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赶过来解释。
他下了马车:“我当天亲眼看见林好好救治成衣店老板,当时官爷都在,你们不信,可以报官,官爷自有评断!而且,成衣店老板送好好丫头马车当救命谢礼我也是在场的,你们别吃绝户上瘾,连老脸都不要了!”
王老汉这人最是忠厚老实,他是绝不会撒谎的。
这回连村长都忍不住重新审视林好好。
要知道,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一个会医术的tຊ人对他,甚至对他们村来说意味着什么,简直是不言而喻的。
尤其他还腰肌劳损,长年耕地,腰疼得厉害。
遂立刻对正在鬼嚎的范二成踹了一脚:“下作的小畜生,还不快滚!人家凭本事赚的钱,你嚼个屁的舌头!”
当着老头老太太面,骂范二成小畜生,不由让两个老人也红了脸。
老头还有些不服气。
可一对上村长威胁的眼神,老头也闭了嘴。
村长上前一步,对林好好道:“误会,都是误会,本想着你们缘分一场,撮合你们见见,既然不愿意,以后就别见了。
时候不早了,就不耽误你们休息了。
以后你家有啥事就尽管说,叔肯定帮你们。”
村长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反转,直让在场众人咋舌。
不禁皆在心里评判起来:看来,日后他们可不能惹了这位林不要命的,再遇见范家人得躲着走。
免得被认成一伙!
众人走后,林好好不禁对王大爷表示谢意。
“叔,今天多亏您为我们澄清了,不然我们真是有嘴说不清。”林好好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时代对女性的压力。
在现代,女子被造黄谣尚且於心,更何况在这样一个时代,被造黄谣的成本更低,仅凭一句话,就能将女子的一生都毁了!
看来她是得想个办法,找个靠山了。
王大爷摆摆手笑得坦荡:“林丫头,上次叔误会了你,心里一直过不去,这回能帮你,叔心里也舒服不少。”
晚上,林好好把东西从空间里都拿了出来,又做了二十几个馒头,炖了锅鸡。
和女儿们快速吃完后,又拿了四个馒头,两竹筒鸡过去,对女儿们道。
“你们先在家里吃,娘一会儿就回来啊!”
大女儿连忙把袍子给林好好披上:“娘,雪天冷,您多穿点儿。”
还是大女儿会心疼人。
林好好慈爱地在大女儿头上摸了摸,心里生出一股家的美好。
这是她前世从未感受过的。
“王叔,我给您送吃的来了!”
王大爷家的院子墙倒了一半,故而,并没有大门。
林好好进去,一派萧条的景象,竟也不比她家好多少。
王大爷听到了声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上裹着那件唯一的棉衣,有些破旧:“林丫头,你咋来了?”
林好好手里拎了个大包裹:“王叔,我给你送点儿东西,这是我和女儿们亲手做的馒头和炖肉,您尝尝。”
王大爷一听立马推拒:“这可使不得!你家过日子也不容易,我这不过举手之劳,你可别放在心上。”
之前林好好给他买饼,他却骂了人家,这原本就是欠了人家人情。帮一把是应该的,哪儿能就此协恩图报呢!
林好好笑着一招手:“王叔您这就见外了不是,二丫的骑马还是您教的呢,也算半个师父。再说,我们两家离得近,互相走动是应该的。叔,您快接一下,我快拿不住了。”
架不住林好好太热情,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
没有办法,王大爷只能接过吃得。
却见王大爷有些踌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好意思提。
林好好心领神会地问:“叔,有话但说无妨。”
王大爷诚恳地看着林好好,犹豫了半天道:“林丫头,你都会治什么病?”
林好好将王大爷从头看到了脚,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毛病的模样。
有些茫然:“基本,都能看一看,是王叔认识的人生病了吗?”她猜测。
王大爷沉重一点头:“是你大娘。”他看了眼屋里,带林好好走了进去。
就看到一个老妇人躺在炕上,出气多,进气少。脸色白又发青,嘴唇淡黄,很没血色。
林好好二话不说就给老妇人把起了脉。
“脉数而涩,邪火内盛,口之生疮,再加四肢僵硬难回血。此是中毒之症。婶婶之前可曾中过什么毒?”
林好好不禁诧异。
同样诧异的还有王大爷,他不可置信地喃喃:“怎么可能是中毒?怎么会?”
看来王大爷心中应是猜想到了什么。
林好好道:“我只能大致猜出毒的类型,可若是想彻底拔除,却需要完整的毒的配方。
婶婶身上的毒绵延已久,而气血明显不足,极易导致头脑昏乱,常年卧榻久睡不醒,最终难逃在梦中死亡的结局。”
听闻此言,王大爷连忙问:“那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解毒?”
“五成。”
“这么少?”他心下骤然凉了大半。
林好好道:“若有足够时间,我自有十分把握解毒,可婶子身上这毒绵延已久,看样子已入肺腑,故而久睡不醒,四肢僵硬将死。若不插手,恐仅有半月之期。”
半月?
王大爷睁大了眼睛后退着踉跄了半步。
他不曾想到,深宅大院儿的人心竟这般脏!
竟一点活路也不留给他们!
王大爷明显有些站不住。
林好好又说:“可如果能得到药方,我不说有十分把握,八九分的把握应也不难。”
这事坏就坏在她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药材,以及这个世界没有分析毒性的机器。
很多现代的植物这里根本没有,原身也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王大爷二话不说就对林好好跪下,给林好好吓了一跳。
“好好,叔一定想办法找到药方,也求你在这段时间尽量救你婶子。这事不论成不成,以后我老汉都任您差遣。我给您签一份奴契都行!”
林好好躲掉了王大爷的大礼,忙道:“我会尽力的,不过,叔你得提前跟我说实话,婶子这病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