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艳收拾完米米白天搅的稀巴烂的卧室，再次出来的时候，米米和章树晖已经歇了打枪战的阵仗了。
他乖乖地缩在章树晖地身上，一字一字地问：“你，是谁？”
李金艳哭笑不得，玩完了，才知道问人家是谁。
章树晖抬眼扫了李金艳，好像在说：这就是你带的好儿子，连爹都不知道是谁。
李金艳撇过脸，哼唧了几声：谁让他在床上说那么绝情的话的！
“你猜我是谁？”章树晖升起了几分逗弄米米的心思。
他一想到自己儿子竟然喊孟珏爸爸，就万般不是滋味儿。
沈父在一边冲着李金艳使眼神，李金艳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走出了客厅，却听见身后传来米米稚嫩清脆的声音：“爸爸，你，是爸爸！”
一瞬间，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惊讶。
沈父率先开口，看着有些僵硬地热泪盈眶的章树晖，摸着米米圆圆的脑袋：“哎呦，外公的米米怎么这么聪明呀！不像你妈妈，傻傻的。”
李金艳嘴角一抽，她知道她爸不是贬低她，但还是忍不住感慨：章树晖的种确实聪明。
章树晖被两声爸爸喊的整个人浑身舒坦，他有些皱起的眼睛都舒展开来，眼角带起笑意，一把将米米抱的更紧：“米米，再叫一遍。”
米米非常听话地开口又叫了声：“爸爸！”
沈母在一边长吸了一口气，眼眶忍不住泛起泪花：“这小孩回来的时候爸爸都不会喊，现在看见亲爸了就会叫了。”
章树晖一愣：不会叫爸爸？
那就是说没喊孟珏爸爸咯？
章树晖整个人都舒坦了，抱着米米都不想撒开手。
最后是李金艳把他从章树晖的手里夺了回来：“行了行了，他要洗澡睡觉了，很晚了。”
但又被章树晖抱了回去：“我来，我是他爹，这些事我来做。”
“不用，你不会愿意的！”李金艳阻止。
章树晖拧眉：“给我儿子洗澡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米米被抱来抱去的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玩，一双眼睛来来回回的转，精明的很。
最终，还是章树晖抱去洗澡了。
李金艳在卧室把米米他们玩过的手枪来回擦了几遍，之前掉在地上好几下，怕米米下次玩往嘴里擦。
擦完将它放进米米的玩具箱子里，门就被推开了，章树晖浑身湿透，满脸沉默地抱着已经睡过去的米米进来。
李金艳憋着笑意从他手中接过米米：“早就让你别跟他洗澡。”
米米这个娃最爱水了，平时很乖，洗澡的时候就像是水里扑腾的鸭子，洗一次早就湿遍全身。
沈母替他洗过一次，就再也不愿意洗了。
李金艳边说边把睡的沉沉地米米放在床上，现在是夏季，她给他盖了条薄毯。
章树晖抿唇没说话，盯着她轻轻地动作，感慨万千。
许久，李金艳耳畔响起男人的声音：“这五年，倒是辛苦你了。”
他给米米洗一次都觉得身体疲惫，李金艳想必更困难吧。
“我有啥辛苦的，都是孟珏给他洗的。”李金艳心里复杂一片，和孟珏协议的时候，他只会觉得自己管不好孩子，洗个澡都不安分，可章树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她辛苦了。
话落，她猛地被人一拉，就落在了章树晖的怀里，男人咬牙切齿开口：“李金艳，你还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