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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的雨下得很大。
  空气也很冷。
  求生意识让他本能地朝着唯一的热源靠近。
  身体不一样的燥热传来,他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感觉到了身体的怪异,旁边的女孩子哭着喊他的时候,他克制着自己的失控,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下来。
  他能够听到女孩子的呼吸声,两个人交颈相欢。
  月光下,女孩子黑色的头发如瀑。
  他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加重。
  两个人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各自的温度相互传递。
  女孩子的身上带着一丝甜味,像是刚刚盛开的月季。
  战淮宴的呼吸越来越重,眼睛也逐渐浑浊。
  他看不清面前的人,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她身体玲珑有致的轮廓。
  最后的理智冲破枷锁,女孩的声音软糯中又带着一丝压抑。
  两具身躯莫名的契合。
  战淮宴清醒的时候,那头发凌乱的女孩子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旁边。
  他轻轻拨开她的头发,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她的脸。
  画面一转。
  同样乌黑的头发像是海藻一样披散在肩上,水珠顺着女孩子的发梢往下滴。
  再往前看,是一双泛着涟漪的眼睛。
  赫然就是那天他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子。
  战淮宴猛然惊醒。
  外面好端端的天忽然开始打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窗户外飘着雨。
  他摇了摇头,烦躁地拨开额发。
  “怎么会又做那个梦?”
  他的影子打在了对面的墙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男人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
  他的手紧紧抓着被子,那天晚上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想到那个梦,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燥热。
  战淮宴惊讶于自己身体的变化。
  平时他大部分的体力和精力都用来训练,一直都比较洁身自好。
  也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只是这些年的欲.望似乎要在这一刻爆发。
  他想到当年任务险些失败,脸上的表情再一次落寞。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最年轻的首长,执行任务从来都没有出错过。
  只不过比起现在来依旧青涩不少。
  为了保护那几个女性人质,他在带她们撤离的时候不慎吸.入了致.幻.药物,也因此差点暴露了自己的任务。
  到了紧要关头,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他只身引开了那些人。
  可也正是因为吸入了大量的致幻药物,他的体力逐渐支撑不住。
  从一个高台上掉了下去。
  具体那天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没有太多的记忆了。
  只记得是一个雨天,从那里掉下去之后,有一个女孩子带着他躲雨。
  战淮宴隐约好像听到了那些人的脚步。
  他不清楚一个女孩子是怎样带着他这样受了伤的成年男人躲过那些人的追查的。
  可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竟然不受控制,占了那个女孩子的便宜。
  即便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战淮宴心里终归是耿耿于怀。
  他始终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那天晚上也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可是那些用来对付女性人质的药物太过于龌龊,到了最后一点点的侵蚀了他的理智。
  战淮宴原本想着第二天要和这女孩子挑明一切,对人家负责的。
  可是没有想到,等他第二天终于恢复力气睁开眼,身边却早就空空如也。
  那个女孩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他回来之后怎么打听都没有消息。
  战淮宴每每内疚自己的举动,都恨不能时间再倒回去。
  毕竟是一个姑娘的清白,他厌恶自己的行为,且感到不齿。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想要补偿。
  不过那天晚上就像是一个梦一样,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他面前。
  战淮宴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寻找。
  这段无处可发泄的过往,也不知道该要和谁去诉说。
  这事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插在他的心底。
  每次一到了雨夜,就会一点点地侵蚀他的心智。
  “哪怕你不需要我的弥补,总要给我个机会,让我当面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汗顺着战淮宴的额头滑落,他眼睛里的内疚越发浓烈。
  他不知道女孩子在那种环境下怎么样一个人闯出去,或许她早就已经遭遇不测。
  想到这个可能,战淮宴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他一直都以自己是一个军人为荣。
  那一次的任务,所有人认为他完成得很成功。
  可是他却从来不敢上去领功。
  这样的成功不要也罢。
  -
  同一时间,南婳还正睡得香甜。
  忽然一道雷,把她从梦中惊醒。
  屋子里的窗户还正开着,一阵冷风从外面飘进来。
  她迅速披上衣服,关上了窗户。
  外面的树被风吹得摇摆,南婳心里有些发堵。
  她不喜欢下雨天,其实不喜欢夜晚的下雨天。
  这会让她想起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哪怕知道那个男人并不是出于自主意愿,可是对方强劲的力道让她没有半分推脱的余地。
  两个人身上的温度交换,她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肉。
  他身上的体温烫得吓人,她知道这不是正常人的体温。
  男人把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密密麻麻的吻,像是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止不住的颤栗。
  她声嘶力竭地想要让他清醒一些。
  可最后却是更加凶猛的暴风雨来临。
  南婳现在清醒过来,确信那人肯定不是冒领认下的苏逸州,他哪里有这样的体格?
  她情不自禁地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她知道是那个人情况特殊。
  虽然她从来没有恨过那个人,可是从此心里也留下了一个疙瘩。
  外面的雨好像大了一点,雨声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南婳转头开了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下,小宝睡得格外香甜。
  他肉嘟嘟的一张小脸像是赵老太捏的包子,两只小手握在一起,朝着南婳的方向躺着。
  小家伙的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带着笑。
  “妈妈,我真的好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走?小宝保证会乖乖听话的,小宝什么都不要,只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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