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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口气,牢牢抱住他:
  【我怎么会怪你呢?】
  【你为我和阿涛所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你现在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他笑了笑,捏了捏我脸颊上的软肉: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先生所授,定要牢记才是啊。】
  风平浪静没多久,我正处于药房里头帮忙收拾东西时,就感受到了一股若有所思的目光,令人十分不适。
  好似毒蛇一般紧紧缠在我的身上,赶都赶不走。
  这人怎么又来了?
  人要脸,树要皮。
  盛衍每次都带着一两个贴身侍卫前来,身着普通的百姓衣裳,不知道意欲何为。
  只见他径直走向我身边的师傅,一边微微咳嗽,一边朝他伸出手:
  【大夫,我已经咳了好几日了,总不见好。】
  师傅信以为真,仔细地把着脉,又在纸上记录了什么,递给我:
  【这公子都已经来了三回了,想来是药量还不够大。】
  我点了点头,十分赞同:
  【黄连有助于他的恢复,多放点。】
  刚好药房里还剩下许多,真是便宜他了。
  他还坐在桌子边不动弹,追着师傅问东问西,最后意有所指:
  【大夫,这相思病还有没有的治?】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师傅不太清楚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只愣愣地说了一句:
  【或许是缘分未到,公子应该放下执念,徐徐图之。】
  我熬着他的药,忍不住想翻白眼。
  看他还有心思在这装模作样,这药一煮开就可以给他端上去,喝了也不死人。
  这浓浓的一碗,仿佛将世间的苦都熬尽了。
  他之前在这喝了两服,这第三服,他闻了味道就在一旁干呕。
  师傅为人敦厚老实,只一心记挂着他的病情,立马前来相劝:
  【公子,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要一口气喝尽了才好!】
  他皱着眉头,看我站在一旁双手叉腰朝他冷笑,心中的胜负欲又上来了:
  【师傅,这儿可有冰糖?】
  【亦或是蜜饯?】
  我抢先一步道:
  【师傅,今儿个收拾东西时我将那些不必要的玩意都放在京城另一家铺子上了,现下只有药材。】
  【公子若是要追求美人,必得拿出十成十的诚心啊!】
  他怎么可能是真的来寻我的?
  装着装着,自己不会都信了吧?
  这点,我可比他清楚多了。
  许是听闻自己的四哥要抢先自己一步寻到温澈,怕自己在夺嫡的路上落了下风。
  狗男人。
  他忍了又忍,也没有管那碗药,终于开始无能狂怒了:
  【明昭,你可别不识好歹!】
  【前世,我可是顺利登基了!你要是跟着那所谓的温公子去了我四哥那,下场定是十分惨烈,极有可能死无全尸!】
  默了默,他又换了一副表情,略带着施舍:
  【待我成为太子,我便迎你进门做我的妾室,本想给你个良娣的身份,但你之前太不知好歹,又屡屡犯上,既如此,就给个宝林的位分吧。】
  【你可别看不上,多少人挤破了头都进不来东宫!你只是个身份比我低微百倍的民女罢了,这是给你的福气,好好收着!】
  他的破锣嗓子在骂人的时候怎么就好起来了?病患还有力气喊这么大声,就不怕浪费精神,真是可笑。
  师傅在一旁瞪大了双眼,十分惊讶,但又不敢声张。
  从正三品沦落到正七品,他还真是给我面子啊。
  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在这里胡说八道?能不能找个人把他拖走?
  老天爷像是听到了我心中的愿望,立马来了另一波人。
  师傅从没有见过这等盛况,小小的一个药馆被好些人围着,看样子,来者不善。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还请高抬贵手。】
  师傅不停地作揖,以为是来砸店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安珈和前世一样,喜欢穿金戴银。
  看着她头上的五根金簪和银簪,我真想凑上去问问她,沉不沉?
  她趾高气昂地踏步前来,像只尊贵的波斯猫。
  不过,这猫急了是一定会咬人的。
  见我身穿粗布麻衣,整理了许久的药材,脸上不知怎么的已经粘上了灰尘。
  与她相比,我倒像个路边没人要的小花猫。
  她有些不屑,指着我大声地朝盛衍委委屈屈道:
  【阿衍,你答应过我的,这辈子就我一个女人!】
  【我刚刚在门外都听见了,你要纳她为妾,还要给名分?】
  【她不过是轻易可以被我踩在泥地里的一个蝼蚁罢了,你居然看得上她?】
  这辈子,盛衍也许心里对我还有些愧疚,又或许,他与安珈本就是互相利用,而她却当了真。
  这种男人的话怎么能尽信呢?
  盛衍立刻甩开她的手,皱着一双眉头与她低声地说了些什么,安珈却更生气了,全然没有世家女子的模样,狠狠跺了跺脚,颇为气急败坏:
  【谋士?什么谋士比我爹还管用?】
  【就算没有这个不知来由的温公子,你也一样能胜!】
  【我家几十万兵马,现已经驻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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