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荷声嘶力竭,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温时卿拳头硬了,眼见着就要冲上去,却被楚南漓握住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楚清荷的做派,她已经习惯了。
楚南漓只是淡淡的说:“养活我的人是外婆。”
“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人是我!你今天要是不和这个男人离婚,就当没有我这个妈!”
“求之不得。”
……
“这是在做什么,大门敞开,还挺热闹的?”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只见外头,谈远航大步而来,而他身侧是一位小胖子,一身名牌,气质非凡。
他们的身后,两排保镖,那排场真是绝了。
秦父在商场混了多久,一见到是谈远航,态度来了个大转弯,笑脸立马迎了上去。
“谈少,您怎么来了?”难道是来慰问他们的?一定是这样的。
“和朋友路过。”
“谈少您上座,上茶。”
谈远航看了一眼温遇安,站着没动。
开玩笑,他就是来给这位主子当炮灰的好哇。
趁没人注意,温遇安朝温时卿和何律挑了挑眉。
正好看过来的谈远航:!!!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他不会被嘎吧!
“谈少您见笑了。”秦父示意楚清荷拉走楚南漓。
楚清荷还没碰到楚南漓,就被温时卿挡住。
“这是怎么了?”谈远航故作疑惑。
秦敏敏微笑着解释:“谈少,这是我的继姐,她想要从我妈妈手里抢夺走外婆的遗物,这不母女之间发生了点口角,我和爸爸正在劝他们呢!我继姐从小就……她文化水平不高,这些年也不愿意和我们亲近,规矩礼仪上差了点,您不要见怪。”
话说的好听,实则一字一句都在贬低楚南漓。
“秦小姐好家教。”
“谈少您过奖了。”
“秦小姐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家丑不可外扬,秦家有秦小姐这样擅长起内讧的毒害之虫,难怪秦氏会乱。”
秦敏敏脸色巨变,这谈远航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是我管教无方,没有处理好家事,”秦父挡在秦敏敏面前,生怕她再说错一句,得罪谈远航,“谈少,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
“秦某改日一定备礼登门拜访,只是今天家里实在是乱……”今天实在不是攀附谈少的好时机,是他冲动了。
温遇安一直在看墙上投影的遗书。
谈远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是……”
何律适时开口:“按照遗嘱,楚南漓是曹芹女士名下画作的继承人,只是……霸占画作的楚清荷女士不太配合归还。”
“呵,”温遇安冷笑,“属于自己东西,当然是要拿回来。”
谈远航懂了,立马挥挥手,“就是,哪有配合不配合的,大伙帮楚小姐一把。”
两排保镖直接冲了进去,训练有素的往各个楼梯而上。
“你们干什么!”
“敏敏,别说话。”
“爸爸,他们怎么可以抢?!”
“砰……”只见温遇安一脚踹向最近的古董花瓶,花瓶倒地成了碎片。
“抢?”
“谁抢谁的心里没点数?”
“鬼叫什么?”
他这暴脾气,忍不了!
楚南漓是他小哥的女人,那就是他嫂子,他们温家人出了名的护短。
他就不该当什么幕后二BOSS,他就该冲最前头,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你是谁,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怎么能公然闯进人家里搞破坏!”
“南城秦家,好样的!”温遇安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秦父见谈远航站在这个男人身侧一言不发,心里咯噔了一下。
谈家,在南城也算得是上天花板了,为什么会对一个胖子这么客气。
秦父阻止秦敏敏出声,“是小女不懂事,谈少您能不能让保镖撤回。”
“只拿该拿的。”
“那花瓶,可是古董。”
谈远航专业的说,“赝品,最多值一千块。”
真的古董,早就卖了作为流动资金投到秦氏去了。
“给,两千,闭嘴。”
“……”
保镖的速度很快,一个个戴着口罩手套,谨慎的把画作抬下来。
楚南漓也戴上手套,一一检查,
除了在慈善拍卖会的《春分》,共计二十三幅,都是原版。
前二十二副都没有问题,最后一副的右下角,有烧过的痕迹!
保镖解释:“我们过去的时候有佣人在用打火机烧画,人已经控制住了。”
当然那个佣人被打得半死不活。
楚南漓一脸的心疼,
二十四幅画作,是外婆按照二十四个节气为她画的,画作上都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是她。
温时卿安慰她,“不用担心,可以请人修复。”
“真的吗?”
温遇安立马找存在感,“当然了,找专业的修复师,一定能恢复原样的。”
砸钱能搞定的事情,都不是事!
“谢谢。”
“都带走,小心点。”
一幅幅画作被抬了出去。
秦敏敏还在那嘀咕,反正被羞辱过,她也不装了。
“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放着秦家的贵族生活不过,非要做个平民,死守着这些画,这些画又没有什么商业价值,不过是胡乱画的而已,就连颜料都是最低劣的,很快就会淡化变样。”
楚南漓冷笑,“南城精神病院去包个大一点的套间,你们一家人挤挤吧。早点去,去晚了没专家号。”
“妈,你看姐姐说话真难听。”
被这阵仗吓得腿软的楚清荷回神,问,“是不是只要我妈没死,遗嘱就不成立。”
楚南漓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你和这个男人离婚,乖乖嫁给梁辉,这些画作才能归你。”
话音刚落,
温遇安惊喜欢呼:“你们结婚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我居然不知道!”
何律看他的眼神宛如智障,
他投影的文件,不够大?
还是二少足够瞎?
一点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