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刘婉莉都没来看过祁晨枫一眼。
刘妈前去打扫房间时,才发现祁晨枫已经烧成火炉般烫手。
刘婉莉这才惊觉自己忘了给他盖被子,慌忙送他去了医院,当时已经烧到四十度。
烧得他迷迷糊糊,路上一直在叫郁微微的名字。
司机跟刘妈都在帮把手,听见祁晨枫「微微」个不停,自然知道刘婉莉脸色好不到哪去。
谁也不敢开口说话,还得随时防备刘婉莉大发雷霆。
医生安排床位,祁晨枫躺着注射点滴。
刘婉莉坐在旁边,给他额头敷冰袋。
“微微……你在哪?”祁晨枫低喃,要醒不醒的样子,嘴里就没间断地叫那个死女人的名字。
刘婉莉气得将冰袋丢一边,转身出了病房,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
郁微微!
死了都还要霸占着他的心,为什么你非要跟我过不去!
刘婉莉恨极了祁晨枫对郁微微念念不忘,又别无他法只能忍耐。
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难过,反正郁微微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而已,祁晨枫会慢慢忘了她。
从此以后,祁晨枫的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祁晨枫这次烧得太严重,直接诱发肺部感染导致肺炎,需要住院治疗。
刘婉莉心有愧,又担心祁晨枫会出事,日夜陪伴在侧。
直到傍晚,祁晨枫才转醒,扭头看见刘婉莉趴在旁边睡觉。
顿时疑惑不已,坐起来才惊觉这里是医院。
刘婉莉被惊醒,见他醒来高兴道:“你醒啦,你知不知道你高烧不退吓死我了。”
祁晨枫皱眉:“谁送我回去的?”
他只记得自己让夏成带他去郁微微断气的事发现场,之后的事情想不起来。
“是夏成送你回来的,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我记得你以前不喝酒的。”刘婉莉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到一丝痕迹。
可惜,祁晨枫恢复清明后目光,向来都波澜不惊,宠辱不变。
刘婉莉想要从他眼里找出一些,能够在意自己疑惑的痕迹,哪怕是一些心虚的痕迹都没有。
祁晨枫淡然道:“心情不好,所以喝了点酒。”
“为什么心情不好?”刘婉莉到底是个女人,哪怕明知道这么问出来,对大家都不好,还是无法忽视内心的那股拗劲。
“你问的太多了。”祁晨枫眼眸阴沉下来,刘婉莉不敢再问,心却有一根刺卡着般,难受得很。
祁晨枫闭上眼,表示不愿再被打扰。
这点,刘婉莉很清楚,牵强笑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在医院住了三天,祁晨枫实在受不了,强烈要求出院。
回到祁家,祁晨枫第一时间回房,主要是不想看见刘婉莉那张脸。
那双带着审问疑惑的眼,会让他感到很不爽。
虽然他不怕刘婉莉,却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内心的想法。
坐在床上,祁晨枫忽然察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目光顺着房子环视一圈,最后落在床头柜上。
骨灰坛不见了!
祁晨枫几乎是震惊起身,走过去拉开柜子,还有房内一切可能够藏东西放东西的都逐一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