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砚之看到顾月汐什么也没有的后脖颈,愣在原地。
如果顾月汐不是当年的小女孩。
为什么会有他送的玉坠子?
慕砚之尖利的黑眸里瞬间燃起怒火,一把捏住顾月汐的下巴,朝她大吼。
“顾月汐,你告诉我,玉坠子是谁给你的?”
顾月汐被眼前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惊住,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正当这是,病房的门被推开。
“你干什么?”
时筠斐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一把拉起慕砚之的衣领,往旁边拉。
慕砚之皮笑肉不笑:“怎么!和我自己老婆亲密还要跟你报备吗?”
砰!
话落,时筠斐给了慕砚之一拳。
瞬间慕砚之的嘴角破了一道扣子,他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重心不稳。
顾月汐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慕砚之立刻起身,回了时筠斐一拳,语气低沉:“我警告你,离我老婆远点。”
时筠斐被打得垂下腰,踉跄站起身。
紧接着立刻讽刺道:“我就问你,当时月汐掉下悬崖的时候,你把她当你妻子了嘛?”
顾月汐心生生被刺痛,眼前的一幕让她心烦意乱。
她提高嗓音,眼眸宛如一汪寒潭:“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休息。”
慕砚之推了时筠斐一把,两人出了门。
良久,病房里冷清得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才慢慢缓过神。
顾月汐的眼神落在自己被子上被慕砚之落下的玉坠子。
突然回想起刚刚慕砚之突然看自己的后脖颈。
骤地,她忽然想起自己在三年前爱美,做了一场手术把胎记给去掉了。
刹那间,顾月汐忽然有点庆幸,但又有点神伤。
既希望慕砚之知道是自己,但又希望慕砚之不知道是自己,或许她本身就是个矛盾体。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她得的是绝症。
……
慕家大院。
“臭小子,你怎么回来了。”
慕父看到儿子书房里的灯明晃晃地闪,立刻走向慕砚之的书房。
慕砚之坐在书桌旁,面无表情地浏览着面前的文件。
看到父亲闯进来,才微微抬头,仍旧一声不吭。
“月汐那丫头还在医院住着……你不在医院,在家里做什么?”
慕砚之看了父亲一眼,立刻又垂眸浏览文件:“爸,她死不了。”
“你个臭小子。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着慕父扬抽起一旁的小枕头就往慕砚之身上抽。
慕砚之脸色一沉,用手挡住父亲的敲打,无奈的说道:“哎呀爸,有人照顾她。”
慕父见慕砚之仍旧纹丝不动,于是一把抢走文件。
“走!带上我跟你妈一起去医院。”
慕砚之对父亲这招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帮忙开车一起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