆头:“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这都是时研为了将我从位置上赶下来用的手段。”
“笑话!”戈妍在身后讥讽着:“时研即便是什么都不干,那也是江南长公主,你要是听话,能为时家做贡献,她老老实实的待在江南做长公主不香吗?就是因为你这种斯文败类在位置上待久了,弄得首都分公司这几年入不敷出,时研才不得已到首都来,还赶你下来?整个博兴集团都是时家的。她想坐到哪个位置都是一句话的事儿,你配吗?”
“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这世间的女人可不是谁都是贺湉。”
四周的轻笑声接连不断。
“就是啊!”
“整个博兴集团都是时家的,时研还为了这种人专门动手?”
“这韩历怕不是要不行了。”
“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你看贺湉的脸色,跟吃了屎似的。”
“到底还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时研被气笑了,舌尖抵了抵腮帮子:“韩历啊!你知道吗?你这种男人,跪下来给我提鞋我都嫌弃你是个智障。”
“贺老爷子知道吗?你当初为了跟贺湉结婚,谎称自己无父无母无兄无妹是个孤儿,但其实,你爹妈都活得好好的,这些年,你寄了很多钱回去给你家里盖上了楼房。”
“你放屁,”韩历叫嚣着,整个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坐不住了。
“是不是真的,让贺老爷子去查查你的银行流水不就完了?你都跟自己亲兄妹说好了,只要他们不来找你麻烦照赵好你爹妈,你每年给他们一百万,这实打实的银行流水是不会骗人的。”
“戈妍,找找银行流水给贺小姐看看。”
“你、你、你,”贺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望着韩历。
一脸失望。
“恬恬,你信她不信我?”
时研冷嘲:“别信我啊,我跟贺小姐又不熟, 信证据,信公检法。”
“时研,你闭嘴,”韩历说着,伸手就要上去招呼人。
麦果站在时研身后,看见此有些惊讶,上去想制止。
砰——韩历身后有人一脚将他踹出四五米远。
时研抬眸望去,只见赵寒迟穿着一身双排扣西装,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插兜站在韩历身后。
难怪刚刚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