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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序商墨一般的眸子睇着她,他大手缓缓落在女孩的腰肢上,将人带进怀里,才缓缓出声:“梨梨以为我想要什么?”
  阮梨被他怀里的气息包围,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有安全感。
  但她很不解。
  她不是没想过权序商跟她结婚的原因。
  她当初以为他是要应付家里人。
  可是,她很多天前就从阮若珊那里知道权老爷子回家了,如果是要应付家里人,权序商当天就可以带她回去。
  今天他带她去阮家,她也看得明白,他是在替她出气。
  还有外婆……
  他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女孩惴惴不安地绷着,眸光闪烁地摇头。
  权序商叹了口气,抬起左手,拇指摩挲了下她的脸颊,指骨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乖女孩,你这么聪明,你能猜到对不对?”
  阮梨瑟缩了下,视线左右飘忽着落在他左手上那道纹身盖住的疤痕上。
  她嗫嚅:“两年前,救了先生的人是我,对吗?”
  权序商幽邃的视线凝视着她,“嗯。”
  阮梨脑子里依稀有一个印象。
  两年前她刚刚高考完,就被江巧曼赶着去打工。
  一个深夜里,她刚刚做完兼职下班,公交车都已经停了。
  她裹紧了书包,小手捏着伞,飞快地往家的方向走。
  出于谨慎,她一般都会走有监控的路,比较安全。
  那天晚上,她经过一条昏暗的小路时,正准备扭头走。
  一阵刺耳的轮胎刹车的声音响起。
  随着剧烈的碰撞声,她回头就见两辆车赫然撞在一起。
  另一辆车车头都撞得不成样子了,竟然扭头就走了。
  阮梨本来就胆子小,更何况这是深夜。
  这场面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子来说,过于诡异。
  但是她听见男人低沉的闷哼,血腥味随着雨丝飘过来。
  少女胆战心惊,但还是咬咬牙撑着伞走了过去。
  透明的雨伞映着昏黄的街灯,缓缓罩在浑身鲜血的男人身上,隔绝了雨丝。
  女孩软甜的嗓音发颤:“大哥哥,你怎么样了?”
  权序商在一片血红的迷雾中,眨了下眼,看清阮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小仙女。
  “啊!你流了好多血!”
  第一次看见人流那么多血,阮梨吓得一边哭,一边打120。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雨丝纷扬。
  “大哥哥,你快醒醒,别睡!”
  小巧的手一直搓着,一会落到他脸上,一会落到他手上。
  等他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异国医院,身边围满了权家人。
  他那常年岿然不动的老父亲都红了眼眶。
  一直念叨着是他命太硬了,死神都不收。
  只有权序商知道,他撑着一口气的原因。
  权序商在法国派人寻了两年,但车祸的地方没有监控,他才一直没找到阮梨。
  阮梨对这件事的印象没有他深刻。
  因为那天晚上她浑身血污回到家里。
  被江巧曼一顿毒打,说她弄脏了地板。
  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满身血污。
  因为场面太过骇人,她高烧了一夜,噩梦不断,缓了很久才好过来。
  但也没有后悔过,救了一个人。
  ……
  阮梨眨了眨眼,喃喃出声:“先生不用因此对我这么好……”
  权序商敛眉看她,大手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猜错了。我喜欢梨梨,所以想要让你开心。”
  阮梨水润的眸子与他对视着,半天才错开眼神,呐呐开口:“我也喜欢权先生。”
  见她误会了,权序商指骨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我对梨梨,是男人对女人那种喜欢。”
  “才会忍不住吻你、抱你、还有爱你。”
  忽如其来的告白,让女孩一下愣住了。
  她能感受到权序商对她的不同,但是他直接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意味。
  阮梨心尖有些发颤,看向他的视线都变得飘忽。
  权序商这个混不吝在一个雨夜里,对从天而降的小仙女一见钟情。
  为了活下来,跟神作了交易,成为他的信徒。
  醒过来之后,他去了教堂忏悔,手上多了一个纹身。
  这两年,他资助了不少天主教堂。
  纪饶深问他原因。
  权序商说,因为他的忠诚要下辈子才能给神。
  男人轻轻挑起阮梨的下颌,低声问:“梨梨,能感受到吗?”
  感受到吗?
  他的爱。
  阮梨怔忪着摇头,眸光散漫迷茫,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
  许久之后,她控制着心跳,垂下眼帘。
  “先生,你不会一直喜欢我的。”
  权序商心头不是滋味,他将人带回怀里,似乎要将人揉进身体里般,低声道:“会的。”
  他捏起她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阮梨,我的心很窄,就容得下你一个人,门都关上了。”
  “你不用怕我会离开。”
  他的忠诚只会给一个人。
  “所以,把你的心给我,好吗?”
  阮梨的家庭环境使然,她从小谨小慎微。
  她不是喜欢幻想的人,也对爱情没有奢望。
  她从来不敢幻想爱可以有多长久。
  她的妈妈为爱而死。
  她见过她爸爸爱她妈妈的样子,也见过她爸爸连她妈妈的骨灰都弄丢了,那副负心人模样。
  就连权爷爷那样慈祥的人,都有三个老婆。
  像权序商这种身居高位的人,她更加不敢想。
  她不仅不敢幻想可以得到他全部的爱。
  哪怕是一瞬间,她这样身份的人都不值得。
  她不是恋爱脑,也不想做一只扑火的飞蛾。
  她不知道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跟权序商的合约是建立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
  但现在,她好像真的成了别人口中那一只金丝雀、那一株菟丝草。
  阮梨掐着手指,鼻尖通红,似乎格外委屈,她软软的嗓音含着沙一般:“先生,我们签了合约的,不能产生感情。”
  权序商抱紧了怀里的人儿,幽邃眸子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低声道——
  “所以,合约作废了。”
  现在他们之间唯一有效力的就是民政局领回来的红本本。
  他问过陆行舟了,离婚要拿身份证、户口本和结婚证。
  户口本他已经撕了。
  阮梨彻底石化了:……
  权序商揉了揉她红润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薄唇轻轻印在她额间,“睡觉吧。梨梨,我会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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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爷要孔雀开屏花式追妻了。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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