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话俨然就是信号。
此刻,鹤闻殊说不出内心有多激动,这个让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许久的人终于要成为他的了!
彻彻底底,真真正正属于他一人!
“娇娇,我爱你……”鹤闻殊狠狠地抱着她,恨不能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两人吻着,从门口一路跌跌撞撞到床边,就在鹤闻殊准备继续下去时,身下的小女人禁不住嘤咛了一声。
惊得鹤闻殊立刻清醒过来。
“怎么了?”鹤闻殊紧张地看向她。
温皎抿紧了唇瓣,下意识握紧了胳膊。
直到这时鹤闻殊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擦伤很严重。
看到这里,鹤闻殊反倒松了口气,若是今晚不顾一切要了温皎的身子,她要是后悔,再恨上他怎么办?
她如果真想跟自己长长久久在一起,也就不在乎是不是今晚。
“疼?”鹤闻殊小心翼翼扶她坐了起来。
这会儿温皎就是再不想破坏这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也抵不住身上的疼痛。
说起来今天也是多灾多难。
先是自己撞了一下脑子,随后又挨了江忝一花瓶,又从车上滚了下来,一身伤痕,不疼才怪。
而且她这人还是吃不得一丁点疼痛的体质。
被鹤闻殊这一提醒,温皎免不得酸了鼻子,“疼……”
小珍珠跟着落了下来,砸在了鹤闻殊的手背上,也砸在了他的心里。
鹤闻殊当即起身走到门口,“叫赵医生过来,现在!马上!”
看着鹤闻殊这么在乎自己的样子,温皎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感动的不行。
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会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死乞白赖的去缠着江忝这个贱男人。
想到这个,温皎赶紧起身走过去,“闻殊,我真的没事。其实一点都不疼。”
比起江忝跟顾曼宁加注在她身上的疼痛,这个根本算不上什么。
“怎么会不疼?等赵医生过来,我让他给你做个全面检查。”鹤闻殊紧张兮兮的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闻殊,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在乎我的!”温皎眼眶泛红,又要哭了。
鹤闻殊看着她这样,忍不住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
等林岑跟赵医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颇有些意外。
赵医生眨了眨眼,更以为自己是不是老花了。
外界都在传言,鹤闻殊为了得到顾家养女,设计陷害顾氏,让其背上债务。
而顾娇娇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真爱,鹤闻殊上门提亲的时候,她甚至扬言死都不会嫁给他。
怎么如今……
赵医生揉了一下眼睛,就被林岑一脚踹了进去。
“鹤、鹤总!”
“过来,给太太看看!”鹤闻殊一声令下,赵医生老老实实提着医药箱走了过去。
仔仔细细帮温皎检查后,发现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也就是额头上的伤痕,都结疤了。
“太太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的擦伤要一天三次擦药膏。”赵医生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从药箱里翻出了几支药膏放在桌上,“伤口要保持清洁,不要沾水。洗澡的话……”
说到这话,赵医生冷不丁看向鹤闻殊。
多看一眼都能被吓死!
“还有呢?”
“没了!没了!”赵医生拿起药箱,马不停蹄地跑了。
等赵医生一走,温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看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鹤闻殊这人很凶,别人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鹤闻殊再狠,但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看着赵医生仓皇逃走,鹤闻殊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刚要发飙,身边的小女人却小心翼翼地勾起了他的小拇指。
“老公~”温皎撇撇嘴,表情娇软,“今晚……”
小妖精!
都这样了, 还想着要诱惑自己!
鹤闻殊双眉一拧,抱着温皎就往卫生间走去。
就在温皎以为鹤闻殊打算继续做那件事时,却见鹤闻殊将她小心翼翼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会儿帮你上药,疼就说。”
看着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双眉似乎就没舒展过,温皎忍不住抬起手来。
“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这么凶,知道吗?”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沟壑。
鹤闻殊却一把扣紧了她的手腕,“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话!”
“因为……”温皎坏心眼地勾起了嘴角,当下凑到了鹤闻殊的耳边,软软地说道,“因为,你是娇娇的老公。老公是不是要听老婆的话?”
这个小女人……到底是跟谁学得这种勾引人的手段?
江忝?!
她以前也是这么对江忝的?!
想到这个,鹤闻殊心里登时起了无名火来,连同刚刚好不容易起来的一丝柔情也立刻化为乌有。
“你自己擦吧!”回过神的鹤闻殊赫然推开了怀中的温皎。
突然起身离开,更是弄得温皎一脸莫名。
尤其是看到男人摔门离开,温皎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什么嘛!”六月天都没他这么会变脸!
这个鹤闻殊到底在想什么啊,她都这么摆下姿态了,他还想怎么样?
饶是温皎脾气再好,此刻也不想去哄鹤闻殊了。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又不知道因为自己说了什么话,就突然翻脸。
温皎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就算鹤闻殊是一块千年寒冰,是天外陨石,我也能融化的!”
眼下时间也不早了,温皎勉强清洗了一下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的擦伤上了药膏。
可偏偏有些位置自己够不到,尝试几次无果后,她只能寻找外援。
出卫生间,并未在他们的婚房里看到鹤闻殊的身影。
说起来,他们上一世结婚三年,但睡在婚房内的机会屈指可数。
大部分时间,鹤闻殊都是睡在旁边的客房。
想到这个,温皎立刻拿上药膏去客房找鹤闻殊。
隔壁客房内,鹤闻殊并未锁门。
当温皎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裙出现在门口时,他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唾液。
但面上仍旧云淡风轻。
“这么晚,还不休息?”
温皎捏着药膏进门,反手锁上了门锁,旋即扯下睡裙的肩带,“闻殊,可不可以帮人家擦一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